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
庆安郡内的绝大部分资源都被左丘氏占据了,他们一家就养了六个紫府境,底下的六品世家能拥有的资源自然也就变得极其有限,根本培养不起紫府境。
这么多年来,不知有多少六品世家被逼无奈,只能把自家的天骄子嗣送去学宫。到如今,紫府境的学宫上人倒是出了那么两个,奈何世家品阶依旧提不上去。
可以说,庆安郡内这些六品世家不满左丘氏已经很久了。
以前那是不敢跟左丘氏硬杠,如今,眼见得左丘氏犯了众怒,他们哪里还能放过机会
当下,便有六品世家开始在暗中煽风点火,激起诸多世家同仇敌忾的情绪,再加上王氏和钱氏暗中的推波助澜,很快,庆安郡内对左丘氏的不满情绪就达到了顶峰。
这一情况,很快就引起了学宫的注意。
那两个出身庆安郡六品世家的学宫上人,见机会难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消息捅到了国都归龙城。
这一下子,这件事算是彻底闹大了。
要不是左丘氏在国都归龙城也有关系,及时在小朝会上帮忙说了几句话,给庆安郡这边争取了一点时间,说不定左丘氏和乌定海直接就要迎来国都的问责了。
但即便如此,庆安郡郡守乌定海,以及左丘氏的几位老祖也彻底坐不住了。
如今庆安郡内的氛围已经十分紧张,如果事态继续发酵下去,不能马上解决问题,乌定海的郡守就当到头了,左丘氏也会受到朝廷的谴责。
大乾国是皇室与地方世家共治的体制,这就意味着地方世家需要承担一部分守土安邦,维护地方稳定之责。
就如同当初陇左闹水患之时,诸如王氏等世家都帮着收拢了一匹难民一般,这本就是世家的职责所在。不然,朝廷凭什么要给地方世家分一成税
如果在左丘氏的势力范围内,发生大规模的,这绝对属于左丘氏的重大失职,轻则发文问责,严重的,甚至可能直接剥夺左丘氏的世家权益。
可以说,到了这种情况,左丘氏试图封锁王氏粮种的行动已经彻底失败了。
这再次给予了左丘氏一次响亮的耳光,也令丘氏内部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他们在四品世家这个位置上,待得太久太久,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心态。
他们已经忘记了,他们并非是庆安郡的主宰者,而只是一份子。其余大大小小的世家,也并非是左丘氏豢养的猪羊,任他们予取予求。
一旦悖逆了“人性”二字,损害到了所有人的利益,势必会遭到反噬。
莫可奈何之下。
左丘氏只得再次捎上乌定海,然后托国都的某些关系,再度与陇左郡郡守太史安康联系,希望能让他老人家出面调停此事。
时至此时。
太史安康谱也摆得差不多了,左丘氏请动的国都关系也过硬。因此,在太史安康和乌定海的安排下,左丘氏、王氏、钱氏三家家主一起坐下来商谈,当然,仅限于家主级的商谈,老祖什么的都不参与。
这也是太史安康维护王守哲,毕竟长宁王氏才是“七品世家”,家中可没紫府老祖坐镇。
所选的商谈位置,定在了陇左王氏的紫府宮内。
直到双方正式会面,左丘冠玉和王守哲、钱学翰等人才算是第一次见面。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可以说都是大佬级了。双方以往的过招,都是隐居幕后,隔空操盘,根本不会正面硬杠。
“鄙人左丘冠玉,见过学翰家主、守哲家主。两位果然都是大乾国的青年俊杰,人中真龙。”左丘氏家主左丘冠玉,率先风度翩翩地打起了招呼。
到底是四品世家的家主,他的风姿仪态皆是无可挑剔,可称得上是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王守哲与钱学翰自然也是风度翩翩地回了礼,虚情假意地和左丘冠玉商业互吹了几句,好似双方从未发生过矛盾一般。
到了如此级别,私底下你争我斗都是再正常不过。但是表面上撕破脸皮是毫无意义的事情,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战略目的,否则彼此见面装模作样一番,展现一下世家的风采也是有必要的。
一番虚情假意后。
双方坐下喝茶聊天,左丘冠玉这才对王守哲拱了拱手,苦笑不已道“守哲家主,没想到您是陇左学宫长春上人的外道亲传弟子,难怪对粮种培育之道如此精通。贵家族的麦种和稻种,当真叫我叹为观止。厉害厉害”
以左丘氏的关系网,只要肯花心思,调查清楚王守哲的背景那是轻而易举。
“哪里哪里”王守哲谦虚笑道,“我的水平比起师尊差了不知多少,麦种与稻种,都是在师尊点拨下,靠着运气无意中培养出来的。”
点拨无意中
对此,左丘冠宇心中是一万个不信。
他收集到了一些秘密信息,长春上人在一百多年前曾经探索过一个神武皇朝的遗迹。
在那遗迹内获得过什么东西,长春上人从未对外谈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