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侯张鹤龄那感觉如同断掉了的手臂终于被复原,虽然说还有点酸疼,但是比之先前来已经好了太多。
尤其是得知自己只是脱臼,并无大碍,而非是如他所想的胳膊断掉了,张鹤龄心中满是庆幸。
可是张鹤龄心中庆幸李桓没有弄断了他的胳膊的同时对李桓的恨意越盛。
猛地一拍桌案,结果却是用了那一只刚复原没有多久的手臂,自然是痛的张鹤龄一阵龇牙咧嘴。
“该死的李桓,我要去见太后,我要请太后为我们主持公道。”
一旁的张延龄虽然说没有在李桓手上吃什么亏,但是此番本来是去寻李桓的麻烦的,结果却是被人弄的这般狼狈,张延龄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这时一听张鹤龄的话,张延龄当即便跳起来道“大哥,既然你胳膊没事,那么咱们兄弟这便进宫去见太后。”
先前两兄弟之所以那么老实的回府,主要就是担心张鹤龄的胳膊,想要第一时间医治胳膊,现在确定了张鹤龄的胳膊没有什么事,两人所想的自然是去寻太后告状,一刻都不愿意多等。
不过张鹤龄起身的时候却是冲着张延龄道“二弟,且稍等片刻。”
说着张鹤龄拉着范先生到了边上一阵吩咐,那位范先生很快就取了布带帮张鹤龄那条手臂包扎了一番,看上去好像受了极重的伤似得。
张鹤龄冲着一脸惊讶之色的张延龄道“二弟,你看怎么样,你说太后要是见到我这般凄惨的模样,太后会不会直接下令砍了李桓的脑袋。”
张延龄一脸激动之色冲着张鹤龄道“大哥,你可真是天才啊,竟然能够想出这般巧妙的办法,这下李桓他死定了。”
兄弟二人立刻便出了府,然后又带上了十几名仆从,这次则是直奔着皇城而去。
张太后所居乃是仁寿宫,大明几代太后也大多居于此宫殿,这会儿张太后正在宫女内侍的服侍下小憩。
就在其昏昏沉沉之间,一名小内侍悄悄的进来,而侍奉在太后身旁的太监总管吴昆看到那小内侍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
太后刚刚有了睡意,若是被打扰了,说不得他们这些人都会受到责罚。
吴昆先是看了太后一眼,然后捻手捻脚的走到门口处,低声道“可是有什么事吗”
小内侍同样是压低了声音道“回总管,寿宁侯、建昌侯两位国舅爷这会儿就在宫门外求见太后,还请总管代为通传。”
吴昆闻言不禁看了太后一眼,低声向着那小内侍吩咐道“既然是两位国舅求见,你且前去将两位国舅带来,咱家自会同太后说。”
小内侍匆匆而去,而吴昆也悄悄的回到了张太后身旁侍奉着。
虽然说吴昆已经是尽可能的不弄出什么动静来,可是张太后毕竟没有睡着,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动静,带着几分不虞道“小昆子,有什么事吗”
吴昆忙躬身道“回太后,方才有人来报,说是两位国舅爷在宫门外求见太后,奴婢已经命人去请两位国舅爷了。”
张太后闻知是两个弟弟求见,不禁精神一震,那点睡意当即也就没了,缓缓坐起身来轻笑道“也不知他们两人这个时候跑来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对于自家的那两个弟弟,张太后那是再清楚不过了,每次只要是在外面闯了祸,一准会来求自己。
虽然自己这两个弟弟平庸了些,总是干一些混事,可是在张太后看来,自己两个弟弟本性并不坏,就是行事荒唐了一些,但是那也是因为自己父母早亡,两个弟弟因此疏于管教的缘故,
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父母都不在了,自己做为姐姐,又怎么能不照看好两位弟弟呢。
正思量间,殿外却是传来一个声音:“陛下到”
紧接着就见朱厚照一身便装,大步走了过来,行至近前冲着略带诧异的张太后行了一礼道“皇儿见过母后。”
张太后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道“咦,平日里你可是对本宫这仁寿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怎么今日这么主动的过来了,这可不像皇帝你的秉性啊。”
朱厚照不禁轻咳一声道“母后却是说笑了,以往儿臣来的少,那是因为政务繁忙,最近内阁那里人手齐整,再加上还有刘大伴他们从旁辅佐,朕倒是稍稍多出了那么点清闲时间,这不特意来看母后了吗”
张太后闻言笑道“算你还有点孝心,既然来了便陪本宫坐一坐,刚好你那两个舅舅这会儿也入宫求见本宫,你也见上一见。”
朱厚照来仁寿宫见太后,就是为了张延龄、张鹤龄两兄弟来的,闻言微微一笑道“哦,建昌侯、寿宁侯不会是又闯什么祸事,所以来求母后的吧。”
张太后闻言不禁瞪了朱厚照一眼道“皇儿说什么话,那可是你的亲娘舅,昔日你父皇在时,对他们便极为宽仁优容,如今皇儿你贵为天子,你总不能让自己舅舅被人欺负了吧。”
朱厚照轻咳一声道“母后,建昌侯、寿宁侯他们行事荒唐、在外多有不法,若不是儿臣宽恕,他们早就被督察院、六科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