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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纪的非洲,完全是一片蛮荒之地。这片大陆上,除去北非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现代文明,更没有现代文明意识上的国家,雨林中、草原上只有一个个部落和所谓酋长国,这里的人们依然过着采集狩猎的生活,相比于百万年前的人类,他们生活并没有太多少改变。
其实,改变一直存在着,在大西洋沿岸,新兴的欧洲国家为了满足殖民地对劳动力的需求,从用火枪、布匹、玻璃珠等物向土人部落换取俘虏,运往美洲充当奴隶。而在印度洋上,由阿拉伯人主导的奴隶贸易,已经持续了超过十个世纪。相比于欧洲人,他们更加的残暴他们会把奴隶加以阉割。
无论是对于欧洲人、阿拉伯的或者土耳其人而言,非洲只是一个奴隶的地方,难此而已。
十几年前,当大明取代了荷兰人在好望角开普顿地区的统治时,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又来了一个游戏的参与者,仅此而已。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从开普顿更名为“西平殖民地”的那天起,就禁止了奴隶贸易禁止各国商人从开普顿输出奴隶。
而在此之前,开普顿殖民地是荷兰人最重要的黑奴贸易港,荷兰东印度公司拥有的数万黑奴,大都来自于这里,甚至他们还通过这里与阿拉伯人进行奴隶贸易,用黑奴换取马匹等商品。
现在,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至少奴隶商人们,再也不可能从西平殖民地运走一个奴隶。
当北半球进入秋天的时候,位于南半球的西平正进去春天,春天来得很早,伴随来的是几场温暖的春雨,西平城几乎被蓝花楹这种原产于巴西的蓝色花朵淹没,变成蓝紫色的童话世界,这样的景象能持续一个月。
在离开城市之后,粉红的桃花也会将路边的田野以及山冈装点起来。这个时候春耕已快要结束,那些滋润的黑土地在铁犁的耕耘下被耕出长长的笔直的犁沟。一条条引水的沟渠,将河水引入田间,以保证对耕地的灌溉,尽管有限的降雨量和水资源严重制约西平的农业的发展。但是经过十年如一日的整治,现在西平城的周围,仍然建成了大片的农田。
而更多的却是大片的牧场,这里是世界上最好的牧场,牧场上成千上万的绵羊,为移民们创造着大量的财富。在这片土地上,散布着一个个以畜牧业为主的农场,每一个农场中,都有着结构相似的房屋,屋前是一片翻耕过的田地,田边是缓缓流过的黄泥河水,而远处的空地是一片绵延数十里的牧场,牧场上,一只只绵羊如同云朵似的散布其中。
穿着短打的家奴微笑着袒露着胸膛骑在马上,沐浴着阳光。在马蹄声中,这些放牧的家奴们会发出一阵阵欢笑声。他们自由自在的享受着这里的生活。
当牧场上的家奴们,在那里放牧的时候,在那个大院子内的伙房中,几个黑人妇女正在准备着食物,等到中午的时候,会有人把饭送到牧场上,送给那些放牧的家奴食用。
就在负责运送食物的家仆把食物装上马车的时候,突然,一阵马蹄从马房中传出,几匹马从马房中奔出。
“少爷、少爷,你们慢一点”
正打扫着院子的女仆大声喊道,在她的喊声中,三名少年就像出笼的猛虎似的冲出了大院,策马在天地间奔驰着。骑在马上他们愉悦的欢笑着,在牧场上放肆的奔腾着。
似乎这片天地就是他们的天地,那些放牧的家奴们看到小主人们从身边经过时,无不是关切的呼喊着让小主人们小心些,可小主人们显然没有理会他们。很快,他们便骑马冲过一条小河,在河的另一边,又奔跑了半个小时后,他们才勒住马,在他们的前方,是一个原始的土人部落。一个个半球型的土坯建筑散布其中,其中还可以看到一些黝黑的身影。
在距离土人的部落不到半里的地方,张南林勒住马,在一片一直延伸至天边的黄白相间的雏菊站住了。张南森和张南木跟着停下来,后面跟过来的一个黑小子也勒住马,停在离他们一丈开外的地方。三骑马觉得缰绳松了,便伸长脖子去啃柔嫩的春草,猎犬们重新在灰土中躺下。
“你觉得,咱们这次过去,大概能买回来几个家奴”
张南林看着土人的部落说道。
“按过去的价格,一匹布可以换两个。”
“听说前几天,他们和另一个部落刚刚打了一仗,现在过去的话,应该换三个,毕竟他们打赢了。”
“你不觉得咱们可以和他们谈谈价吗”
“确实,毕竟,咱们是他们唯一的买主。”
兄弟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里聊着天,后面的那个黑小子,只是笑呵呵的跟在后面,保护主人是他的使命。
尽管现在西平禁止奴隶贸易,但是另一方面,为了发展农牧业移民们同样需要大量的家奴这是他们从大明带过来的传统,按照大明律,禁止大明人使用明人家奴,但是在西平以及其它的殖民地,土人自然就成了家奴的来源,诸夏中不少国家甚至准许奴隶贸易,但大明的殖民地却已经禁止奴隶贸易,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通过“契约”的方式,获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