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百姓所津津乐道。
结果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又看到了锦衣卫纵马长街的一幕,尤其是李桓身后那长长的几列锦衣卫,黑压压的一片,直接便镇住了所有人。
平日里京城最多也就是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士卒巡视,可是五城兵马司巡城士卒也不会一次出动这么多,所以像李桓这般带领数百锦衣卫的情形,绝对是京城百姓这么多年第一遭。
虽然说远远的避开李桓等人,但是并不妨碍他们远远的观望,议论纷纷啊。
马鸣骑马紧随李桓,知晓怎么一回事之后,马鸣到现在还有些发懵,看着李桓忍不住道“大人,谢迁那些人不会是疯了吧,天子近侍都敢杀”
李桓冷笑道“他们谁也没疯,就是还分不清楚先皇与当今陛下终究是不同的。”
马鸣似懂非懂,一甩马鞭,紧随李桓。
嘭的一声,张懋听着家丁打探来的消息,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之上,面容之间带着几分惊色忍不住道“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李东阳这首辅干什么吃的,他就不知道百官围殴天子内侍会引发什么样的乱子吗”
定国公徐光柞,成国公朱辅、宁阳侯陈继祖、丰城侯李玺几人这会儿也是傻了。
回神过来,丰城侯李玺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道“他们怎么敢,天子近侍也是他们想杀就能杀的”
朱辅冷笑一声道“他们有什么不敢的,自土木堡一役,文官集团的势力便越发的膨胀,否则当年宪宗皇帝何至于推出汪直,即便如此,最后汪直也被生生的弹劾下去。”
沉吟了一下,朱辅又道“说句大不敬之言,先皇仁孝无双,是个好人,但是就是对文官太过优容了,看看这些年锦衣卫、东厂乃至我们武勋可还有几分存在感。”
张懋一声长叹道“谢迁、刘健他们都是人中之龙,没有一个傻子,可是这次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怪先皇待他们太好了,以至于他们还沉浸在过去,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他真不是小孩子了”
好一会儿,徐光柞叹了口气道“老国公,这文官集团若然再不给他们点苦头吃,他们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几道目光齐齐的看向张懋,张懋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芒,缓缓起身,略显佝偻的脊梁挺直了起来,看了几人一眼道“本公这便入宫,五军都督府那里,便劳烦你们几人前去坐镇了。”
徐光柞、朱辅、李玺、陈继祖几位公侯当即起身冲着张懋拱手道“老国公尽管放心便是,有我等坐镇五军都督府,保管京营不会出一丝一毫的乱子。”
正下楼之间,忽然就见长街之上一马驰骋而过,在那快马之后则是一队锦衣卫,方向明显是奔着皇城而去。
捋着胡须,张懋微微颔首道“走吧,看来陛下那里已经有了准备了,咱们为人臣子,也该为陛下分忧一二才是。”
宫门之前,李东阳、杨廷和二人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而谢迁、刘健还有众官员则是跪在宫门之前,仿佛是在向天子做着无声的抗议一般。
李东阳同杨廷和对视一眼,二人看着那宫门,时间越久,二人心中忧虑越重。
刘瑾入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说天子早就该有所反应才对。
毕竟他们也清楚,大庭广众之下围杀天子近侍,这等同于在打脸天子,朱厚照要是没有反应,那就不配为一代帝王了。
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宫内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西涯公,你说陛下会是什么反应”
杨廷和低声向着李东阳道。
李东阳轻叹一声,缓缓摇头道“陛下本性纯厚仁孝,可是终究是少年心性,这么大的事情,便是我也不知道陛下会是什么反应啊。”
杨廷和摇了摇头道“希望等来的不是陛下的雷霆震怒吧。”
李东阳张了张嘴,最后只是一声长叹。
谢迁、刘健二人听了李东阳还有杨廷和的话,心知二人在担心什么,不过谢迁却是笑道“两位放心便是,正所谓法不责众,到时候有我等从旁求情,陛下就算是震怒,最后也只会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说着谢迁一脸笃定道“这朝堂,离不得我等啊”
正说话之间,就听得一阵震动传来,不少跪在那里,精神有些不济的官员感受到大地的微微震动下意识的抬头向着动静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看之下,不少官员一下子没了疲惫,精神一振,整个人就像是三伏天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骇然的看着黑压压一片的锦衣卫。
“锦锦衣卫,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锦衣卫”
数百锦衣卫到了宫门之前,立刻分散开来,其中一部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护住宫门,其余一部分则是分散在四周广场,隐隐的将在场的一众官员给包围起来。
这时身着天子御赐飞鱼袍服的李桓头顶官帽,腰佩玉带,挎着绣春刀,脚踩官靴,大步流星走来。
“李桓”
看到李桓的第一眼便有官员忍不住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