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他们也知道,这一仗打完之后,估计就没有长江水师的事了,所以才会这么大发神威吧。”眼看着被硝烟笼罩的炮台,一旁的郑明贺轻声道出了水师为何会这么拼命。“可不就是如此,以后一旦天下承平,到时候海军在外洋还有与西洋人或者蛮夷开战的可能,但是长江水师,顶多也就是在江口逛逛,恐怕再也没机会上战场了”赵朴之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又向郑明贺问道。“郑副将,我军的弹药充足吗”“回总兵,分舰队并未消耗炮弹。但照长江水师今天的打法估计他们的弹药消耗会比较大。不过总兵放心,我军在旅顺、仁川以及济州岛都留有充足的弹药。舰队随时都能前往补充补给。”郑明贺极为自信的回答道。这次北伐计划从提出就开始进行准备,而舰队与远征军的补给当然是整个北伐计划中的重中之重。朝鲜的租借地不仅让忠义军拥有了进攻辽东的桥头堡,更重要的是可以在那里设立军需仓库,从而保障军队的后勤。“恩,传令下去。要求各舰舰长注意节省弹药,这么个地方犯不着浪费弹药,打下了河口我军就要在这里筑垒,然后水师还要顺辽河逆流而上直捣沈阳清虏老巢呢到时候,咱们要尽量先保证他们的需求。”因为长江水师将会随右路军一同进攻沈阳,所以,必须要首先保证他们的要求,至少海军的分舰队等待后方的物资运来再说。就在他话声落下的时候,炮台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话被打断的赵朴之立即举起了望远镜,只见此时的炮台上滚滚的烈焰直冲云天,原本就已经是千疮百孔的炮台,这会几乎完全塌陷了下来,如此剧烈的爆炸当然不是忠义军水师炮弹带来的直接损伤,而是一发爆炸弹在爆炸时点燃了火药桶,然后引起了连环爆炸,从而导致炮台彻底被摧毁了。而上千斤火药的爆炸,对于已经就是困兽犹斗的清军来说无疑于雪上加霜,在爆炸中幸存的清兵,完都被那剧烈的爆炸吓到了,他们无不是惊愕的立在那,神情中更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终于,不知是谁带头首先转身离开了炮台,而其他的清兵见状,也都跟着逃出了炮台。眼看着炮台上兵丁们四散而逃的模样,又气又急之下巴图,立即抽出刀来,然后一刀砍翻了一个逃兵,高声喊道。“有临阵退缩者,斩立决”但是这一招,对于这些兵丁来说已起不了作用。谁都知道现在留在炮台上只有死路一条。谁都不想把命丢在这地方,呆在这地方,别说落个全尸了,甚至可能真的为大清国粉身碎骨了。即便是巴图手中的刀,这会也无法阻止众人的逃散了。就在那一声剧烈的爆炸几乎将炮台夷为平地的时候,在炮台以东南一直没有动静的已经攀陆的步兵,也开始向这个临海的炮台发起了进攻,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在观望,在等待着时机,他们自然不错过眼下的机会。在一片喊杀声中,上千忠义军在军号的指引下,如潮水般向炮台杀了过去。此时的炮台已经是门洞大开,从炮台上逃下来的清军,根本就没有关闭厚重的台门,走的快的已经逃出很远了,走的慢的清军却迎面就遇上这群凶神恶煞的忠义军,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那边刺刀就已经捅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变成了刺刀下的亡魂。“杀鞑子”“一个不留”并不大的炮台上,充斥着战士们的喊杀声,铳声更是此起彼伏。听着近在咫尺的铳声,还有那一阵阵喊杀声,看着那似潮水一般涌来的明军,手提腰刀的巴图突然冲着南方大声喊道。“皇上”这一声泣喊之后,巴图便把刀往脖颈上一架,他的眼睛看着那已经冲进来的明军,目中尽是一副不甘。
“皇上,非是奴才无能,而是”
就在那锋利的刀锋将要划开脖颈的时候,巴图并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军装的步兵已经举起手中的火铳,瞄准了他。活下去
刚从军的时候,王玉树的念头只是活下去,可是当他真的上了战场之后,在活下去之外,脑海中又多出了一个念头。
杀鞑子
而在这个时候,这甚至是他脑中唯一的信念,也许是受环境的影响,也许是军队改变了他,总之,他同样也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虽说他是新兵,可是他并没有像别人那样胡乱拿着火铳乱放,因为他知道,在接敌之后,只有一次鸣铳的机会。在这样的混战之中,放铳根本就是浪费子弹,而且停下来装弹更是危险的举动。
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
念叨着在训练上的这句话,王玉树便采用长官们教导的方法逼近,然后与敌人展开白刃战。
刺刀见红
在杀进炮台之后,周围的清兵也多了起来,尽管王玉树倒也还算冲锋在前,可是他压根就没有与清兵拼刺刀的机会,冲在他前面的战友无不是像下山猛虎一般,接连将刺刀送进敌军的胸膛,然后就没他的事了
就在他心急着恐怕要“空手而归”时候,炮台高处一个魁梧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身穿蓝色绵甲的清军,一看就知道是个官佐,这会那人已经摘掉了头盔,把刀架到了脖子上,眼看着就要要自杀了。
不能便宜了他
尽管相隔还有二十余丈,但是王玉树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端起了火铳,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