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刀,气势汹汹的嚷道。
“跪好”
“饶命,饶命”
尽管他不住的求着饶,可是还是认命的跪在那里,甚至还伸着头,就在他哭喊着求饶的时候,陈明心扬起手中的马刀,对准那人的脖颈用力砍了下去。
手起刀落。
人头并没有砍掉,只砍掉了一半,那人痛苦的在血泊中哭喊着,因为脊椎被砍断的缘故,所以他动也不能动,那半断的脑袋与身体连接着,可因为气管没有砍断,却仍然可以发出让人惊悚不已的哭喊声。
这惊悸的一幕,吓坏了所有人,那些围观的百姓被吓的无不是纷纷倒退数步,就连一旁的战友也看不下去了,拿起火铳冲着血泊中的脑袋放了一铳,然后叮嘱道。
“下手利索点”
可以肯定的是马刀并不适合斩首。不过用火铳,装弹又太过麻烦,可这也难不住他们,很快就有战士抬来了不知从那里弄来的铡刀,就像是切菜似,将几十个匪徒的脑袋铡了。
这一天,原本混乱的西安城,再一次恢复了宁静,而那曾几何时横行于街头的地痞流氓,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
第十三骑兵营在西安到底杀了多少暴徒是一千还是两千或者更多,没有人知道准确的数字。反正,从此之后,这座城市就再也没听说过有地痞流氓,那怕就是小孩一不听话,大人们都会说“再不听话,小心军爷把你的脑袋给铡了”。谁都知道,同样的事情不可能再上演,但是这一天,这一切却让所有人都是记忆深刻,那怕就是再过几十年,也忘不掉。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赶到的另一支部队的军正制止了这一切,从骑兵十三营的弟兄手中“救下”了剩下的几百暴徒,那些从刀口上被救下来的的暴徒,这时早就被吓傻了,他们中的许多人,更是被吓的屎尿全出,神情呆滞的求着饶。不少人更是不住的叩着头,苦苦哀求着,那怕就是头都叩破了,仍然继续用力叩头,唯恐这些恶鬼似的军爷再反悔。
“怎么能这样”
在衙门中,赵雷盯着王怀之大声吼道。
“你不知道军法吗杀了这么多人,到时候,肯定是要掉脑袋的还有你”
转脸指着李明奎,他怒吼道。
“你是军正,他王怀之不知道军法,你就不知道吗入城维持秩序,是这么维持吗”
赵雷之所以会如此生气,是因为他也被吓到了被十三营的举动给吓到了,军入进城维持秩序,要必须的时候可以杀人,可以将趁火打劫的暴徒当场杀死,但局限于当场,至于将之前趁火打劫的暴徒,从家中拖到街上砍头,这就违反了军法。
“杀人你们杀的是痛快,你们把军队、把朝廷置于何地,我们是大明的军人,不是满清鞑子”
“怎么就不能杀了”
李明奎瞪大通红的双眼,怒吼道。
“就准那些暴徒杀老百姓,就不准我们给老百姓报仇了你去看看,他们祸害了多少百姓,多少百姓被他们害死,老百姓手里捧着银子求他们不要祸害自己闺女,他们可曾心软过,这些败类,通通该杀”
说完这番话后,李明奎怒吼道。
“杀光他们我也不后悔,大不了,就是个死字只要能给老百姓出口气,就是敲了脑袋,我也认了我认了”
看着怒形于色的李明奎,赵雷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激动。
“死不死,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你这身军装,指定是保不住了毕竟有军法在”
听他这么说,牛脾气上来的李明奎的一把军装上的领章撕了下来,然后说道。
“保不住就不保住”
“说什么哪”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王怀之站起身来,他看着赵雷说道。
“命令是我下的,我是主官,这个责任,我来背”
作为部队的主官,他确实需要负责。
“你背得起吗”
赵雷反问道。
“总得有人背,也总得有人给城里头被祸害的老百姓出口气,这口气,必须要出。”
“有提刑”
“没用”
王怀之摇摇头,然后朝外面看了一眼。
“暴徒太多,法不责众,这边顶多也就砍几个脑袋,也就是那么几个被当场抓获的会被砍掉脑袋。至于其他的人。绝大多数暴徒呢他们烧杀抢掠过之后,又回家做他们的良民了,这样趁火打劫的人往往最可恨,要是不给他们留着教训,不让他们记到骨子里头,将来,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现在至少”
眼帘微垂,王怀之笑了笑,然后说道。
“至少,这城里被祸害的老百姓出了口恶气,也让他们知道,对恶人应该用什么法子”
“可,你要知道,军法如山他们毕竟不是清虏,不审而杀”
听着赵雷的话,王怀之戴上军帽,然后整了下衣衫,然后说道。
“走,这件事,肯定需要一个交待,就拿我的脑袋做个交待,他们,都是服从军令而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