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仆从高呼李桓的名字,顿时高凤、张永等人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他们还当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连李桓的府邸都敢大闹,现在听到对方自称国舅爷,再看这些仆从的做派,所有人哪里还不知道这找上门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是站在窗前向外看的朱厚照也是听了个清楚,当听到是自己的舅舅跑过来闹事的时候,朱厚照不禁皱了皱眉头,脸色明显的变得难看了几分。
自己这两位究竟究竟是什么德行,朱厚照那是再清楚不过了,说二人是人嫌狗厌那都有些抬举两人了,要不是有自己母后护着,自己这两位舅舅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甚至就是朱厚照自己都恨不得将自己这两位舅舅给贬黜到天涯海角,任凭他们自生自灭去,省的到处祸害人。
李桓先前还听张永提及过寿宁侯张鹤龄,对于这两位人嫌狗厌的国舅爷,李桓虽然不怕,却也不想招惹,毕竟就连天子都不好处置两人,毕竟有张太后护着,朱厚照但凡是惩处二人,必然会伤了张太后,到时候搞不好还会落一个不孝的名头。
招惹这两位,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那不是招惹了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吗
只是没想到自己不想招惹这两位,对方却是自己主动的找上门来了。
走进府中的竟仆从无比的张狂,就那么的站在那里,高声叫道“李桓呢,快让李桓滚出来见我们家国舅爷。”
朱厚照听得清清楚楚,登时一张脸变得铁青道“狂妄,真是狂妄至极,朕一直听闻朕这两位舅父无法无天,没想到就连这养的仆从都这么的没有一点规矩。”
李桓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闻言向着朱厚照道“陛下不必生气,不过是几个狗仗人势的奴婢罢了。”
说着李桓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道“既然国舅爷召我前去,那我便去瞧一瞧,看看这位国舅爷到底想要做什么。”
朱厚照注意到李桓眼中的厉色,心中一惊道“李卿,等下你切记得手下留情才是,不然母后那里,朕不好交差。”
李桓微微一笑道“陛下放心,臣不会让陛下难做的。”
说着李桓大步出了耳房,很快便出现在了那些仆从的视线当中。
其中为首的仆从看到李桓的时候,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惊讶与不屑之色显然是看李桓太过年轻,心中自然小瞧了李桓几分。
“本官便是李桓,你们可是要见本官吗”
那为首的仆从冷哼一声冲着李桓道“李桓是吧,随我去见两位国舅爷”
“大胆,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直呼朝廷三品大员的名讳,还敢这般的无礼。”
伴随着李桓一声断喝,就听得一声响亮无比的耳刮子狠狠的扇在了方才那仆从脸上。
只是一下,牙齿合着鲜血喷出,就是整个人也被扇的几乎是原地转了一圈,伴随着一声惨叫直接跌到在地。
其余几名仆被这情形搞得一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直接扑向李桓,挥拳向着李桓打了过来。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朱厚照、张永、高凤等人皆是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要知道李桓可是朝廷三品大员啊,那是正正经经的朝廷命官,不提还是锦衣卫的实权官员,单单是朱厚照敕封的没有什么实权的武职,那也将李桓同平民百姓区分开来。
打一个普通百姓,至多就算是打架斗殴,可是如果殴打朝廷命官,那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这些仆从竟然真的敢直接出手殴打李桓,这已经不是胆大能够形容,这根本就是无法无天啊。
就凭这些只会点拳脚功夫的仆从打手,就算是李桓站在那里不动,这些人也伤不到李桓分毫。
不过李桓只是一声断喝,登时宛如惊雷一般炸响,几名仆从竟然被李桓直接吼的生生震昏了过去。
府门之外,张延龄、张鹤龄二人身边跟着几名仆从,正一派悠然之色的等着李桓的到来。
他们相信李桓只要不是傻子,在知晓他们的大名之后肯定会屁颠颠的来见他们二人。
听着院子当中传来自家仆从的呼喊声,张鹤龄、张延龄二人的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对待李桓就该如此,不然的话如何给他下马威瞧。
这可是他们兄弟无往不利的经验之谈,但凡是被他们给盯上的,只要他们兄弟派出仆从亮出他们的名号,保管对方服服帖帖老老实实的。
可是很快府中就传来了惨叫声,站在门口处的张鹤龄、张延龄远远的望去倒也能够看到府中那宽敞的前院发生了什么。
眼看着自家仆从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给扇飞了出去,张鹤龄、张延龄两人也是呆了一下,继而一个个的怒火中烧,他们兄弟这么些年,可没吃过这种亏。
“该死的,李桓竟然敢打我们的人,这是根本就没有将我们兄弟放在眼中吗”
张鹤龄一声怒骂,直接大步向着府中而去,在其身旁的张延龄也是反应不慢,丝毫不必张鹤龄差多少。
两人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