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家都知道
灼萝不可置信的瞪着熊老二。
跟踪我
熊老二面色讪讪,但还是实话实说,“你胡乱就给我大哥开药吃,我哪知道你是不是蒙古大夫,万一我大哥吃你的药吃死了,我可不得找你算账。跟你说实话吧,从你第一天从我们天龙帮走出去,我就派人跟着你了。”
灼萝胸膛拱火,勃然而起,张牙舞爪掐住熊老二的脖子,“你才蒙古大夫呢,你全家都蒙古大夫”
赵英和杨翠兰急慌慌拉住她,“他还是个病人”
灼萝半天才将这口火压下去,挣开两人,点着熊老二道“也就是你今天受伤救了你一条命吧。”
熊老二犹自不服,小声嘟囔道“要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余三金呗。”
吃饭的时候,熊老大醒了,熊老二听到西间传来微弱的声音,放下碗筷,直奔进房间。
激动的热泪盈眶,抓住他的手,“大哥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刚刚醒来,熊老大嗓子干哑,像是口中含着一口老痰,混沌的听不出个数,“没事。”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
熊老二看他说话如此困难,让他别说话,见他眼神四处张望,便道“这里是女神医的家,这次多亏了她,才救回大哥的命。”
熊老大朝着灼萝闭了两次眼睛,以示感谢。
灼萝拿着听诊器,再次给他做了检查,呼吸、心脏都在逐步恢复正常。
熊老二背过身抹干净泪,回头询问灼萝,“我大哥什么时候可以下地回家”
灼萝不由一笑,“他现在伤的这么重,还想回家他现在一动,我给他缝合的伤口就会破裂,走到家里,他就别想活了。”
熊老二一听,忙不迭道“不动不动,什么时候我大哥完全好了,我们再回家。”
熊老大睁开眼望着他,嘴唇龛动半天,才缓缓出说两个字,“报仇”
“大哥你放心,这个仇咱们一定报,等你好了,咱们哥俩带着兄弟就杀回飞鹰寨”熊老二目光灼灼,眼神嗜血。
这个仇早已刻在他的心里,不但为他们哥俩身负重伤而报,也为了死去的兄弟,非要拿余三金的头给兄弟们做祭。
灼萝不关心他们这些帮派的仇恨,但有一点,她得关心
“你们住在我这里也行,但咱们说好了,不能白住。你去外面住客栈,还要付房费呢。何况我们这都是女人,进进出出,不但不方便,还要忍受别人的闲话”
说到这,就算是熊老二的榆木脑袋也听明白了,他干脆利落,“说吧,住在这里多少钱”
灼萝一听他这么爽快,满脸堆笑,“不贵不贵,一晚十两银子。”
赵英和杨翠兰听到数目都张大了嘴巴。
熊老二更是俩眼睛瞪得像鹅蛋,“一晚十两你怎么不去抢钱啊”
城中最好的客栈一晚上才一两银子。
灼萝拨弄着两侧的头发,理所当然道“抢钱不犯法啊”
熊老二鼻孔出大气,是,抢钱犯法,坑钱就不犯
看他不情愿,灼萝摆出手给他计算,“你别嫌这十两贵,你想想,你们俩不吃饭啊,不得有人伺候,又给你们熬药,又给你们打针,还要给你们做饭,还要忍受外面人说三道四,这都加在里面哪,十两银子都少了。”
她可是打听过,天龙帮每年光受保护费这一项,一年的进账就得二三万两,更不用加上别的买卖。
她这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再说,这世道,不坑有钱人坑谁啊坑穷人,穷人也没钱啊。
熊老二仔细想了想,又看看床上虚弱的大哥。
天龙帮看着风光,挺有钱的,但底下兄弟众多,挣的钱分发给下面,剩下也没剩多少。
他们兄弟又爱喝个酒,玩个牌,这钱啊,都如流水似的,没几个子。
但想着大哥的伤势,熊老二一咬牙,“好吧,十两就十两。先记着,等我们回了天龙帮再给你们。”
灼萝笑得合不拢嘴,“不着急不着急,以后我每天写一张欠款,你们在上面签上字画上押,我到时候拿着字据去府上兑现就成。堂堂的天龙帮,不会欠女人的帐吧。”
光记着,万一治好了不认账怎么办
熊老大气的睁开眼睛,抬手指着灼萝失声道“奸商”
灼萝对着他抱拳一拜,“谬赞谬赞,还需要进步。”
熊老二还没见过这么见钱眼开的人,哼一声,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今天这十两先给你,省的写了欠据你又要利息。”
灼萝一把将银子抢过去,用牙咬了咬,是真的。
“我给你大哥做手术也很辛苦的,这十两就当是手术费,你今天还欠我十两,不过不用着急给,写欠据一起还就行。”
拿着钱灼萝摇摇摆摆走出房间,熊老二火冒三丈,想要和她理论一番,但一想,说到底人家救了自己大哥一命,就罢了。
转头,他对赵英道“姑娘,麻烦你帮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