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雨浓的再三请求下,灼萝点了头。人家盛情邀请,不去显得不给人家面子。
梁雨浓让她把三小只都带去,到了那一天,灼萝给三小只穿上新衣服,打扮一下,丝毫不逊于那些官宦富商家的孩子。
看着三小只溜光水滑的站成一排,灼萝不禁感慨,没想到她那死去的丈夫基因还不错。
“到了那,别乱跑,跟在娘身边。”出门前灼萝又嘱咐了下。
三小只紧着点头,他们是第一次去高门大户,都有点紧张,元小妹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底,生怕不小心踩着裙子。
元大郎元二郎也是小心翼翼,出门的时候把衣服撩的高高的,就怕门槛生出牙齿,咬坏了他们的衣服。
梁雨浓够意思,早早就安排车夫接他们,上了马车,三小只紧挨着坐成一排,那衣服都扯得板板正正,丝毫没有一点褶皱。
灼萝今日也和平时的装扮不一样,换了一件鹅黄色绣合欢花的衣裳,宽袖长裙,她腰肢纤软,穿着这一身更显得细腰不盈一握。
头上的饰品也不多,只一支蝶戏芙蓉玉簪,耳朵上一对精巧的豆沙粉玉石耳坠,清丽而素净。
慕容苏看到这样的灼萝,委实惊叹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阿萝姐,你这样打扮也太好看了吧。”他凑到灼萝身边,一只手挡在嘴上,“比那些城中贵女淑媛好看多了。”
梁雨浓竖着耳朵偷听着他的话,跳过来一脸胁迫道“有我好看吗”
慕容苏知道,要是说她不好看,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便道“一样好看。”
这个回答满分,梁雨浓心满意足,再重新审视审视灼萝,“不过董姐姐今天是好看,清雅明媚,我瞧着超过我了。”
灼萝捏着她的小脸,“你也不错啊,这身红衣裳显得你光彩照人,我看着一屋子的姑娘都被你抢了风头。”
转头冲着慕容苏挑了下眉,“你小子有福气啊。”
慕容苏登时脸上就染上一片潮红,手足无措半天,也不知如何接灼萝的话,扭捏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又将目光落在梁雨浓身上,支吾道“你穿红色是好看。”
梁雨浓脸上刹那间面若桃李,羞涩的低下头,抿着嘴偷笑。
不一会儿,前院来人说,戏台已经搭上,一会儿就要开戏,让她们过去等听戏。
梁老太师最大的爱好就是戏曲,每年过生日这天,都要请堂会,唱上一天。
今年因为是八十大寿,梁伯渊从京城赶回来,还请来了京城中最好的戏班子梦春堂来蓬莱表演。
梁雨浓拉着灼萝的手“董姐姐,我们去听戏吧,听说这个梦春堂的班子里,有个叫梦溪君的男花旦,唱的格外的好,人也格外的俊俏。”
慕容苏不屑,“能有多俊俏,我去看看。”
梁雨浓直接拽着灼萝走,“董姐姐,咱们也去看看。”
灼萝对戏曲不感冒,但俊俏的男花旦她还是有兴趣的,招呼乖巧的坐在一旁吃糕点的三小只招招手,“跟着娘别走丢了。”
三小只迅速放下点心,跟在灼萝身后过去。
梁雨浓占了个好位置,只在梁老太师他们那座的左边,本来梁雨燕挑了这个位置,但她回头叫人的功夫,就被梁雨浓霸占了。
“这地方是我先看中的”
梁雨浓大模大样的坐好,瞥一瞥她道“那谁让你不先坐下,我还以为没有人哪。不好意思啊堂姐,我的客人已经坐下了,你就找别的地方坐吧。”
梁雨燕气的脸色铁青,跺脚道“你给我起来这座位明明是我先看中的,我不过是转了个身的时间,你就带着人霸占了,你知不知道个先来后到,给我让开”
梁雨浓小脸鼓鼓的,“我就不让开谁先坐下就是谁的,看中就作数,我昨天就看中这个位置了,要论先来后倒,你也排在后面。”
“梁雨浓”梁雨燕气急败坏,不顾周围还有那么多客人,尖叫道“别以为仗着爷爷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凭什么我就要排在你后面,今天这个位子你不让也得让”
梁府的两位千金小姐为了个位子争吵,惹来许多客人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灼萝不想今天的日子闹出事来,扯了扯梁雨浓,“这么多人看着哪,咱别跟她挣了,这个位子让给她,咱到别地方坐。”
梁雨浓却很任性,打定主意赖在这不走,她一手将灼萝摁下。
这手劲大的,灼萝还真站不起来了,她叹了一口气,就放弃挣扎了。
梁雨浓站起来,抱着臂,和梁雨燕平视着,“我就是不让,今儿这个位子,我让给谁都行,就是不让你梁雨燕”
她也狠狠瞪着梁雨燕,“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们两人积怨已久,梁雨燕从小就一直嫉妒雨浓,她不服气,都是孙女,凭什么梁雨浓就得到爷爷的偏爱,而自己,爷爷就不待见。
因此她从小就欺负没爹没娘的小雨浓,处处针对她。
更过分的是七岁那年,她趁着梁雨浓身边没人,将她推下了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