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极为亲近。
见赵功山进了层,吴品云就直截了当的地说道。
“我准备烧掉这城中的粮库。你看能不能下手”
刚刚坐下来的赵功山不由地“啊”了一声,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吃惊地盯着吴品云。如果这话是城中的任何一个愣头青说出来,他也许不至于如此意料不及,毕竟眼前这位就是粮道,这身为粮道若是粮库被烧了,第一个被追究责任的人可就是他,像他这样一转眼都是三主意的人,怎么想到要干这种纵火烧粮的事儿,这无疑属自己砍自己个脑袋的事情。他的脑子里一时回旋不过来,瞪着吃惊的眼睛死死盯着吴品云而不知说什么。
见赵功山惊讶的模样,吴品云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刘功名是什么货”
见其语气中多有不敬,赵功山便点头说道,
“听人说,听说他原本是大明的柳沟总兵,后来降了清,一路立下了军功,然后做到了宁夏总兵。”
“就是一个手上沾满汉人血的汉奸罢了”
吴品云冷笑道。
“现在大明正是中兴的时候,这一年多,你没看到形势吗大明先是轻易克了江南,然后又是江西、江北,可以说是一路功无不克,为什么如此不还是因为这天下民心皆在我大明,当初咱们之所以投奔他刘芳名,不过就是为了一条生路,可若是跟着姓刘的这样一条黑路走下去,别说身上这个汉奸的名份洗不掉,甚至就连脑袋也不一定能保住。”
对于很多事情赵功山都听不懂,只是“噢噢”地应着。就像当初投奔刘芳名一样,也是吴品云拿的主意。
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吴品云又继续说道。
“这些年死在姓刘的手下的汉人,没有百万,也有六七十万,他手上不知沾着多少汉人的血,我估计,不到迫不得已,他一定会死守武昌,到时候,咱们可就必死无疑,毕竟,这次明军的主帅是李子渊,此人颇为心狠,在南昌的时候,下城之后,不但尽杀守城的清军,就是助清军守城的民壮,也被其下令斩杀,若是刘芳名决心死守,咱们能活吗”
这会赵功山大致已经听明白了,总之一句话,刘芳名没有退路可选,而李子渊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噢这么说来,若是守下去的话,咱们可真是死路一条”
“现在刘芳名想要死守的凭仗是什么就是城内的0万石粮食”
0万石粮食,这是刘芳名守城最大的凭仗,之所以有这么多粮食,是因为这是征收来的漕粮,但是这些漕粮却因为运河断绝,无法解运京城,自然也就只能留在武昌了。
看着赵功山,吴品云继续说道
“怎么样把这粮仓给姓刘的烧了,你敢不敢”
赵功山倒也没有犹豫不决,他立即点头说道。
“烧了也烧了,咋不敢,没有了粮食,他姓刘的就守不下去,到时候,咱就能保住性命”
点点头吴品云又说道。
“你要是愿意干,咱俩就放这把火。给城里城外的人看一场冲天大火,没有了粮食,这城里的军心可就乱了”
“可不是,只要这军心一乱,加上没有了粮食,到时候,这武昌自然也就守不下去了”
赵功山顿时激动了起来。
“烧那个粮库也太容易了。那些个货平常也就是吓唬个人,一到了晚上,一个个的都是放心地睡大觉,随便放上一把火也就把它烧光了。”
就在他话声落下的时候,从旁边的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赵功山看出是张书吏,瞧见有人听到自己的话,他不由一惊。这张书吏是粮道的从吏,去年的时候,才招来的,现在被人知道这样的秘事,他那里放心,正准备下手的时候,只听到吴品云说道。
“放心,是自己人。”。
心知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张鹏笑说道。
“放火烧粮,我也来搭上一手,正好,我那里有一桶江北产的火油。”
瞬间,赵功山也全都明白了,这张书吏的身份,恐怕并不怎么简单,无需再多问。三个人便开始在这油灯下进行具体实施方案的密谋,从哪儿翻墙进去,先烧哪里后点哪里。
“这井绳一定要先给割了,这样点着了火后,才提不上水来,这样的化,单凭那些水缸里的水,根本就成不了事,灭不了火。”
“这个你放心,井绳这边我来动手。”
张鹏成竹在胸的说道。
随后三个人又约定如何用暗号联系,具体分工都经过再三斟酌。最后赵功山拍拍脑门说道。
“你这火油有一股臭味儿,这味会不会太重了”
这火油并不是普通的火油,而是江北炼焦时剩下来的“焦油”,相比于麻油、菜子油之类的油脂,它更容易点燃,而且不易被水扑灭。是张鹏特意为这次行动准备的,除了准备好的火油之外,还有特制的“定时器”。
又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一个起风的夜晚之后,赵功山便从围墙外边分头爬了进去。因为是正值深夜的关系,所以这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