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穿警服的女狱警,当场目瞪口呆。这些年来,她们不是没见过别人接狱,但最多就是来几个人,炸几挂鞭炮就走。毕竟这种事不光彩,很少有人大操大办。像今天这样,来了十几辆百万豪车,数十人隆重接狱的场面,还是首次。特别几十个小弟,声音洪亮,喊出‘恭迎大嫂出狱’的那句话,堪称壮观。“哼!拽什么,就不怕给你扣个扰乱公共治安的帽子,重新把你抓回去?”个子较矮的女狱警,不满说着,一脸看暴发户的模样。同伴苦笑:“抓什么抓,你没看见那个带头的,是沈家那个小孩沈荣吗?”沈家小孩!被同伴点了一句,这个女狱警似乎想起什么,脸色一变,识趣闭嘴。金陵沈家,那可是真正的本地首富啊!“长夏,我来接你了。”沈荣面带微笑,举止潇洒自若,信心满满的走到司长夏面前。至于身后的姜童,早被众人忽视。司长夏当年被人带走时,还在参加宴会,所以今天出狱,穿的是七年前,那套华贵大胆的露背黑礼服。两条修长美腿,把身段陪衬的阿娜多姿,宛若璀璨明珠,把在场所有女人的光芒,都完全压下。她无视面前沈荣,自己的父母,以及司家众人。一双美眸蓄着雾水,紧紧盯着站在人群后,如同空气的姜童。整个身子摇摇欲坠,洁白牙齿咬紧嘴唇,仿佛回到七年前那个夜晚。入狱当天的司长夏。从狱警嘴中得知,姜童这个落魄公子哥,喝的大醉后,从锦绣楼顶跳下。结束了自己短暂而绚烂的一生。那晚上,司长夏只觉得整个人生,都被人凭空撕裂了一角。更让她绝望的是,那时她已经有了身孕,甚至连着司米粒的诞生,都是在监狱中完成。‘哒哒!’司长夏踩着高跟鞋,美眸泛红的来到姜童面前,一巴掌扇下。“姜童,当年你抛弃我们母女,从楼顶跳下,你想过我是什么滋味吗?”“这七年,我都已经快忘记你,偏偏你却在今天,又出现在我眼前!”姜童缓缓低下头。那晚他的确从楼顶上跳下,只不过没死,而是被他老师救走,带至海外,一走就是七年。司长夏脸上两行清泪,说道最后,已经声嘶力竭。身后沈荣笑容加深。司母杜长卿冷笑着走过来,阴阳怪气道:“长夏,这样的男人,你还想他干什么?”她语重心长道:“你入狱后,一直是沈荣沈公子,对你不离不弃,在外面等着你,到现在都没结婚。”大家闻声抬头,再看沈荣的目光,又变得截然不同。在司母嘴里,沈荣俨然变成一个痴情好男人,一等就是七年。相比下,一出事就选择跳楼,连着自己妻子都不管的姜童,就逊色太多了。“对啊,长夏,你看那个废物,明知道你今天出狱,什么准备都没有。”“看看人家沈荣,得知你今天出狱,几天前就在准备。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大呢?”这些人说着,目光不屑的看向姜童。姜童目光沉下。他没想到,司家众人会连着一点旧情都不念,如此的刻薄。现在姜童终于看出,在司家眼里,司长夏的老公无论是自己还是沈荣,都不重要。他们在乎的,只是金陵首富那层身份。沈荣看着眼前的姜童,一脸冷笑,心中唏嘘。七年前,这个男子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可惜随着锦绣的倒塌,姜童曾经拥有过的东西,都被尽数风吹雨打去。司长夏眸光黯淡。当初得知姜童跳楼的消息时,她就对这个男人失去所有希望。“姓姜的,别在这里丢人了,你难道没有看清楚吗。长夏未来的另一半,应该是我哥哥沈少。”开口的名叫沈欢颜,是沈荣妹妹。这个身穿粉色风衣,长发披肩,一副都市丽人打扮的女子,高高在上的看来。姜童目光寒冷,挑目望着沈欢颜道:“哦?为什么你就一定认为,今天的我,就比不上你沈荣了?”大家摇头一笑。你以为你还是七年前那个呼风唤雨,冠绝金陵的锦绣太子爷吗?拿开锦绣大少这层身份,你连屁都不是。沈欢颜傲慢的昂起雪白下巴,不屑道:“你看看你自己,连接长夏,都是走着路来的。再看我哥,出入皆是豪车代步,来往全是高档餐厅。”“这些车子中的随便一辆,你一辈子都赚不到。”司家众人,横眉冷眼,不屑之色溢于言表。沈荣含笑摆手:“长夏,走吧,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人物身上,省得坏了大家的心情。”其实从锦绣倒闭那刻开始,姜童有没有跳楼,在司家眼里,已经不重要了。毕竟锦绣倒塌后,一无所有的姜童,即便活着,在这些人眼里,也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根本没人去在乎,为什么跳楼的姜童,会出现在这里。姜童突然抬起头来,嘴角忽的露出一个莫名微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谁更有钱,谁就配得上长夏吗?”大家立刻来了冷笑出来。司母杜长卿,似笑非笑的说道:“姜童,你难道想和沈少比谁更有钱?”出乎大家意外。姜童缓缓点头,一脸认真开口:“我想试试。”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沈欢颜仿佛听见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弯腰捧腹,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沈荣摇了摇头,戏虐看来。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锦绣太子爷?姜童无视大家或不屑、或嘲笑、或看戏的表情,拿出电话,编辑短信发送出去。“哼,我倒要看看,现在的你,还能叫到谁来?”沈欢颜抱着胸,趾高气昂,在她眼里,沈荣和司长夏才是最般配。五分钟,十分钟……一直二十分钟后,女子监狱门口,毫无动静。沈欢颜最后都笑不动了,翻翻眼睛,说话的口气,拖着长长余音。“姜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