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1971年, 深秋

哈尔滨的深秋,别有一番风味

树叶,基本都已经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

前几日,又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有经验的老人总是喃喃着冬天不远了冰城哈尔滨的美丽也不远了

汽笛声响

列车由哈尔滨站缓慢朝前开去,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列车要经过吉林,要经过沈阳

陈小兰刚刚通过列车乘务员试用期不久。

她目前的工作范畴已十分明确, 她与诸明两个人共同负责一节普通车厢,俩人轮流值班,负责一节116个座位的普通车厢;列车除了普通车厢外,还有卧铺车厢, 卧铺车厢又称干部车厢, 之所以称干部车厢是因为普通人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票,这是一种特权如同古代的御街, 平民百姓是不能走的。

在干部车厢值班的乘务员, 不是老资格就是有后台的乘务员, 总之轮不到她们新人负责, 那可是露脸的好事情

在普通车厢内发生的事件千奇百怪

当值那七个多小时,除开吃饭与上厕所外,陈小兰都会放出大半精神力,运用精神力织成精神网,覆盖在这一支车厢, 覆盖在这116个座位上, 这是她陈小兰的一亩三分地, 自然得好好掌控着,在她的车厢内出现事故是会影响她的升迁。对,升迁,她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一支车厢内。而等待高考,那得好些年呢。然,就是如此,还是有人不停地给她找事儿。

有一回,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偷偷摸摸地找上正在值班的她,说同志,我要找你们领导。陈小兰严肃着一张俏脸问请问有何事可以直接告诉我。那中年男子小心谨慎的张望,悄悄将自己的工作证明给她看,之后道我要检举一个人。当时的陈小兰一脸懵逼地问检举什么人他道车厢里有人光明正大的看禁书。听到这,陈小兰心下一松,面上不显,一脸严肃道这就去。

结果,当然没有什么禁书,不过是本破旧的历史。在陈小兰的精神网下哪有禁书那东西啊她早就在之前一遍遍的整理打扫下,用精神网扫了一遍又遍。如果有,早让她偷偷收回空间。

还有一回,一位带着孩子坐车的年轻少妇被举报拐骗孩子,事实上只是那孩子一直让奶奶带习惯了,被妈妈抱上车,一直哭闹不休。如果真是什么拐骗孩子的人,哪会让孩子哭这样久,早就用上手段了,像迷药安眠药之类的。

陈小兰不知道其它的车厢是怎么样子总之,她的车厢内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不过统统被她按压在这一支车厢内,没有惊吓列车上的民警或是汪列车长。

清早

天刚破晓,卧铺内一片安静,只闻窗外列车轰隆轰隆的运作声。

正在绿树荫荫、花团锦簇、四季如春的空间内做梦的陈小兰被一声声闹铃叫醒,简单用过一个灵米饭团,喝了灵豆浆,才悄无声息地出了空间,轻轻落回了她自己的上铺,拉开布链子,对床的乘务员正在快速的穿衣、下铺。

陈小兰不急不缓地穿上半旧黑色修身羊绒衣与黑色贴身羊绒裤后,才翻身从上铺爬下来,接着套上松松垮垮的外套褂子,还有侧开扣的蓝色长裤,以及黑色皮鞋。这个时候,对床的工友已经去餐厅吃早餐了。大家都知道陈小兰从来不吃早饭的,因而也没有等陈小兰。

简单洗漱后,擦好后世才有的面霜,对着一面巴掌大的红色小镜子梳好两条萌萌地羊角辫,最后戴上深蓝色铁路女式无沿帽。看看手表,已经五点钟了,昨晚十钟多,她这一组乘务员们就换班回卧铺洗漱休息,现在又要去当值了。

从这一支车厢回到自己当值的车厢,得路过好几个车厢,头几个还好是卧铺的,人比较少,又是干部,素质高。可后几个车厢,那人挤人,声加声的,很是壮观不过,现在这个时间还是比较安静的。

还有十几分钟上班时间就到了,陈小兰走得较快,没有放出精神网,要经过一个挤得满满当当地车厢时,突然听到一声女性高音尖叫“流氓。”紧接着,一声重重地“啪”,将所有人的目光集聚车尾。

陈小兰也好奇的放出精神网,只见一位梳着粗且长的麻花辫姑娘满脸羞愤地站在过道,眼中含着泪,正怒视着同座位的男子,那男子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五岁左右,只见他高高瘦瘦、长手长脚的身子半靠在座位上,满脸不听话的黑色胡扎已有半寸长,还算干净的头发已长过耳朵,身上脏兮兮的外褂破了几道口子。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车厢的乘务员以及汪列车长。

粗辫子姑娘哭哭啼啼将事情说了,男子半阖着眼,面黄肌瘦,却有一对又黑又粗的大刀眉,扎眼异常,给人的感觉很严厉,他中间没有开口打断或是企图辩解过,手心贴在胃部,手腕支着下巴。待粗辫子姑娘将事情说完后,才吐出一句“误会,我睡着了。”听起来显得中气不足,听到有心人耳中像是心虚。

“你手不规矩,还不承认,列车长同志,这样的害群之马就得送公安局。”粗辫子姑娘红着眼眶说完,这时旁边不少乘客开始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