1942年, 夏
细细读取一遍原主记忆的樊旭星,并没有慌里慌张地回乡下樊家祖屋,去努力说服见多识广地樊老爹,去说服他带着樊家人逃难, 最好逃去港城或是国外, 再不济也可以去上海滩租界。
可,钱呢
樊家只不过是个乡下地主, 多一点土地罢了,近年来收成不好,政府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加税再加税, 特别是家有余粮的人家, 是一加再加,说樊家过得好, 那是与佃农长工们比比罢了。
她对这个时代的历史一知半解, 对南河尤其不大了解。但, 也知道这个时候的中国哪里都不大安全此时, 南河省有不少乡镇已成为了沦陷区,电视上上都说明小鬼子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很可怕的也许,可能,某一日不小心就被杀、被炮灰, 这是热武器时代, 有狙击木仓的存在, 被锁定时,砰一声,就结束了。
樊旭星没有花很长时间思考,就选择先提高自身的修为,就算是任务失败,那也要好好过完这一辈子,不是吗思其及,樊旭星盘着腿,阖了目,开始入定,缓缓进入丹田,当见着那熟悉的浓缩灵气团,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个金手指也跟来了,不然只能找两个小处男来破一破,男人的元阳对她的修炼十分有用,而且十分快速,一夜能升一层修为,可,她还是觉得挺羞耻的,床第之间的事儿,还是你情我愿比较比较合乎人性。
一入定,就是三四个小时,饥肠辘辘时才清醒过来,起身下床时,感觉双腿麻麻的,樊旭星动动手腕、动动腿脚,出了屋,在小院左手边的水井,打了一半桶水,这水桶真沉,木头做成的,一个水桶就有十来斤沉,这身子从来没有干过重活,又没有修炼出气感,打水也吃力,也是因河南从去年就开始的干旱之故,水井的水位下降了很多很多,从之间的两米多到如今是十米之下的位置,还好院里这口井是深井,不然早就没水吃了。
樊旭星就着那半桶水净了面,漱了口,从空间内取出牛奶与肉包,以及水果拼盘,用过之后,在小院里树阴下散了散,权当消食。
樊家这院子挺不错,三间正房宽敞明亮,院子角边除了那口深井外,还有两棵老树,老树枝繁叶茂,没有一点受干旱的影响,大约是树根边上有口深井之故吧。三间房,樊家兄妹一人住一间,中间那间是客厅兼餐厅,摆着八仙桌与几张藤椅。院内没有正式的灶间,只有一个大炉子,平常放在厅里,用时就搬到院子里,樊旭星向来不会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性子,上学时在学校食堂吃,休假时,哥哥会驾着驴车来接她回去。
没过几日清静的修炼日子,嫂嫂进城来了,同行的除了大哥,还有一个老婆子,听说是买来照顾嫂嫂的,花了两个大洋买终身,不过这钱是嫂嫂家里出的,听说嫂嫂娘家搬走了,嫂嫂姓倪,唤兰儿,倪家是邻镇的富户,也是地主家庭,听说夏粮收不上来,与佃农干了一架,错手杀了人,阖家逃走了。
哥哥当晚就离开了,但嫂嫂与那个倪婆子留了下来,樊旭星只在吃饭时出现在餐厅,其他时间都在日夜修炼中度过,反正嫂嫂身边有个倪婆子跟着,不必她陪伴伺候着。
倪兰儿是国民旧式女子,没有上过学,只是跟着母亲识几个字,但理家算帐却是一把好手。
倪兰儿没呆几天,就被栓柱过来接回去了,栓柱偷瞄着东家小姐,说老东家让小姐回家去。樊旭星没有搭理,原主看不上栓柱,她也看不上,暗恋她也没有用。
樊家祖宅到镇上,做驴车还要走上一天,可是对附近十几个村子来说,镇上是最富足的了,路面是青石道,到处是青砖瓦房,比之祖宅那大部分是土坏房好太多。
倪兰儿带着倪婆子坐着驴车走后,樊旭星就有同学过来找,她没有吱声,当然不见了,她一个人在小院内,有人敲门从来不开,只有樊家人开锁入内是她没有法子的事。
努力修炼才是正道。
樊旭星坚持着,坚持不懈地日夜修炼着,努力吸收、炼化着丹田内那浓缩的灵气团。
半个月后,樊旭星突破了炼气一层,洗掉一身的杂质,察觉个儿长高了,校被从膝盖下方一下子到了膝盖中间,少说也长了五公分,她取空间内取出一把圈尺与一美容秤,赤足在那美容秤上一站,垂眸盯着圆润可爱的脚丫前,45公斤,才90斤,太瘦了。
也好,这个时代比较过于丰盈,说不定就会被打劫,踏着黑色布鞋,背过身子靠着门,比了比身高,做了记号,用圈尺量了量,165,还成还成。
两个月后,樊旭星突破了炼气二层,来不及洗掉一身的脏污,就被拉入了灵气空间。
樊旭星又惊又喜,又可以进入灵气空间了。她的生命多了一层保障,在危机四伏的河南,可以十分好的生存下来。这时,她才对这个任务有了几分信心。
之后,她就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之间回来穿梭着,一边是1960年,一边是1942年,都是入秋的时节,都是灾年,不过,一边是新中国,一边是旧社会。
似自由也不似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