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商场逛了一天,姜童也花了几千块钱,这让司长夏有些意外。当年婚后,姜童陪伴她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走出商场,看着手里大袋小提的姜童,司长夏面露感激:“你的工资,都快花完了吧?”姜童含笑道:“我手里还有一些积蓄。”司长夏轻轻点头,心中荡起一丝涟漪,比起荣华富贵的生活,这样的陪伴,更显得浪漫。关于那天晚上,司长夏很早就想问,此刻终于鼓起勇气,好奇道:“那天晚上,秦子豪亲自接你…”司长夏紧紧看着姜童的双眼,她回去后,曾经想过,姜童是不是把小少爷的那张大旗扯出来了?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秦子豪为何亲自去酒吧接姜童赴宴。姜童平静道:“我并没有搬出任何人,来谋换什么提携交情,当年我的父母,曾经和秦爷有过生意来往。”司长夏半信半疑,以前的锦绣赶上房产爆发,狠赚一笔,的确能和秦子豪递上几句话。姜童父母认识秦子豪,倒也正常,毕竟那种层面的人,黑白两道都有来往。“姜童,你最好还是小心点,秦子豪那种人杀人不眨眼。”司长夏认真开口,当年进入监狱前,她就听说过秦子豪的名头。那天晚上的姜童,就像灰姑娘华丽变身,的确惊艳到所有人。然而十二点一过,这个灰姑娘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是惊鸿一现罢了。随后几天时间,司长夏偷偷来过酒吧几次,发现姜童华丽变身后,又成为原先那个普通的酒吧服务员,再也没有丝毫奇特的地方。姜童平静道:“你想说,我是扯小少爷的大棋,秦子豪才会如敬我!”司长夏沉默下,她只是不希望姜童,做那些狐假虎威的事情。或许当哪天与小少爷的所有交情都断去,失去了这层身份的倚仗,秦子豪那样的人,还会正眼看你吗?“对了,你去过山顶那栋别墅了吗?”姜童问了句。司长夏摇头道:“还没呢,有时间再去吧。”她心里一直不相信,山顶那栋数千万的别墅,怎么会在姜童手里。只是以为姜童碍于面子,才那么说而已。所以一直没有去山顶查看,点破姜童这个谎言。回去后,司长夏一头扎入厨房,开始烧饭做菜。很快就端菜上桌,姜童则抱着小米粒,帮她添饭夹菜。“这是蜜汁乳鸭。”“这是周记八宝饭。”姜童小声笑着。司母冷哼道:“家里都快揭不开锅,还这么铺张浪费,有钱不如还我。”司父自从上桌,一直眉头紧皱:“这两天就是妈的七十大寿,去年我家一个人都没来,反而二哥他们高朋满座。”去年司江海在自己几个大哥面前,可谓丢尽面子,人家这个总那个总的,没一会儿就来了七八个。随便一人,都是几千万身家,其中有着几个,更是在今年公司上市,身家暴增过亿。反倒司江海一家,在老太太大寿上坐了一天时间,一个来拜访自己的都没有。不出意外,今年老太太大寿,自家一家恐怕又是一个客人都没有。“要不是被这个倒霉星碰到,我们一家子怎么会被家里赶出来,你要念,对着那个倒霉蛋去念好了。”“天天对着抱怨,我一个女人,能叫来什么人?”司母一拍筷子,对着司江海大骂。她满脸不屑:“你就是在办公室里太固执,中规中矩,不懂人情世故,得罪太多人。否则怎么也能有几个手下,过来拜访。”司父面露怒意,隐忍着没有发作。司母冷声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在办公室呆了十几年,也没见你什么时候拿点钱回家。”司父愤怒道:“哼,妇人之仁,你懂什么。”眼看着两人吵起来,司长夏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低头默默吃饭,眼中却是有着一抹怎么都掩不住的悲哀。司母声音尖锐,手中的碗摔在桌面:“司江海,你看看你头上那几个大哥二哥,什么好处都让他们捞了。”说完,司母冷冷看向司长夏:“老太太寿礼你买好了吗?”不等司长夏回应,姜童抬起头,淡淡道:“寿礼的事情,我会去办。”司母冷笑不止:“姜童,你是不是准备在地摊上,随便买个几百块钱的东西,就去糊弄老太太?”姜童摇头道:“不是买的,是别人送我的。”司父抬起头,冷声训斥道:“成何体统,你打算在老太太宴会当天,把一件别人送你的东西,送给老太太吗?”司长夏也皱起眉,她只知道姜童提起过那对玉镯子,好像叫什么春满楼。却不知道,这对镯子是别人送他的。司长夏心中已经有着几分后悔,早知道还是把那对玉镯买了,要是等到老太太大寿那天,姜童拿出一对几百块钱的东西,笑话可就闹大了。“别人送的东西,能值多少钱,值钱的人家会送你吗?”司父摇头不止。姜童淡然开口:“值不值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件东西,是郑西雷亲自送我的,想必他也不敢送我假货。”司父司母一愣,努力翻找记忆,并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郑西雷的人。唯有司长夏,闻声抬头,目光复杂的看着姜童。她父母的层面,还够不到郑西雷那个层次,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算正常。但她心里无比清楚,郑西雷这三个字,在金陵意味着什么?那可是秦子豪老大的老大,那样的人,又怎会送姜童东西。司长夏心中一叹,姜童这个慌,撒的太大,就怕大宴当天,被人揭穿。“好了,不管礼物贵重,始终是我们一片心意。”司长夏开口为姜童解围。司父摇头道:“心意大小无所谓,老太太活了一辈子,阅历见识都不是我们能比。就怕送了一件几百块钱的假货,被她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