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暴喝声在城门中吼着,从粮车麻包中抽出刀来的张孝武,刚一摸到刀,冲着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城门官回手便是一刀。
手起刀落,鲜血飞溅中,那城门官的脑袋便被砍掉了。
“怎”
正收着税的税丁还没明白过来,一柄匕首便刺进了他的胸膛。虽说是他们的动作够快,可依然还是有商贩吓的大声叫嚷起来的,
“杀人了、杀人了”
城门上守城的兵佐听着下面的叫声,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看到典史王文振已经冲到千斤匣,挥起大锤对着阻梢便砸了下去。
“嗵”
阻梢被砸断后,千斤匣立即在重量的作用下滑落下去
“咣”
不过刚落下两尺,那千斤匣就被城门洞里的粮车被挡住了,尽管砸断了车轴,但匣门却被粮车上的粮包给挡住了。
“该死”
嘴里骂了一声,王文振又大声嚷道。
“他么的,还愣着干啥,快,倒油,倒油,烧死他们,要不然,咱们他么全都得死”
在城门楼中兵丁准备顺着千斤匣的门洞倒油时原本赶着车的伙计,这会无不是纷纷从大车中抽出腰刀,在城门洞中砍杀起来。那边已经出了瓮城的孙明全更是直接赤手冲到守城的兵丁身边,凭着一身蛮力抓着那人的脑袋便朝墙上撞去。
瞬间便撞的对方脑浆飞溅,那血更是溅了他一脸。
“杀上去”
嘴里叫嚷着,孙明全一手提着刀,一手抓着从大车下面拿出来的手榴弹,在沿着瓮城旁台阶上城墙的时候,他的握着手榴弹,直接往墙上一砸,砸碎了陶盖后,另一只手则从腰间拿起了火绒,刚一点着手榴弹顶端的引信,在引信“滋滋”的冒着烟火时,手腕一甩,手榴弹拖着一股白烟便直接甩向了城门楼,重达一斤一两的手榴弹,直接砸碎了窗户,甩进了那城门楼内。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无不是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接连朝城门楼内上甩去了五六个手榴弹。
城门楼中正吆喝着命令兵卒朝城门洞里倒油的王文振,一瞧着那“兹兹”冒着烟雾的手榴弹砸了进来,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可意识到危险的他还是本能的朝着门楼外跑去。
“快跑”
这边人不过刚跑出城门楼,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有如黑鸣的爆炸声,然后接连又及是几声巨响,在烟雾弥漫中城门楼中尽是一片惨叫声,那些没来得急跑出来的兵丁,无不是被手榴弹炸的或死或伤,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惨叫着,,还不等王文振弄清楚怎么回事,那边就有浑身是血的兵丁惊恐的冲了出来。
“着,着火了、火油着了”
他一喊,顿时让王文振吓的三魂不在,那城门楼里除了有火油,还有上千斤火药
在地上的火油被手榴弹的爆炸引燃了,那火油燃烧着朝着墙角的火药桶流去。城门楼附近的兵丁一听,火油着了,无不是惊恐的四散逃,谁都知道火药桶在城门楼里。
瞧见那些兵丁都挤在城墙上,势单力落的孙明全即便胆子再大,也没冒冒失失的冲过去,而是直接嚷嚷道。
“手榴弹,甩过去,炸、炸他娘的”
他这么的话音未落,头上突然响起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那爆炸瞬间将城门楼夷为了平地,烟站在台阶上的他和十几个弟兄都被头顶一丈远的城墙上爆发的烟雾吞噬其中。
在那硝烟散去的时候,手中拿着手榴弹的他,愣愣的居然忘记了点火,只是嘴里不住的喃喃着。
“乖、乖,这,这咋可能”
城门楼上的爆炸声在整个常州城内回响着,即便是在知府衙门里,崔宗泰也能听到上千斤火药爆炸时的剧烈的爆炸声,那爆炸声就像是雷声般的猛的让他从椅上惊起,他急忙冲出房间,朝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时,那东城城门楼上滚滚的浓烟,只让他惊声喊道。
“怎么回事是不是火药房炸了”
几乎是一种潜意识,崔宗泰更愿意将城门楼的爆炸归于意外,毕竟将火药放入城门楼内,以防止被雨水冲淋,可城门楼,也是守城兵卒吃饭、睡觉的地方,发生意外倒也在情理之中。
肯定是如此,肯定是如此就在崔宗泰于心这么这么安慰着自己的时候,已经有人惊恐的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嚷嚷道。
“太尊,太尊”
滚进来的是常州府通判,王子钦,原本是正准备上城,可没曾想在人还没到东门,那边的就已经是杀声阵阵了,拉着人一问,他才知道,乱贼已经占了城门。
“何至如此惊慌”
不等他说完,王子钦便惊恐嚷道。
“明、明军杀进了城了”
什么
王子钦的话只让崔宗泰一阵头晕目眩,这,这怎么可能。在他心魂慌乱的时候,那边东门一带的撕杀这会已经靠一段落,城门楼上的爆炸对于城门下方的人几乎没有造成多少威胁,但是爆炸却给城墙上的数百兵勇带来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在爆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