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走回厨房,他们的第一次正面冲突是不是发生在这里
厨房的刀是小凤的,是不是小凤看见闯入者后试图从后门逃出去,但只逃到院子里就被凶手抓住
文泽开始一遍一遍巡视厨房用具。
看到水池里的两只喝过红酒的杯子。
他蹙起了眉头。
灶台上的一只红酒杯里装了一杯红酒,看来似乎是倒好之后就没有人喝过一口。
杯璧上没有沾染任何痕迹。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双手术用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轻触橱柜门的木质边缘而不是金属质把手,将橱门打开来,柜子中有一瓶开口的红酒。
她曾经在厨房中倒了一杯红酒,她倒了一杯红酒之后把红酒瓶放回了柜子里。
通往客厅的门就在她右后方。
文泽模拟她的动作,倒了杯假想中的红酒后站立不动。
按照杯子在橱柜上的位置看来,她应该是站在这个位置的左边。
就在她把红酒瓶放回去的时候,她看到了闯入者,红酒瓶子表面看起来像是一面镜子。
文泽微屈双膝,把自己的身高调整到大约符合小凤身高的程度,开启的门口映现于酒瓶上。
她根本没来得及拿起那杯刚倒的红酒,看见闯入者的影像后她立即转身,可能以为自己的助理忘了带什么东西而回来拿。
发觉到自己判断错误时,凶手已经来到她面前。
她站在厨房中时应该不是没穿衣服的,虽然文泽这个老资格的警察知道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那只是他的另一个第六感。
无论如何,凶手结束杀戮时,她是没穿衣服的,而且残杀刚开始时也有可能是没有衣服的。
她可能在利刃的威胁下被侵犯,地点或许就在这里内。
没有显而易见的证据,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遭受侵犯,经过如此长的时间及激烈的挣扎,唯有法医才能下达确切的判断。
更何况,一些侵犯者经常不留下痕迹,侵犯也许不是他们的目的。
也许只是临时起意。
侵犯之后他开始动用刀子,在此之前满怀恐惧的她或许还寄希望有完事后,他就会放她一马的希望。
当他开始对她挥舞刀子侯,她知道他打算要她的命,开始为求生而挣扎抵抗。
她曾一度逃脱,但是也许有可能是他故意让她逃的。
就像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在再度抓住她之前给她逃生的希望。
他在将她逼进院子之前究竟玩了几次这种游戏
她当时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凶手是否将她的衣服当作战利品带走
“怎么了”
站在门口的小刘问道,他的目光强烈地集中在文泽身上。
这么多年的合作,他们彼此有默契。
文泽抬起头来。
“她的衣服在哪里”他问道。“当时她穿什么衣服”
“或许那个四六分知道。”
小刘消失在客厅,片刻后再度出现。
“他离开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家居服,他说衣服是格子的,红底蓝格子。”
他们开始寻找失踪的家居服,令人惊讶的是一下子就找到了。
文泽打开了遮住洗衣机的那扇门,看见了折得整整齐齐的家居服被放在洗衣机上,一只装满衣服的洗衣篮顶端,衣服上沾染些许血迹,但看不出曾浸于大量血液中的迹象。
不,凶手持刀发动攻击时,她并未没有穿着家居服,衣服可能早被脱下来弃置于地上,被喷洒而出的鲜血染脏了一些。
文泽直盯着衣服瞧。
“侵犯杀害她之后,那个混蛋竟然将她的衣服放进洗衣机”
“侵犯”
小刘问道。
“我敢打赌有。”
“我没碰触门把,或许小王会找到指纹,他并没有在窗户上找到任何指纹。”
文泽那不祥的第六感更加恶化。
“恐怕我们到头来什么也找不到。”
他沮丧地说道。
这个混蛋很聪明,聪明到让人胆寒。
罗似锦回到派出所一直都觉得虚弱、疲倦。
整个人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所长和师父都让她回去休息。
她没拒绝。
骑着自行车,罗似锦感觉浑身发软,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姚三妹和罗建华不知道发生的事情,还以为女儿累了。
罗似锦一直在做噩梦。
梦境的内容和她在白天的现场几乎一直在重放。
那种一直被同样的记忆重现的感觉太让人惊悚。
更惊悚的是,她对今天的那些细节一清二楚,熟悉至极,这次浮现的影像和以前那些感觉不一样。
罗似锦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