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咱们去那边吧”柳月主动邀请说。
这顿时让周边士子浑身冒酸气,心里十分不平衡,秦德威就这么了不起吗
但秦德威却对柳月挥了挥手,“别捣乱了我这里也用不着你,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他又不傻,能看得出来,王怜卿和柳月显然不那么和睦。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现在跟柳月太亲密,今晚还能上王怜卿的床吗
再说关系谁近谁远,秦德威心里还是有数的,柳月肯定不如王怜卿。
一年来红到发紫的柳月虽然心里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转身又回到美人们那边去。
顿时周边士子心里更不平衡了,你秦德威简直毫无情趣、暴殄天物
秦德威便对左右说“美丽的女人只会影响上进速度诸君引以为鉴啊,千万不要步及在下后尘。”
众人“”
再说今天这场文会,格局是这样的发起人顾老先生只亲自邀请了一干同道名士,数量只有十来个。
理论上正式参加文会的人,其实只有这些名士和他们带来的晚辈,或坐或立,随意自在的围绕着顾老先生。
而其他大部分士子都是主动闻风而来,也是存了寻找扬名机会的心思。
对于不甘寂寞的读书人而言,这是很常见的社交行为。
但他们大都只能在外围看热闹,与内场核心圈的少数人物是两个阶层。
没有秦德威这样的天纵之才,是很难打破壁垒的。
而现场溪水边有一个天生的石台,主持文会的顾老先生就站在石台上讲话。
顾老先生身前还摆着张桌子,上面放着些笔墨纸砚。
秦德威刚才为了隐藏身份,故意压着帽檐,不敢抬头细看环境。但现在他正式亮了相,就光明正大的端详起来。
然后他越看越觉得这个场景很眼熟一张桌子,桌子后面站着个人,人也是穿着长袍,台下一群观众看着台上
台上应该再站一个人才合理一个不可遏制的念头,在秦德威心里冒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生了强迫症,就对旁边的士子说“这位朋友,可否借你的折扇一用”
既然不想作诗了,就上去说一段吧。
此时顾老盟主虽然因为秦德威的出现而闹心,但他骑虎难下,总不能看到秦德威就中断文会跑路吧
如果真要这样做,他顾东桥一生的名誉就全葬送了
老盟主便暗暗给自己打气,不管秦德威干什么,自己只管说自己的
只要老朋友们肯配合,齐心协力屏蔽掉秦德威就行了
然后老盟主就看到,秦德威排开人群走过来,又跃上石台,站在了自己旁边。
“谁让你上来的”顾老先生感觉自己的地盘受到了侵犯,呵斥道。
秦德威摇着折扇,不疾不徐的说“刚才在下亮了相,就有许多朋友探头探脑,不停的看向在下。
就是前面的老前辈们,也总是频频回头看向在下,其实不必如此麻烦。
所以在下就想,干脆上来好了,让诸位轻轻松松看个清楚,也省得总是扭头。
虽然古时有个看杀卫阶的故事,但想来在下还不至于,并不怕被诸君看。”
顾老盟主“”
台下有人哈哈大笑,刚才少年徐渭带来的剑拔弩张气氛陡然松弛了。
秦德威在台上立定,对着人群招了招手,自我介绍道
“今日有不少新朋友,在下秦德威,乃金陵文坛的一名小学生德字辈的”
然后秦德威又对顾老盟主说“老先生不用管在下,你接着说就是了,在下洗耳恭听。”
这么平实捧人的话,让包括顾老盟主在内的很多人都十分诧异。
秦德威上来后,居然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血口喷人,更没有拿诗词砸人
难道去了趟京师,就学会修身养性了
此时越中名士陈鹤已经哄好了小老弟徐渭,带着徐渭回到了主会场。
正好听到这段,徐渭又生气了,愤然问道“他们都说我学秦德威,这哪里像了”
这秦德威的样子,哪有半点锐气
台上顾老盟主继续讲道“方才说了,老夫作序,文征明作画。
然后关于八景诗作的分配,老夫这里初步拟了一个草案,请诸君议论。
钟阜祥云严介溪,石城瑞雪陈石亭,龙江夜雨杨南峰天印樵歌罗印冈。”
“等等”秦德威突然开口,“这作诗名单里,怎么没有在下”
如果是别人敢这么问,乱棍打出去就是。
但号称江左第一诗人的秦德威这么问,却让顾老盟主十分不好回答。
但顾老盟主也不是没有办法,就应对说“八人八首早已定好,在座诸公皆为前辈,你想取代谁”
再狂的文人,也要遵守基本伦理,你秦德威这时候说要取代谁,那无异于公然侮辱老前辈
他顾老盟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