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最后一块香喷喷的诱饵。”
“倘若对方不咬钩呢”宙博老祖问道。
“如此情况下都不咬钩,一旦夏侯城守述职回来,他们起码得有三年不敢动手。毕竟,夏侯城守给我的穿云炮,可不是白给的。”王守哲笑道,“而他们拖得越久,王氏姻亲联盟的实力便会越强。再拖拖,说不定北辰老祖都冲击天人境成功了。他们拖不起啊”
“守哲,你还真是把对方算死了。”宙博老祖感慨不已,“当初宙轩要是有你这等算计,也不至于落到那般下场。”
“唉我这也是没办法,都是被逼出来的。”王守哲也是感慨不已道,“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皇甫氏就像是一条毒蛇,暗中伺伏,不知何时就会跳出来咬你一口,这叫我王氏如此安心度日与其千方百计防着他们,不如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王守哲也是心生感慨不已,若非肩膀上背负的担子很重,他才不愿意天天琢磨来琢磨去呢。安安心心修炼,陪孩子们玩玩多好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任何世界,不是你想安静就安静的。若想真正强大,便只有主动去掌控命运二字。
是夜。
长宁卫皇甫氏主宅。
书房里,镶嵌着灵石的华美宫灯正散发着明亮的白光,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亮如白昼。
皇甫锦环坐在宽大的古木书桌前,正在拆阅一封密信。
密信以火漆封住,上面印着可以防止伪造的特殊印鉴,落款处用简略的线条勾勒出了一条鱼的形状,似乎是某种特殊的代号。
皇甫锦环拆信封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然而,才刚看了没几眼,他的眼神就亮了起来,随后越看越是激动,片刻后,更是激动得将密信往桌上一拍,直接站了起来。
“好好好天赐良机,真是天赐良机”
这些日子来,可是把他给憋屈坏了。
暗中来往的阴煞宗高手,以及皇甫支脉全都被人铲平,便是连前马皇甫氏的固定资产都落到了王氏手中。
堂堂天人皇甫氏的名望在长宁卫中一落千丈,曾经合作的势力也纷纷对他们持保守态度,颇有一些敬而远之的味道。就连那些平日里上门上得很勤快的九品小家族,现在也一个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曾经门庭若市的主宅大门,已经变得门可罗雀。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昭示着,曾经辉煌的天人世家正在逐步走向衰落。
可旁人又哪里能知道,皇甫氏并不是没有反击之力。他只是在等,等一个反击的良机。
如今,这个机会来了。
皇甫锦环迫不及待地跑去见华烨老祖,汇报这个难得的好消息。他辛苦布下的暗桩,终于发挥了作用性。
数日之后。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
落鹰峡下水流湍急,水浪不断地拍击着崖壁,发出了“啪啪啪”的声响。料峭的风自崖顶刮过,被树梢和山岩的缝隙一阻,风声就变得呜呜咽咽,就如鬼哭一般。
而就在这鬼魅的氛围之中,那传说中只有鹰隼能停落的崖壁顶端,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蒙面人。
为首的那人负手而立。
他虽然蒙着面,可那头标志性的赤发却将他的身份展露无遗,瞎子都认得出来他是天人皇甫氏的华烨老祖。
可见他这一次蒙面,是何等的敷衍亦或是,他的内心充满了必胜的把握。蒙面,不过是形式一番而已。
“晋宁,晋玉。”华烨老祖俯瞰着峡谷内的生产基地,声音之中透着一丝炽热和轻蔑,“根据情报显示,这座王氏姻亲联盟的秘密生产基地中,常年会有联盟的一位灵台境修士轮番坐镇。如今的坐镇者,乃是东港陈氏的陈君耀。”
君耀老祖乃是东港陈氏的第二老祖,因为还比较年轻,连灵台境中期都没到。放在一般人眼里,这已经是厉害老祖了。
可在天人世家眼里,区区一位灵台初阶,着实算不上人物。
难怪华烨老祖说起时,语调之中会透着一丝轻蔑。
他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便是王守哲秘密前来坐镇。此乃天赐良机。你们先行控制住王守哲,再拿下一些主要的生产大管事,就能暂且控制住这座生产基地,以最快的速度逼问出洋灰和洋玻璃的生产秘密。”
“是,老祖。”
另外两名蒙面的老者正色回答。
他们的头发都呈花白色,声音也是透着一丝迟暮之年的味道,仿佛比华烨老祖还要苍老。
这两位老者,一位叫皇甫晋宁,一位叫皇甫晋玉,都是天人皇甫氏的晋字辈老祖。
天人世家可不同于八品九品的世家。
一个老牌的七品世家之底蕴,是极为可怕,深不可测的。
这两名晋字辈老祖,和分家出去,在前马镇成立家族的皇甫晋元乃是同一辈。
他们曾经也是天人皇甫氏的栋梁之材,甚至那个皇甫晋宁,曾经还担任过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