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的老者之外,竟无其他人。
甚至可以说这院子当中静悄悄的,其余人一律不见,就像是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这般静谧的环境,甚至让气氛都有些压抑,终于钱礼当先开口向着那老者拱了拱手道“不知先生要引我们见什么人”
老者此时像是回神过来,指了指那棺椁,又指了指灵位道“不就在那里了吗”
“什么”
看看那棺椁,再看看那灵位,钱礼等人忽然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老者先前说是要带他们见一人,结果老者现在告诉他们,竟然见的是一个死人。
强压着心中的火气,何怀、赵明几人看着老者的神色登时变得不善起来,这老者一直神神秘秘,这会儿又这般戏耍他们,要不是还想从老者这里获得如何结局家族困局之法,恐怕他们早就拂袖而去了。
钱礼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老者道“现在人也见了,先生是不是也该告诉我等,该如何才能够一解我等的困局”
老者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扫过一众人道“破局之法很简单,只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何怀冷哼一声道“李桓都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了,还有我们什么不敢做的”
钱礼拱手道“还请先生明示”
老者似笑非笑,目光幽冷的看着几人道“杀了李桓”
“什么”
几人本来还以为老者会告诉他们什么办法呢,结果却是让他们去杀李桓,自然是让一众人为之一惊。
有人忍不住冲着老者怒道“老家伙,你少装神弄鬼的,你要是没有什么办法就直说,没必要在这里寻我们开心。”
老者丝毫不着恼,只是神色平静的看着几人,任凭几人对他冷嘲热讽也是不在意。
倒是钱礼显得极为冷静,盯着老者,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你说的没错,眼下想要破局,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有用的办法就是杀了李桓”
钱礼一开口,其余几人都看向了钱礼,可是听了钱礼的话,几人不禁面色大变。
赵明冲着钱礼道“钱礼,这老家伙说什么你也信啊,我怎么看这办法一点都不靠谱,他肯定是不安好心”
钱礼看了赵明一眼道“那赵兄你来说说看,除了杀了李桓这一途,你可还有什么办法”
赵明顿时言语一滞,紧接着就听钱礼咆哮道“他是钦差大臣,上来便借着谋逆的名头将诸位大人关入了大牢之中,更是毫不手软的杀了上百读书人,现在整个福州城可以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说着钱礼又道“城外卫所指挥使可是那董焕,你们觉得他会不会听从李桓的命令进城对付我们”
赵明、何怀等人面色一变。
就听得一人下意识的道“可他是钦差啊,我们若是去杀他,那就等同于造反”
钱礼闻言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对方,冷笑一声道“别忘了,诸位大人已经被其扣上了造反的罪名,大家谁都逃不掉。”
何怀惨然一笑道“还有不久前围攻李桓的那些人,其中可都是我们各家的族人子弟,等到李桓查明他们身份,这又是一项造反的罪名。”
钱礼眼中闪过几分疯狂之色,看着众人道“所以说诸位,其实我们在李桓那里注定就是反贼的罪名,既然如此,那便杀了他这位钦差,如此我等方才有那一线生机。”
老者在一旁拍手赞道“说的好,杀了李桓,救出被关押的一众大人,那么你们就还是高高在上的官宦之家,若是不然,抄家灭族,家族覆灭,顷刻便至”
在场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这会儿钱礼一指那正堂中的棺椁以及那上首的灵位大喝道“都还犹豫什么,再不下定决心,这就是我等榜样。”
登时何怀、赵明等人面色一变,脸上露出坚定神色,向着钱礼道“干”
“不是李桓死,就是我们亡”
钱礼眼中闪烁着疯狂之色道“合我们各家之力,未必不能杀他李桓,诸位,为了家族,我们别无选择。”
“为了家族”
“为了家族”
目送钱礼等人匆匆而去,老者站在灵堂之中,耳边传来那年轻人的声音道“老爷,您说他们能成功吗”
老者此时手中拿着一炷香正冲着上首的灵位拜了拜,然后上前一步将香烛插在香炉当中。
“本就是随手一招,就当是废物利用,不成便罢,若是能够成功,岂不正好”
那年轻人还有一直跟着老者的护卫看向老者的眼中皆流露出几分钦佩之色。
知府衙门
李桓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如坐针毡一般的董焕道“怎么,董指挥使你莫非是对手下的实力没信心,有些慌了”
董焕闻言忙道“大人说哪里话,属下此番带来的解释卫所中的敢战之士,又岂会怕一群乌合之众,属下只是在想着,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如大人所料的一般,会自己主动的送上门来。”
说着董焕看着李桓犹豫了一下道“毕竟公然围攻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