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心和厚爱,我会一直努力的。弄了一个微,信公,众,号,大家可以加一下。微,信,公,众,号:无语的天空
铅灰色的乌云盘旋在夜空,尽管这风并不大,但是冬日的风却显得份外的凛冽,呼啸的风声中,在树梢头发出些许哨声。
时近傍晚的时候,雪降了下来。这雪下的越来越大。又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冬雪,在这荒野之中,前不见村后不着店,四下一片莽莽,皆为冰雪覆盖,只有一条小路从远方延伸而来,如果不是路上的些许车辙印迹,恐的在这冰雪之中,也很难分辨出这条路来。
雪渐渐的大了起来。雪原上除了风声,便再无其它的声响了,只有在这道路边上,一处过路的小店中点着灯火,透露着些许光亮。
又一次挑开那棉帘,从屋中走出来的中年男子,瞧着这已经完全被大雪覆盖的道路时,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哎,这店开不下去了”
中年男子之所以会这般说,是因为十几年前流落至此的他便在这曾经的官道旁,辛苦的建起了这间简陋屋子,开了这间过路的小店,凭着当年在府上帮厨学来的手艺,为南来北往的行商旅人个歇脚喝茶留宿的地方,以而赚上几个辛苦钱。
虽说赚钱不多,但是到也能糊口。凭着这间过路小店这几年倒也去了媳妇生了孩子,一大家子全凭着这间小店生活。日子尽管谈不上富裕,但却也宽松。
可是去年官道整修的时候,弯曲的官道被取直的同时,官道被调到了数里外,把这里远远的撇开了,自此之后,他这个过路店便再没了什么生意,毕竟,谁不愿意走那平整的铺着碎石的官道又有几个人愿意走这年久失修的烂泥路。如此一来,这日子过得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看样子这生意是没法做下去了。
“哎”
站在店前,瞧着这越来越大的雪,听着那凄厉呼啸的风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轻轻叹了口气。
“还有什么盼头”
别说这样天不会有什么客人,便是晴天白日的,这条路上也不会再有客人来了。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个事。
“赶明租块官地种得了”
这会他倒是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十几年前流落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开上几亩荒地,那个时候因为人被清兵杀尽了,所以这到处都是熟荒,只要愿意干活,没准家里都开出几十亩上百亩荒地了。
只要家里有了田,自然也就不愁吃不愁喝,哪里像现在这样,虽说前些年靠着官道,这日子倒也能过得去,但是谁曾想不过也就是二年的功夫,这生意就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可现在即便是他想去开荒也不行,即使是在周围有成千上万亩的荒地,可是他却不能随便开荒,因为那些地是官地官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是无主之地,自然就是官地,擅开官地是犯法的。
与其它地方的官府鼓励百姓开荒不同,这江北却禁止百姓开荒,擅自开官荒甚至要被处罚,若是想要种地可以,可以直接租官田,那些官田都是被开好的荒地,和财主家的地一样,只不过要把租子交给官府。寻常百姓是不能够随意开荒的,毕竟那些田都是官服的田地,而且对于那些田地官府是只租不卖。也正因如此,现在这里的天是一天比一天贵。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官府对那些田地像现在这样只租不卖,这将来地就会越来越少。田产也就一天比一天紧俏。
不过,官府手中的地道也不是不转让给百姓,但是寻常百姓想要从官府手里拿到地,几乎没有任何希望。因为那些土地只有一种人能够得到军人。而且要是那种伤残的退役兵。
这还是附近村里一个残废的退役兵回来后,他才知道,这官田的用处那个退役兵得到了150亩官田作为功田虽说是个残废,但那可是150亩,一年就是收租也能收个百十石谷子,也正因如此,给他说亲的人才差点把他家的门槛为踏烂了。
“哎,没想到,当兵居然当出了福气来”
心里头这么念叨着,他倒是有些羡慕那些当兵的来了,谁能想到当兵居然能落得这么多好处。
“足足一百五十亩地啊”
搁过去,地不值钱,可眼下,自打禁止百姓开荒之后,这一亩地就是再便宜也得值个十两银子,这一下子那残废非但没穷反倒是阔绰起来了。这样的好事,不知让多少人为之羡慕。
不知道下次抽兵的时候,能不能抽着自己,默默地站在小屋前,他的眼睛盯着前方,心里头那个念头却在翻滚着。
“若是当上兵的话,倒也不错”
不知不觉间,谁都没有注意到,因为给予那些伤残退役兵丁以及阵亡兵丁家眷的勋赏,使得在人们心中,那种“好男不当兵”的心态正在一点点的发生改变,在很多时候,能够激发人们热情的并不是荣誉,而是真正的实惠。只有真正的实惠,才能够激发激发人们内心对荣誉的渴求,荣誉往往与利益是息息相关的。没有利益的荣誉,只不过是空中楼阁。是不能够持久的。
对于一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