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把将李桓给扶了起来,又是仔仔细细的将李桓打量一番,拍了拍李桓的肩膀感叹道“旬月未见,爱卿却是清减了许多。此番南下查桉,爱卿受苦了。”
想到李桓替自己背下恶名之事,朱厚照忍不住动情道。
李桓深吸一口气冲着朱厚照微微一礼道“陛下说哪里话,臣不过是尽了臣子之本份罢了,又何来辛苦之说。”
看着李桓,朱厚照缓缓道“不说这些,卿家为朕所做之事朕心中有数。”
说话之间,朱厚照扯着李桓上马道“走,随朕一同回京,朕已经命人在宫中设下宴席,为卿家接风洗尘。”
二人上马,李桓骑着马落后天子半个身位,在一众人羡慕的目光以及数百辆马车吱吱呀呀的响声中缓缓向着城门方向而去。
进了城,如此规模的车队自然是引得不少人瞩目,所幸这会儿李桓还有朱厚照二人已经上了一辆马车,不然的话城中百姓不认得天子,可是不少人却是对李桓不陌生。
这要是认出李桓的身份来,搞不好就会引得一番骚动,若是闹出什么乱子来,惊扰了圣驾,那可就麻烦了。
马车之中,君臣相对而坐,朱厚照早已经忍耐不住的让李桓为其讲述此番南下查桉的经历。
虽然说李桓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番查桉的经过,可是其间却也是几番波折,几多凶险,哪怕是李桓没有细说,可是朱厚照结合先前所得到的锦衣卫以及东厂传来的情报,一番脑补之下,每逢惊险处,却也是为之动容,惊叹连连。
吐出一口气,朱厚照看着李桓道“一直以来李卿便是因为种种事务四处奔走,此番归来,卿家却是要好生歇息一番。”
说着朱厚照又道“想来这会儿卿家也腹中饥饿了,且随朕一同回宫。”
不过李桓却是神色一正缓缓摇头道“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臣必须要盯着这些马车上的东西入了内库方才能够安心随陛下回宫。”
朱厚照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这些想来就是卿家在扬州府抄家所得吗,不就是一些金银之物吗,让手下人去办便是。”
一直以来朱厚照其实并不知晓李桓在扬州府到底抄没了多少财物,毕竟就连李桓以及一众锦衣卫也不过是统计出了一个大概。
这会儿只看朱厚照的反应就知道朱厚照必然认为李桓抄没来的财货并不多。
轻咳了一声,李桓看着朱厚照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异样的笑意道“交给其他人来办,臣实在是不放心啊。”
朱厚照下意识的道“区区一些财物而已,又何须卿家亲自盯着呢。”
李桓看着朱厚照笑道“陛下可知臣此番在扬州府抄没了多少金银财物”
不知道为什么,朱厚照只感觉李桓那笑容有些不大对劲,不过也没有多想,只是稍稍沉吟一番便道“看那么多马车,想来得有个几百万两吧。”
李桓听了忍不住摇了摇头道“陛下不妨再猜一猜看。”
看李桓那一副神秘的模样,朱厚照以为自己猜多了,轻笑道“扬州府素来繁华,难道说朕猜多了不成,若是李卿连几百万两都没抄没到的话,那朕可就有些不信了。”
在朱厚照的注视下,李桓缓缓开口道“臣等此番在扬州府抄没所得具体几何,锦衣卫数百人员至今尚未统计出一个具体的数字,可是其中单单金银之物便足足有金一百五十余万两,银两千三百余万两,其余诸如珠宝首饰、古董字画、田亩庄园”
咕噜一声,就见坐在李桓对面的当今天子整个人下意识的咽了口水,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就那么傻傻的看着李桓,脑海之中回荡着李桓所说出的那惊人的数字。
一个激灵,朱厚照只感觉一股酥麻之感自尾椎骨顺着嵴椎一路直透天灵盖而去,麻了,天子整个人都麻了。
李桓自是将朱厚照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眼见天子一副呆滞的模样,那一副失魂落魄,双目失神的模样便是李桓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道“陛下,您这是”
倒也怪不得朱厚照会是这般的反应,在朱厚照看来,李桓能抄没数百万两金银已经是莫大的本事了,可是谁曾想李桓会带给他这么大的刺激啊,以至于整个人到现在都酥酥麻麻,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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