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了交易,他只要不想在政治上失信,根本没道理阻拦
对于秦德威这样的人来说,政治信誉比区区银子值钱多了,犯不上为了一两万丝绢而毁掉政治信誉”
“而且市舶司如今是秦德威的党羽冯恩在执掌,估计织造局这批丝绢肯定能通过市舶司,以贡使团采购物资的名义,合法的卖到海上
这不就是徐头领你梦寐以求的合法商贸吗不必因为交易而担惊受怕,不必担忧被官军拦截,安安稳稳的就把钱赚了”
徐惟学终于放下了大刀,斟酌起可行性。
从刀锋下逃出来的严世蕃松了口气,又察言观色后,趁热打铁的说“而且从长远来看,也是极有好处的
通过这次与市舶司打交道,可以熟悉市舶司的人情世故和办事流程,这些都是将来能用上的经验
等到开海之后,市舶司的职责也会随之调整,必将成为最关键的环节
到了那时,已经熟悉市舶司的徐头领,便能率先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可以说,严世蕃的很多话,几乎都说在了徐头领的“痛点”上,但徐头领却对秦中堂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
他再三反复问道“秦德威那边真的没有问题”
严世蕃虽然心里也对秦德威没谱,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包票说“徐头领放心好了
无论织造太监还是秦德威,都不认识其他海商,对他们而言谁来收购丝绸无关紧要所以这才是个机会,但需要徐头领你主动点”
徐惟学考虑了片刻,如今暂时也看不到其他路子来弥补先前的失误,不妨试试看严世蕃这个思路。
而且严世蕃的话,几乎抓住了他所有的痛点。
心里有了决断后,徐头领又对严世蕃发问道“那你说说,具体怎么游说织造太监”
严世蕃很小心的答道“自然是派我去杭州城,求见织造太监,当面说服并立下合作约定。”
徐惟学深深的看了眼严世蕃,谁知道会不会是金蝉脱壳之计你严世蕃去杭州,是不是为了寻求脱离掌控
徐头领说“写封信不行么我另派其他人去求见织造太监,带上你写的信件。”
严世蕃解释道“本来我与织造太监并不相识,只能算是陌生人,所以只有当面请托,才能算是有诚意。
如果只写一封信就想请织造太监办事,那未免太拿大了。如果遇上心胸狭窄的人,反而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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