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李桓又不是傻子,他们能够想到的,便是李桓想不到,锦衣卫衙门那么多人总会有人想到这些并且提醒李桓。
捋着胡须,朱辅含笑道「你如何办案,咱们自是不管,不过你心中有数便好。」
换做是其他人的话,或许朱辅、张仑他们还要担心会不会束手束脚,但是李桓查案可不会顾及什么,真要惹急了李桓,真当李桓屠夫的名头是白来的吗
数日之后,京城城门大开,就见一队锦衣卫缇骑纵马驰骋自长街之上呼啸而过。
为首的一人则是一身锦衣华服,身披大氅,英姿勃发,不是大明新晋的冠军侯李桓又是何人。
数百锦衣卫缇骑簇拥着李桓呼啸而出,带起漫天烟尘消失在官道尽头。
李桓一行人没有丝毫掩饰的出城而去,如此声势看在无数百姓眼中,自然而然的也被许多有心人看在眼中。
茶楼之上,几名官员看着李桓带人离去的那一幕不禁心生感慨道「李桓此去江南,只怕江南多事矣」
一名官员将手中茶水放下,目光收回冷哼一声道「要我说的话,在这京城他李桓可以仗着天子宠信横行无忌,但是真到了江南,真以为他还能够肆无忌惮啊。」
有人目光一缩,下意识的向着那官员看了过去。
开口的官员仿佛是没有注意到几位同僚的目光一般,冷笑道「既然扬州府锦衣卫千户所上上下下都能够被人给杀了个精光,谁又敢保证李桓他们会不会也同样的遭遇呢」
有人轻咳一声向着那官员道「世兄慎言啊」
不提李桓离去,京中百姓以及一众官员的反应,就说李桓一行人出了京师,然后乘船经由大运河,不到十日功夫而已便已经临近了扬州府地界。
浩荡的大运河绵延千里,贯通了江南以及北方,可以说是大明的一条水上大动脉。
这样一条大运河养活了不知道多少以此为生的百姓,在那大运河之上可以看到有来来往往的船只穿梭而过,尽显繁忙景象。
而此时在河面之上,足足三艘偌大的官船正缓缓行驶,只看那船上所悬挂的旗帜,赫然是锦衣卫的旗号。
一般人可能认不出,但是对于在运河之上讨生活的漕帮人员来说,辨认官船上所悬挂的各种旗号那是他们的基本能力,否
则的话,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得罪了贵人。
扬州漕运总局属于漕运总督衙门下属的一个分支机构,主要督管扬州一段运河漕运事务。
此时扬州漕运总局之中,一间厅房之中,几名官员正聚在一处,这几人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一封密函。
为首的一名郎中缓缓开口道「诸位,这密函大家都已经看过了,且说说看吧,要不要做。」
一名巡检使轻咳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惊色道「知府大人的意思是让我等盯着运河之上自北方而来的官船,若是发现有锦衣卫衙门的官船那么便想办法将船上的人给一网打尽」
边上几名官员脸上的神色同样是带着几分凝重以及惊恐,实在是那密函的内容太过骇人听闻了。
他们虽然说隶属于漕运总督衙门管理,可是真要说起来的话,他们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同扬州府的关系更为密切。
漕运总督衙门总督大运河上千里的河道,大大小小各段的漕运总局不下十几处之多。
他们扬州漕运总局平日里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首先就是同扬州府的官员相商,只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才会报于潜运总督衙门。
久而久之,分处各府的漕运总局自然也就同各府官场走的极近。
尽管说漕运衙门独立于地方衙门,可是官场就是人情世故,再加上论及品阶的话,他们这些官员自然是比不得扬州府的许多官员,在一定程度上,扬州漕运总局对于扬州府衙的吩咐都是尽心完成的。
若非如此的话,这会儿扬州漕运总局的几名主事之人,也不可能愁眉满面的坐在这里商议了。
卓立目光凌厉的扫过在场的几人,缓缓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诸位应该知道扬州府那一桩大案了吧。」
在场的几名官员皆是神色一变,扬州锦衣卫千户所上上下下被杀光并且烧成白地,这么轰动的消息,他们临近扬州府有如何不知。
甚至一些消息灵通的对于其中内情都知晓的清清楚楚。
将几人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卓立做为扬州漕运总局的漕运使淡淡道「这么大的案子,已经上达天听,根据最新的消息,那位天子已经将这件案子交给李桓这杀神亲自督办。」
「嘶,朝堂衮衮诸公难道不知道「由李桓这杀神督办这件案子会有什么后果吗」
有人不由惊呼一声,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就如当初大朝会之上,一众官员在天子面前争夺办案的主导权,可以说谁都清楚这件案子交由三司督办和交由李桓督办意味着什么。
李桓督办这件案子,傻子都能够想到一旦李桓抵达扬州府,到时候扬州府上上下下不知道将会有多少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