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般,反向我抵来,我猝不及防,只觉整条右臂像是被一块大石砸中,人也忍不住向后踉跄而去。
这个剑阵居然有这等威力,这让我不禁心头一沉。回头望去,却见方才被我拳头打中的那一块气劲屏障上已恢复如初,哪里有半点凹痕
以我现在右臂的力道,竟也破不开这个剑阵么我动了动臂膀,却听剑阵外俞武生的冷笑声传来“这是我合道台的重水剑阵,借力打力,你是破不开的。顾天,你还是别费力气了,若现在束手就擒,待得轩神师叔到来,尚可不予追究。”
重水剑阵么果然是盛名无虚,我虽不明白这个剑阵的精奥,但刚才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我的拳头打在气墙上当真形似打在了水里,一开始还能使上些力道,但再往深的话阻力却越大,待得最后,我的拳头根本也是寸步难行。
真没想到,昆仑派还有这种剑阵
如果单以剑法相比,我还没忘形到能与昆仑派的弟子一较高下,但若以力道相论,恐怕他们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我,这一点我还是有自信的。
我仍不甘心,也没理会俞武生,握紧了拳头接连朝这一圈气墙上一阵猛打狠抓,耳中只听得“噗噗”的声音不断。现在我已管不了这么多了,厉延宗知道这么多事情,天知道他会不会再泄露给其他人,万一他将涵洞坡地底的事情抖出去,又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还有程富海,我也得尽快将此事告知他才行。我在剑阵中左突右撞,完全是在胡打,便是我不擅长的掌法也都被我一股脑的用上了,可我这般蛮横乱打,围住我的这一道气墙始终都没有半点破碎的迹象,它根本就像是一道水做的壁垒,既柔若轻纱看似吹弹可破,又坚韧如石任我使足了劲也不动分毫。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已朝这道剑阵上打出了二三十拳,待得最后一拳落下,再望去,那一道气墙仍是岿然未动,气墙上气劲涌动,只是如水波一般轻晃着。
不行,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一拳收回,我在阵中站住了,心里急的已如火在烧,脑子里却直打转。打不破这个剑阵,那是因为我拳头上的力道还不够了,如果我拳头的力道再大些,以力破法,或许能有成效。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狠,猛地提起内力。开天内功法门本是武当派的内功心法,我被关押在刑罚台山牢下时便曾暗中起誓,以后绝不再用它,但现在这个誓言却被我抛之脑后了,只道是能尽快走出这里。
许久未曾运气,我这么一提内力倒没有任何的阻塞,只觉小腹中一阵翻腾,从丹田处溢出阵阵热流,直散我的全身上下。
我的内力,似乎比之前有深厚了些。感受着体内热流的涌动,我也不禁有些讶然,但马上内力带给我的那一份充实感立刻让我心里泛起莫名的冲动,内气一运到右臂上,我能明显的感到臂膀上的力道又增了数分。
我提起内力不过是在俄顷间,内气一分运全身,我也不再迟疑,脚下一动,猛地又朝左边那名身材矮小的弟子冲了过去,右拳打出,电闪般的再一次打在了那一片气墙上,却又听得“噗”一声响,那一片气劲帷幕还同上一次一样,忽然凹了下去,那一股巨力紧跟着又显现出来,直顶在我的右臂上。
力道又被阻拦下来了么我刚这么想,忽然,却又听“哗”的一声,那原本深深凹进去的气墙帷幕竟在这时陡然破裂开,那一片气劲覆盖着我的右拳之处一下子破开一圈腕口般大小的洞口来,我的半个拳头也一下冲出阵外。
成功了
我心中一喜,抬眼望去,只见这名昆仑派弟子像是如遭重创,脸色一下转的煞白。
这人果然是几人之中的薄弱之处这一处剑阵被破开,倒极似打在他的身上,甚至我已能看到他身体在微微颤抖。看来它们这个剑阵并非如我想象的那般坚不可摧,此时他们布下的剑阵已破了个缺口,纵然我再对阵法一道模糊不清,但也情知眼下正是破开他们剑阵的大好时机。
想到这里,我根本不敢有任何犹豫,右手五指张开了,就要抓住这名昆仑派弟子,哪知我右手还未递上前去,忽然听得俞武生大喝一声道“萧师弟小心”
他一声厉喝,身上的内气却在此时忽然大盛,右手里的红色长剑急转抖动,也不知道他又施了什么剑诀,只见一道殷红的气芒猛地从他的长剑上喷薄而出,直冲向我头顶那一处内气交汇处。
却也奇怪,自他长剑涌出的红色气劲方一汇入剑阵正上方,整个剑阵猛地呼声大作,剑阵里像是刮起了一阵寒风,风声呼啸似带动了整个剑阵,原本剑阵帷幕上涌动的气劲竟在此时一下迅疾不少,像是缓缓流淌的河水忽然湍急起来。
我又是一惊,还没有任何反应,只见我右拳处刚刚破开的气劲裂缝,竟在此时鬼使神差般的自行愈合,紧跟着一股更为庞大的力道从中一涌而出,再一次抵在了我的右臂上,这一次从剑阵上传来的力道比之前几次更为霸道,我也只觉右臂像是被人猛推了一把,人不由向后跌去。
好诡异的剑阵
我重在剑阵中站住了。剑阵外,那名身材矮小的昆仑派弟子的脸色已是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