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咱家清点,然后统计造册,归入府库,若是有什么差池的话,咱家砍了你们的脑袋。”
刚进来的李桓还有朱厚照自然是看到这般一幕,而朱厚照也是看到了那敞开的箱子内的金子。
便是朱厚照也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上前几步,行至一个大箱子之前,那箱子之中密密麻麻的巴掌大的金元宝看上去是那么的迷人。
这么一箱子怕是不下上千斤之众,足有近万两,价值近十万两银子。
虽然说先前已经听李桓说过此番抄没所得金银数目,可是那毕竟只是一个数字,虽然说一样的刺激,但是好真要说的话,还是这实实在在的金子抓在手中更加的刺激一些。
好一会儿朱厚照吐出一口气,将握在手中的金元宝丢进箱子之中,目光落在李桓身上缓缓道“李卿,你说此番抄没的黄金足有一百五十万两之多,银子两千多万两,另有财物不计其数”
李桓微微点头。
朱厚照哈哈大笑道“今日朕便不走了,就在这里看着这些金银归入内库。”
李桓闻言不由的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朱厚照竟然会做出这般的决定来。
不过看朱厚照这会儿已经寻了一处地方坐在那里,兴致勃勃的看着管理内库的大小内侍将一箱子一箱子的金子抬进内库之中。
只看朱厚照那一副财迷的模样,李桓不禁笑了笑,这会儿不管是谁劝说,恐怕朱厚照都不会离开吧。
李桓微微一笑道“那臣便去吩咐手下人,一刻不停,纵然是连夜也要将船上的诸多金银财物转运过来。”
数十艘大船之上满满当当全都是抄没来的财物,数百辆大车也不过是拉了一两艘大船上的东西罢了,真要是全都转运过来,怕是没有个一两天的时间还真的未必能够做到。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将那些金银之物先运进皇城来,李桓不是傻子,他此番归来,肯定瞒不过朝堂之上的一众文武。
自己数十艘大小船只,动静那么大,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此番归来肯定是带回了在扬州府抄没来的财富。
只是说这些人并不知道他在扬州府到底是抄没了多少的财富,以至于这些人没有做出反应。
不过这么多的大车转运,但凡不是傻子,肯定会意识到他此番在扬州府抄没的财富众多,到时候朝中重臣必然会跳将出来打这些财物的主意。
正常来说,抄没所得一部分是肯定要归入国库的,所以说如果说朝堂之上的那些重臣反应过来之后绝对会前来寻天子讨一个说法。
更何况如今国库空虚,一旦诸位大臣前来寻天子,便是天子也不好拒绝。
所以说李桓很清楚,趁着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尽可能的将更多的金银之物归入内库之中才是正理。
毕竟在李桓看来,这些金银财富一旦入了国库,到时候想要动用,那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而归入天子内库,以天子的性子,只要真的有需要的话,天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自内库调拨,相比之下,李桓感觉这些财富还是归入天子内库更好一些。
这边天子微服出宫亲迎李桓回城,并且李桓带着数百辆大车浩浩荡荡进入皇城,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
内阁
几位阁老正一个个的皱着眉头坐在那里,在他们的面前则是放着几分奏章。
王鏊捋着花白的胡须,抬头看了杨廷和、张彩、王阳明几人一眼澹澹开口道“诸位,工部请奏修缮河道、河南开封府遭遇水灾,急需朝廷赈济灾民,甘肃、宁夏几地因战事缘故,秋粮大面积欠收,百业凋零,需要朝廷调拨钱粮恢复民生”
听着王鏊的一番话,不管是张彩还是杨廷和又或者是王阳明皆是一脸的愁容。
王鏊所言皆是朝廷当下所面临的急需解决的问题,这些问题若是不解决的话,必然会引发极为严重的后果。
而这些问题若是想要解决的话,其实也不难,无非就是减免税赋,朝廷调集钱粮赈济,说到底归根究底,就是一个银钱的问题。
可是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朝廷没钱了。
一场大战下来,本来还算充盈的国库却是一下子见了底,以至于眼下面对这般情形,几位阁老都为之奈何。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他们有着再多的手段,面对空空如也的国库,一时半会儿之间也是想不出什么行之有效的解决之法。
将几人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王鏊澹澹道“王某先前就说过,穷兵黩武无益于国家,如今可好,一场大战下来糜耗无数”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王阳明不禁皱了皱眉头,澹澹的看了王鏊一眼道“王大人这么说,那就是朝廷不该调派兵马平定安化王叛乱,就该放任鞑靼人于西北数省之地肆意劫掠吗”
王鏊看了王阳明一眼道“本官可没有这么说。”
一旁的杨廷和见状轻咳一声道“两位,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如何筹措钱粮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讨论这些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