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也只是借着奉香之机扫了一眼罢了,如果说不是感受到有人看向自己的话,李桓也不会在这等环境之下看向内室女眷,被人发现了,怕是要被人在背后暗骂不知礼数的。
英国公府前的长街之上,马车如林一般,前来祭拜英国公的官员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单单是这场景便让人看的惊叹不已。
长街之上,一辆极度奢华的马车正缓缓行驶而来,马车上插着一杆小旗子,上面绣着一个张字。
如果说有认识这一杆绣字小旗的人见了,必然会为之感叹,这一辆看上去就奢华的令人咂舌的马车正是寿宁侯张鹤龄的座驾。
而此时这一辆马车当中,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兄弟二人正坐在其中。
兄弟二人怀中各搂着一名娇俏的女子,二人大手消失在女子衣衫之下,马车之中隐隐有弱音若无的声音传出。
也亏的是这马车够大,否则的话还真的挤不下四人。
这会儿张延龄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向着张鹤龄道“兄长,这下张懋这老东西死了,他们英国公府指望区区一个张仑,看他们还如何嚣张。”
张鹤龄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平日里张懋那老家伙不就是仗着是几朝老臣,资格够老,也敢瞧不上咱们兄弟,要不是几代先皇,再加上咱们那位姐夫太过宠着他们英国公府,真以为他一个老家伙能够风光至今啊。”
张延龄俩连连点头道“对,对,自己一伙人被那些文官搞得一点权力都没有,一个个的都成了空架子,竟然也敢瞧不起咱们兄弟,这次也就是这老家伙死了,否则的话,单凭他没有替咱们外甥看好京营,以至于让长兴侯那混账东西率军造反就足够他张懋喝一壶的。”
张鹤龄冷哼一声道“咱这位大外甥天子也实在是太过宽宏仁厚了些,对于张懋这么一个玩忽职守,差点害了他的老家伙还那么体恤做什么,要我说的话,就算是不除了他们英国公府的爵位,也要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
说着张鹤龄还带着几分不忿道“竟然还追封那老东西为宁阳王,许以王爵风光大葬,他英国公府这会儿可是真的风光极了呢。”
张延龄道“这次要不是姐姐派人通知我们,要我们前去吊唁那老家伙,就凭他平日里瞧不上咱们兄弟的高傲劲儿,我才不去呢。”
张鹤龄看了张延龄一眼道“行了,既然姐姐让咱们去,那咱们就去呗,咱们去那是给他们英国公府面子,到时候若是张仑不亲自来迎我们,咱们还就真不进去了。”
张懋、朱辅他们这些人属于勋贵,而张延龄、张鹤龄明显就属于外戚,在大明朝外戚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更加的没有什么实权,可以说同勋贵几乎是没什么区别。
按说这样际遇相同的两帮人,应该是选择抱团取暖才对,可是张延龄、张鹤龄这么一对兄弟实在是太过奇葩了。
所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就是挑战王朝律法的底线,品行之差,在大明一朝那么多的外戚当中,那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
可想而知,这样一对兄弟外戚,以张懋的高傲性子,要是能够看得上张延龄、张鹤龄他们的话,那才是怪事呢。
起初的时候,张延龄、张鹤龄兄弟听太后的吩咐,希望能够同勋贵集团走的近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勋贵集团并不知道这一对兄弟到底是什么秉性啊,看在当时身为皇后的张氏的面子上,勋贵集团倒也没有拒之千里,双方多少也算是关系融洽。
然而谁又能够想到这一对兄弟竟然能够干的出在皇宫之中,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强奸宫女的荒唐事来。
可以说自那之后,以张懋为首的勋贵集团算是彻底的看清楚了这一对兄弟到底都是什么货色,对其据而远之,再也不敢与之来往,生怕哪一天被这一对奇葩兄弟给坑死了都不知道。
也就是自那个时候起,双方算是起了龌龊,平日里见了面,那也是两看相厌,一个是瞧不上对方的清高,一个是瞧不上对方的目无王法,关系那叫一个差。
就如张延龄所说的那般,要不是这次张太后亲自给他们下令,让他们前去吊唁张懋,他们兄弟还真的不会跑去英国公府凑热闹。
张懋死了,他们不拍手叫好那已经是给英国公府面子了,还想让他们去吊唁,想都别想。
此时张鹤龄向着马车之外道“冯大,距离英国公府还有多远为什么不将马车赶的快一些”
张鹤龄这会儿只想着按照张太后的吩咐,前去英国公府吊唁完毕,然后就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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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马车之外,赶车的冯大开口道“侯爷,不是小的不将马车赶快一些,实在是这路上人来人往,马车太多了,尤其是距离英国公府越来越近,来往的马车也就越多,根本就快不起来啊。”
听冯大这么一说,张鹤龄不禁撩开车帘向着外面看去。
一看之下张鹤龄不禁睁大了眼睛,就见两侧的街道之上挂满了白幡,一辆辆一看就是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