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上的态度吧。皇上到时候如果想要肆意妄为,总要顾及地方上的想法。
可朱明忠只是摇着头,以强藩作保强藩世上最不可靠的事情,恐怕就是把性命交给别人手中。
“不臣若是朝廷认定朱某不臣,纵是有强藩作保,又有何用”
再一次表明态度之后,朱明忠对张煌言说道。
“今夜请尚书委屈在城中客栈歇息。明天上午,本王再恭送您进京。”
恭送您进京
这句话落进张煌言耳中,让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今日,他们两人恐怕已经完全决裂了,所有的故情旧谊,都与这一瞬间,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当然,他并不会去怪朱明忠,因为他知道著名中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因为他必须要保护自己,保护和家人和下属。
“大王难道真要一意孤行吗”
张煌言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非是一意孤行”
摇头长叹一声,朱明忠叹道。
“平素只愿为国死苍水放心,本藩只愿为我汉民屏护关外,为大明之盾,本藩之剑绝不内指”
说出这句话后,朱明忠将筷子放在桌上,随手拿酒杯,一口喝尽之后,他看着张煌言说道。
“此言,为本藩之誓”
诧异的看着朱明忠,知道或许这是他所能够给与的唯一承诺之后,张煌言长叹道。
“哎明天便不劳大王相送了。”
不需要再继续劝说了。而且也没有劝说下去的必要。如果再劝下去的话。恐怕他们两人之间最后的那么一点友谊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方以智则于一旁开口说道。
“大王亦是想尽尽地主之谊,司马您就不要推辞了。”
所谓“地主”,无非就是告诉张煌言,这辽东是淮藩之地,淮王自然要尽一尽这“地主之谊”。这些话,大家当然都听得懂,也听得明白,而他们都没有想到,事态会到这种地步,而唯一让他们松口气的是,至少淮王无意剑指关内。
几乎没有任何人会去怀疑朱明忠的这个许诺的真实性,因为这些年他们已经相信淮王绝不会说任何谎言。既然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
见张煌言还欲推辞,朱明忠又继续说道。
“本藩知道尚书一向不受他人的馈赠,故也不敢备什么礼相送。只是有一样东西,本藩是必须送的,想必尚书不会推辞。”
张煌言望着朱明忠,有些不解的问道。
“什么东西”
朱明忠笑着回答道。
“就是现在京城最需要的东西。”
张煌言还没有回过神来,朱明忠说道,
“现在京师粮食紧张,虽有郑家送往京中粮食,可是粮价虽稍有平抑,可京中贫民却因家资耗尽难以为继,当初江北舟船皆用于保障军需,无力为楚藩运送粮草,月前,朝鲜解交20万石军粮,加之从江北又有百万石粮草运抵辽东,所以目下辽东粮草可谓极为充足。现在朝廷不日即将还朝,今上出于桂藩远离京师的,入京师后,必须示恩于神京百姓,本藩无力于其它相助今上,唯一可做之事就是解交朝廷二十万石军粮,供今上恩抚京师百姓和,就不知尚书肯不肯赏脸收下。”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朱明中仍然是一副对朝廷忠心耿耿的模样,处处都是为朝廷着想。
“这这,下官收下,下官收下。”
张煌言从来没有这样爽快地接受别人的赠与,原本尚还有些感叹的他,看着朱明忠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现在他再也不怀疑其心意了。
“大王于大明如此忠心耿耿,实是等我辈汗颜,大王放心,即便是今上于大王稍有误解,也只是他人所误,下官还朝之后,必定会向朝廷奏明此事,还大王以清白”
“清白”
朱明忠苦笑道。
“但愿如此吧”
随后,尽管洗尘宴仍在继续,可是气氛却没有最初那么热络,也没有方才那么尴尬。不过最后气氛随着中人在那里谈论着历史典故。慢慢的恢复正常起来,众人再也不去谈什么十局,而是在这里聊着有关于辽东的历史。偶尔的重人也会在那里谈论诗书,文章。当然,每到这个时候朱明忠总是笑而不语,他绝不会做班门弄斧的事情。。
傍晚时分,望着张煌言等人的马车消失在街道中,钱磊对朱明忠说道。
“大王,看来张苍水,必定可以于朝中为大王等助力。”
略点下头,朱明忠先是沉默片刻,而后才说道。
“这还得谢谢你的那个主意,那二十万石粮食,确实比几十万银子更有用处”
如果不是钱磊的提醒,朱明忠自然不会想到送粮给张煌言这个主意。这个主意可以说的上是画龙点睛之笔,一下子就可以打消人们的很多疑问。
大王的称赞,让钱磊谦虚道。
“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朱明忠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只是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