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存在正在追赶他们一般。
转眼之间就有数十上百名的士子跑进了城中,只看的那守城的老卒一脸的呆滞与不解。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然让这些平日里最是讲究仪表斯文的读书人这般的惊恐,如此的狼狈。
甚至许多人连鞋子都跑丢了,衣衫之上满是灰尘,看上去应该是跌倒在地又爬起来所致。
余姚县教谕宋广生此刻正同训导谭渊有说有笑的走在长街之上,准备出城前往木斋学堂。
本来宋广生、谭渊二人一早便准备前往木斋学堂的,只是因为县学中突然有事,导致两人不得不先行处理县学之中的事务,等到两人处理完事务,这才赶往木斋学堂。
就听得谭渊向着宋广生道“宋兄,你我怕是要迟到了,到时候肯定会错过木斋公的讲学。”
宋广生叹息道“这也没法子,谁让县学之中有事”
正说话之间,忽然宋广生愣了一下,愕然的看着前方。
谭渊注意到宋广生神色有些不对,诧异的道“宋兄,你这是”
不过谭渊话没有说完,也是呆住了。
就见前方的长街之上,十几名狼狈无比的士子满脸惊恐之色的狂奔,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那种斯文。
宋广生一眼就认出了跑在前面的邢康,邢康此时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因为跌倒了几次而沾满了尘土,鞋子也跑丢了一只,那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看到邢康那一副狼狈的模样,宋广生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道“如此不堪,成何体统。”
邢康乃是县学之中的秀才,宋广生轻哼一声,直接上前冲着邢康一声断喝道“邢康,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你看看你这般模样,简直丢尽我辈读书人的颜面。”
被宋广生这一声断喝,仿佛是回魂了过来的邢康,下意识的抬头向着宋广生看了过来。
当看到宋广生还有谭渊的时候,邢康不禁哇的一声抱着宋广生放声痛哭起来。
显然邢康是被吓坏了,陡然之间见到了熟悉之人,仿佛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如此放声大哭却是将宋广生、谭渊几人给搞懵了。
陆续的有士子跑过来,看到谭渊、宋广生的时候有人直接离去,有人则是跑向二人。
很快二人身边就聚集了十几名狼狈无比的士子。
这会儿就算是宋广生还有谭渊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一个两个文人士子也就罢了,可是这么多的文人士子都是这般模样,要说没有问题那才是怪事呢。
宋广生冲着邢康喝问道“邢康,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一个个这般模样”
稍稍回神过来的邢康闻言似乎是想到了李桓还有那些追杀他们的锦衣卫来,登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一脸惊恐的道“教谕救我,教谕救我”
其余的士子也都一个个的面色惨白,甚至有人不时的面带惊惧的向着身后看去,仿佛在他们身后有着无比可怕的东西正在追着他们一样。
谭渊与宋广生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些士子的异常,不由对视了一眼。
宋广生被邢康抓的胳膊发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邢康那一副惊惧的模样,还有四周十几名士子的神情,宋广生二人心中生出一股极度不祥的感觉。
强忍着胳膊传来的剧痛,宋广生冲着邢康道“快说发生了什么”
邢康无比惊恐的道“教谕,死了,死了,呜呜呜死了好多人啊”
听邢康说的这没头没尾的话,宋广生与谭渊却是听得心中咯噔一声。
宋广生心中大急喝道“谁死了”
邢康一边痛哭流涕一边道“苏魁死了、席真死了、毛凯死了、江英死了全都死了”
宋广生面色大变,如遭雷击一般,邢康口中那一个个的名字,无论哪一个他都不陌生,毛凯、江英自不必说,那是县学里的秀才,苏魁、席真更是名动江南的名士,可是现在邢康竟然说这些人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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