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去了工程队,被教育后,说不定能改好。
“好。”自信十足的口吻。全然不同之前的阴郁与沮丧。
“睡觉吧,明日还得早起。”
“好。”
片刻后,屋内一片安静
攀晓兰起身简单洗漱后,又回到炕头入睡。
次日一早
樊晓兰听到一些动静,睁开惺忪地睡眼。
只见姜大川在翻箱倒柜地找什么,也不吱声,她重新闭上了睡眼,找什么也与她无关。
片刻后,穿戴整齐的姜大川到炕头,出声叫唤她。
樊晓兰也如他所愿的睁开眼,问“你要出发啊”
“嗯,大队只有一头驴,宝贝的很,不会让我用的,我得走着去,到县城也得两三个小时。”
清山村,这个破地方,连拖拉机也进不了,只能用驴车。出村有一段山路很窄小。
“嗯,你将家里的钱带上吧。如果成了,就买些好的,补补身子,干活可吃力了。如果不成,就买些粮食回来。总不能白走一趟吧。”
这个小山村,可真是偏僻啊,记忆中与县城很远,与红旗公社也得一个多小时的山路。
“知道了。这件事,成与不成,你都别出去嚷嚷。”成了,他就不回来了。他就不信老宅那边不管自己的儿子。不成,也在外面逛一圈再回来,可以去红旗公社找同学玩一玩。
村里没小学,最近的小学在红旗公社,当时他不想天天走两三个小时的路上学,所以连小学也没有毕业。
后来见妹妹考上了初中,又进了纺织厂,他才后悔。
这一回,说什么也要进工程队,干活他也会,只是不想干农活罢了。
反正有大哥在,他干的好。
“知道了。你去吧。”言落,樊晓兰闭上眼,开始睡回笼觉。
姜大川看了几眼熟睡中的儿子们,忍下不舍,便开门去了灶间,在几个大小不一的陶罐里加了些水,又在灶下加了经烧的柴禾,经过一夜,屋里的炕不怎么热了,等火旺起来,是压了压,不能大火
最后,还是回屋,将昨晚发生在老宅内的分家事宜一十一五地地着闭着眼的懒婆娘说了个遍,不说明白,怕自己的儿子吃亏,见婆娘点了点,才狠了狠心,起身离开了家。
樊晓兰又躺了一会儿,便起身了,从空间里取出军大衣、雷锋帽,将身子包的严严实实,才出了屋,进了灶间。
姜家的老宅子很小。
只有五间房,一间大堂,一间厨房,还有一间杂物房,底下是个大地窖,放着生产队分的红薯等需要储藏的粮食,剩下的两间就是大屋子。
姜老头夫妇俩一大间,姜大海夫妇和三个闺女一间。
屋子真的很大,屋里的炕也彻的老长老宽。
睡是够睡的,只是怕孩子们大了,夜里不大方便。
新宅子有七间房,一间大堂,左右各两间大小不一的卧室,厢房两间,其中一间灶房,还有一间杂物房,杂物房底下是个大地窖。
大冬天,姜大川一家四口就住一间大卧室,小姑子未出嫁前就跟着他们住另一边的大卧室。
就算一起住了两三年,可是姑嫂关系却如同水火。
听说姜大珍要嫁个县城里的好人家,原主才和颜悦色起来。但,这样一来,姜大珍更瞧不起这个懒婆娘二嫂。
樊晓兰又加了点柴,简单打量了这间灶房,两个灶眼,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上头没有大锅大祸饭时期,家家户户的锅都送出去了,没两年,大锅饭结束了,家家户户又要去买锅,可锅哪那么容易买啊,没有法子,个个用起了瓦罐,烧水熬粥,最后还是姜老头有门路,得了一大两小三口锅,姜大川家也分到了一口小锅。
只有大小不一的瓦罐,定睛一瞧,瓦罐内全是热水,嗯,不错,可以洗一洗尿布与衣服,大冷天,又是月子里,她是万万不会用冷水洗。
其实这年代的人也没那么矫情,很多人都是生完孩子两三天就下地干活的,谁让工分关系到一家子的口粮那,少干几天,就意味着多饿几天肚子,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上。
许多妇女都是因为这,染上了一身月子病,年纪大点,犯起病来生不如死。
而樊晓兰,离满月也不差几天,但她却不想对自己大意。
唉,这一点她与原主是同样的,不自爱,还谈别的什么啊
边想着边在一只小瓦罐内加了几点小米,又加了点碎肉,熬肉粥给大儿子喝,又在灶下放了两个卖相十分好的红薯。
忙好后,就从大瓦罐内滔水洗漱,用得自然是空间内的搪瓷盆、毛巾、牙刷、牙膏等物。
透过窗口,望向对面,青砖黑瓦,院子里围着半人高的石头墙,院内种了两颗不大不小地板栗树屋子的石灰墙每年都要重刷一遍。
范晓兰虽然人懒了些,屋子却打扫的一尘不染,男人与儿子也被她教育得爱干净。
一边等着粥,一边思忖姜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