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允信抿唇,接过明瑛手上的东西,神色仍旧寡淡:“走吧。”
晚上八点零三分。
毛线松开江甜,拖着箱子一步三回头。
明瑛没动,蓦地抱住陆允信。
“死亡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生前作恶也好,作善也好,只要那眼睛一闭,这个人就真的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你的生命里,不是说不往来没瓜葛,是真的……”
明瑛顿一下,“一辈子,一抔灰。”
“妈妈不该让你难受,妈妈向你道歉,但你答应妈妈,就真的放下好吗,他们两个都走了,就当前尘往事,”明瑛略带哭腔,“妈妈不用你养,妈妈也不用你记挂,但你答应妈妈,真的要好好的好吗,好好的……”
真的真的,比谁都怕,他不动情,放不下。
明瑛本来就瘦,大半个月,背后骨头更是凸得明显。
陆允信手触到,轻弹起,然后,不知道在妥协什么、为谁妥协地、轻颤着落下。
“回家吧,你和爸开一天车累。”
他抑住眼睛微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