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逻辑,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吗”就算是颜滟,也不总能够找到焦知非的点在哪里。
“只要有人罩,逻辑不重要。”焦知非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
“说认真的,你到底为什么要去万科啊”颜滟和焦知非说话,还是越直接越好。
“因为周圆要去深圳啊。这么重要的信息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姐姐是不是做的不太到位啊。”焦知非对颜滟提出批判。
“你还没放弃周圆啊你大学不都已经谈了两场恋爱了到现在还在跟我说周圆,这样真的合适吗”颜滟之前自己说起周圆的时候多半是在开玩笑。
“合适啊,正因为谈过,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啊。”焦知非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可你和周圆,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你怎么知道你们两个最终是不是合适呢再说,人家压根就不想理你。”颜滟告诉焦知非一个残酷的现实。
“她不理我,是因为我没有在身边,我要是每天都在的话,她一定会欣赏我灵魂的美好,就像我欣赏她的一样。”焦知非总能有自己的理论,而且都是一套一套的。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她的灵魂的”颜滟觉得灵魂这两个字,从焦知非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
“当然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焦知非笃定地回答。
“所以说,你喜欢周圆,是因为她的灵魂,坚韧地像你妈妈,是吗”颜滟依然记得焦知非第一次和她说起,自己喜欢周圆的时候,给出的奇葩理由。
“非也非也,如果每个人的心灵是一片湖,周圆一定是自给自足的那种。”焦知非给了一个新的理由。
“自给自足的一片湖那我祝你早日淹死在那片湖里,永世不被捞起。”颜滟已经不想再听这些奇怪的理由了。
“承姐吉言,必先置之死地而后生。”焦知非从来都不介意自家姐姐的“毒舌”。
到了齐亦离开斯坦福的日子。
“你到纽约了吗”颜滟给齐亦打电话。
“嗯,到了啊,不到怎么能接到这么重要的电话呢”齐亦一下飞机就接到颜滟的电话,心里很是开心,说话的语气里面带了点夸张。
“随便一个电话都这么重要啊”颜滟被齐亦的一句话就给逗笑了。
只要齐亦没有特地要找颜滟辩论,或者通过思辨给自己谋取点什么福利的话,听齐亦说话,不管是内容还是语气,都能让颜滟感到心旷神怡。
“你说,为什么我们两个人时间表的契合度这么低呢
我在温州的时候你在墨尔本。
你回温州的时候我却到了纽约。”齐亦有点无奈地说。
“所以说呢,我当时就不应该问你,六月是不是一个好的月份。
原本齐半仙也就推算出来八月是个好月份,现在无端端多了一个六月
我觉得吧,契合度不高最根本的原因,应该还是在于,齐半仙推算出来的、真正好的月份,还没有来临。”颜滟感到抱歉。
如果她之前没有问齐亦缺不缺毕业典礼的家属,齐亦不曾期待过,也就不会失望了。
“我主要是心里有点不平衡。
为什么你的同学都能见到你,我却不行。
你见完大学同学又见初中同学。
见完初中还有高中同学在等着。
你是不是已经在准备去上海找金今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上门去给人算账”齐亦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没有那么郁闷。
没能在毕业典礼的时候见面,齐亦的郁闷还在延续,一直持续到他来纽约工作,也没有明显的好转。
“没呢,我最近没有去上海的打算,我准备七月回墨尔本念书的时候,买张从上海走的机票。
到时候再顺便送上门去让金今蹂躏
诶呀呀,我现在都已经有点开始担心,金大律师即将蹂躏我的残忍手段了。
这完全是拜你所赐,所以说,你六月见不到我也是应该的。”颜滟说着说着,又撅起了一张嘴。
颜滟总说自己的心理年龄比同龄人要大一些,可是她现在和齐亦说话的时候,动不动就撅起来的一张嘴。
越活越回去,越来越幼稚。
其实颜滟也已经发现,再一次和齐亦走到一起的自己,好像变得比高中的那个时候还要幼稚了很多。
“这件事情,我们之前已经做过责任认定了,金今要找你算账,是你为你又一次拐骗了我,却没有和她报备,并不关我的事。”齐亦觉得有必要在这个时候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
“我的男朋友马上就要成为华尔街的精英了,怎么说起话来还和个小媳妇似的”颜滟和齐亦说话,除了表情,连语气都变得有些从未有过的幼稚。
“谁让你都不想我,我也是出于无奈,才会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凄凄惨惨,孤孤零零地小媳妇。”齐亦被颜滟的幼稚给传染了,说起话来多少还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