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是世上最可怕的诅咒,它折磨我,它要吞噬我,它要取代我,它几乎不可战胜……
但这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所看到的饿瘾。
我的角度,可能是片面的,不,是必然是片面的。
站在饿瘾的角度,它是否是最为纯澈干净的,而我,则是肮脏的污垢?
而站在秩序之神的角度,
祂用时间的禁忌丢过来的东西,在祂眼里,并不是麻烦、负担、累赘,
而是,
在这个诸神不出纪元中,
唯一可以持续燃烧起来的,
火种!”
阿尔弗雷德的心脏在此时都开始了骤停,他用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瞪得充满血丝:
我的少爷,
是这个纪元里,
理论上来讲,
唯一可以成为新神的人!
不,这里面还存在着一个悖论,阿尔弗雷德很快就注意到了,同时,钢笔在纸上开始连续画出波浪线,这意味着少爷也在思考着一样的东西。
那就是,理论上,真的仅仅是理论上的。
因为少爷的力量越是强大,秩序之神的就越会变得虚弱。
所以,最完美的理论达成状态就是:
秩序之神得支撑到自家少爷成神,而自家少爷成神,秩序之神必然崩溃,阻拦即刻消失,诸神回归!
如果秩序之神没能支撑到那一步,很可能少爷还没成神,诸神就回归了。
且就算秩序之神成功支撑到了自家少爷成神,完成了交接班,那自家少爷在最完美的状态下,也只是在那一瞬间,成为这个纪元里的第一位神。
这意味着自家少爷不可能有什么先发优势,最好的起始点就是,大家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这时,笔记本上开始出现新的字,阿尔弗雷德发现,自家少爷好像转换了思路,少爷并没有再去纠结‘优势’与“劣势”的问题,也没有去焦虑彷徨“成功”与“失败”的可能性。
而是笔锋一转,走向了一种激昂。
这让阿尔弗雷德不由得自心底发出赞叹:少爷,不愧是少爷,少爷的格局,不是自己能想象的,自己这一生,能追随少爷的背影前行,已然是最大的荣幸。
笔记本:
“所以,永恒之矛说,当秩序之神无法继续阻拦时,不仅上个纪元的神祇会回归,连那些曾经古老的多个纪元前的霸主,也会归来。
秩序所对抗的,不是那些古老的神祇,而是这个世界。
或许,
这个世界确实本就是这样,但这并不是我们放任它一直这样下去的理由。
我以前一直被近乎不可能的‘成功’所折磨,虽然我依旧会直面诸神归来的劫难,但我的消极悲观情绪却一直无法消除。
我错了,
我也狭隘了。
‘成功’与‘失败’,不该被我这样简单笼统地去定义。
因为就在刚才,
巴安思,
已经对我高呼:
‘嘿,我们已经成功了呀,不是么!’”
阿尔弗雷德眉头紧锁,他又开始了激烈的抓狂:
这他妈的巴安思,又到底是谁啊!
为什么这个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么关键的篇章这么紧要的段落中!
少爷是在哪里认识的这个人,自己怎么一点都不清楚,而且这个人,竟然能给予少爷这么大的肯定,他是神教的哪位先驱先师?
连自己都无法理解这个人是谁,那这个人所代表的典故,后世那些神学家,他们就算研究十辈子一百辈子也不可能研究出来啊!
“哦,天呐,后世的你们,还是去研究‘维恩大酱’吧,这个难度,好像要低得多。”
……
此时,一位约克城的普通出租车司机正好将一位客人送到目的地。
“你好,先生,50雷尔。”
“哼,你绕路了。”
“没有先生,我以我母亲的酱缸发誓,绝对没有!”
“那你母亲的酱缸肯定开裂了!”
“先生,你不能这样说,你知道酱缸对我们维恩人,意味着什么吗!”
“听着,别以为我的口音不对,你就企图蒙我,我虽然不是维恩人,但我在约克城生活十年了,我可不是什么游客和出差人员!”
“额……”巴安思语塞了,因为他确实把对方当外地人绕路了。
“给你,30雷尔,原本我打车回来每次都只需要25雷尔,但我多给你5雷尔,让你买胶水回去帮你妈妈补家里开裂的酱缸!”
乘客气呼呼地下了车,大力将车门关闭。
巴安思倒是没生气,反而还主动伸手去打招呼:
“嘿,先生,感谢您的慷慨。”
随即,他点了根烟,然后准备重新发动汽车,却在这时,他忽然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