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想不到自己会那么容易得手。
谢重明往顾然薄薄的耳垂上咬了一口,酸不溜秋地问:“怎么样?知道轩辕郢这么爱你,你是不是感动得更想回去找他厮守一生了?”
顾然背脊一阵冰凉。
眼前的黑暗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令他惶然过。
他并不知道轩辕郢对他怀有这样的心思,更没想过要在深宫之中度过余生。
“……你在皇宫宝库里带出来的东西就是这个吗?”顾然追问。
“对啊,我记得你们人间有句俗话叫‘为他人作嫁衣裳’,你说用在这里是不是特别贴切?”提到这点,谢重明显然还挺得意。
“………”
怎么感觉这狼妖,有点憨?
哪有人会在抢婚的时候把对方准备的嫁衣都给抢了。
等等。
这宅院不会也是轩辕郢准备的吧?
顾然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疑问。
谢重明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没错,这就是轩辕郢准备的空宅院,大抵是知道顾然喜欢花,所以在这个最爱花的南方都会里置了处宅院,想着日后带顾然过来闲住赏花。
想法很不错。
现在我的了。
顾然:“………”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理直气壮?不知道为什么,乍然知道轩辕郢那种心思时的惶惑瞬间没了大半,他肯定是不可能回去的了,所以这会儿反而感觉……轩辕郢挺可怜的,一切准备都被眼前这条大尾巴狼给糟蹋了。
“你又在想他。”
大尾巴狼很不满地抬起顾然的下巴。
大尾巴在顾然的嫁衣上一甩一甩的。
他看过穿喜服的顾然,但没有看过穿嫁衣的顾然,拆他眉眼向来柔和却坚定,此时被嫁衣的红映得更为动人,叫人忍不住想将他拆吞入腹。
谢重明舔吻着他白润的脖颈,小心地控制着没有放出倒刺,却还是在上头留下了一串暧昧的红痕。
见顾然身体有些紧绷,谢重明将困在双臂之间,与他说起他们新房的模样:“你肯定不知道我们的喜房有多亮堂,你的每根头发丝我都能数的清清楚楚。你眼睛看不见,等会我们开始洞房,我会把我看到的都告诉你……”
谢重明果真说到做到,将每一个细节都在顾然耳边描述得清清楚楚,包括他如何接纳,如何含吮,如何止不住地发颤。这家伙还说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自然是得两个人都知道怎么过的才是。
反正那嫁衣是被糟蹋完了。
怪不得这人一点都不在意用现成的,原来是经了他的手就不可能留个全乎。
更令顾然在意的是,谢重明还伏在他腿间,把所有该尝的不该尝的地方都尝遍了,他紧抓着那双毛茸茸的耳朵都止不住他的动作,只能听他在那自夸说他们狼妖的舌头味觉特别灵敏,可以尝出怎么样的甜以及怎么样的腥咸。
顾然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过分的对待,恨不能揪掉谢重明的两只耳朵。
而那两只耳朵还在他手心里得意地一抖一抖。
仿佛在告诉他耳朵的主人此时此刻有多快活。
……
第一天,顾然就不理谢重明了。
哪怕数月来谢重明给他备的不是俗世吃食,他这具身躯也被蕴养到近乎辟谷的状态,他还是觉得有些地方是不能用嘴巴又亲又舔的,更不想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味道。偏偏谢重明还说光是给他讲可能不够直观,非要他也亲自尝尝。
……谁会想尝这种味道!
顾然曾听说在草原上狼舌头也是一味药,以前他还觉得割狼舌有些残忍,现在他就想把谢重明的舌头给割了!
谢重明也知道自己这次把顾然得罪大了。
可他就是特别想看顾然露出更多不一样的表情。
谢重明化为狼形。
狗狗祟祟地出现。
顾然察觉到那属于兽类的脚步声,正提笔写字静心的手一顿。
比半人还高的巨大白狼继续狗狗祟祟地走到顾然脚边,用它蓬松的白尾巴讨好般轻扫顾然的腿。
要狼毫吗?我这有很多上好的白狼毫,可以给你做很多狼毫笔!
顾然:“…………”
不带这样的。
犯错的是人,你让狼来认错做什么?:,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