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笑着,赵英转头透过窗子往外一瞧,就看见她娘急冲冲往院子里来。
忙走出去,不高兴道“娘你来干啥,我不说了一会儿再回家吗你至于跑来抓我回去。”
“我没事闲的来抓你,你不回去才好呢,省的气我。”老赵婆子把她往旁边一推,对灼萝道“元家媳妇你快出去看看吧,你家三个小的和对门的孩子打起来了。”
“我拉了半天也没拉开,反倒把我磕了。”
看到她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灼萝心头一骇,道“英子,给你娘包扎。”忙跑了出去。
“好好的,怎么还打起来了”杨翠兰听到孩子们打架,心急如焚,手还是湿的,也没顾得上擦,在围裙上抹了两把,就跟了出去。
灼萝打开门就看见元小妹被一个比她大一头的女孩压在身下,但小妹也不甘示弱,一手抓着女孩的髻,小腿用膝盖狠狠撞击她的腰,大郎把两个大男孩骑在身上,挥舞拳头,二郎和个比他矮一点的男孩滚在一起。
对门邻居女人也听到声音,跑了出来。
直冲着大郎,就扇过来一掌,大郎眼疾手快,闪身一躲,身子从两个男孩身上栽歪一下,摔到地上。
杨翠兰唬了一跳,忙扶起大郎,冲着那女人喊道“你怎么打小孩啊”
邻居女人指着大郎骂道“我打他都是轻,敢打我家孩子,我扒了他的皮”
伸手还要来打,被杨翠兰一胳膊拦回去,杨翠兰横眉竖眼,“小孩子打架,你个大人掺和什么想打架是不是我跟你打”
灼萝这边已经拉开小妹和二郎,拍了拍他们身上的灰,“怎么回事啊”
二郎指着对面的孩子控诉道“他们抢妹妹的风筝,我们不给,他们就打人”
对门邻居家有四个孩子,三男一女,两个大点的男孩有十来岁了,女孩也七八岁的样子,小的那个男孩也有五六岁。
此时这四个孩子甚是狼狈,衣服被撕裂了,头发也都乱了,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那家老大被大郎揍得最狠,眼眶子都青了,他态度依旧嚣张,“谁让你们不把风筝给我们玩的,就欠揍”
元大郎举起拳头道“我家的风筝凭什么给你们玩还想打架是吧,来呀”
一说继续打,那家老大明显眼神中生出几分惧意,往他娘身后躲了躲。
他娘本是个歘尖之人,做什么都要争上风,见儿子退缩,气不打一处来,在她儿子身上击了几下,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他那么点的个,你跟他打啊,下一次狠手,看以后他还敢跟你抢东西不”
听着这般蠢话,杨翠兰气红了脸,“你说的是大人该说的话吗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啊,让他以大欺小”
邻居女人扯着脖子,咬牙道“我怎么教育我家孩子用你管你当你是那颗葱哪瓣蒜”
往地上啐了一口,指着手指骂道“还有脸说我,你家好不就是个破风筝,让给我们家孩子玩玩怎么了少你们家一块肉啊用得着把我们家孩子打成这样,我告诉你们,把我家孩子打成这样,咱们没完”
“你”杨翠兰恼怒不已,但一气她就不知道怎么回嘴,拉着灼萝上前,“我嘴笨,你去和她理论。”
灼萝见她气的满脸通红,抚了抚她的背,再看向那邻居女人,“没完是吧,那就报官啊。我就不信衙门是你家开的,抢东西还能有理”
邻居女人一瞧上来个牙尖嘴利的,又说要报官,顿时生了几分怕意,又强撑着不想输了下风,道“空口无凭,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家孩子抢东西了”
灼萝道“你我是没看见,不过孩子们可是当事人,等到了衙门里,甭管是动板子动筷子,一用了刑,就什么都招了。我也舍得我这些儿女,咱们公堂上见真章。”
邻居女人听她如此说,总算是知道害怕,态度不由软和几分,“小孩子打架,用得上公堂吗就算是抢了,你们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打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灼萝冷哼一声,道“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你自己不教育好孩子,自然有人替你教育,不用谢。”
邻居女人气急败坏,“你说的什么话”
灼萝挑起眉,“人话,听不懂啊怪不得教养出这样的孩子,当娘的没教养,孩子照样学样,可不就喜欢什么就抢什么,就你这么教育孩子,他们迟早蹲大牢。”
“你个贱人,你敢骂我”女人勃然大怒,扯着脖子骂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樊春花是什么人,这一片哪个敢惹我,你一个新搬来的,敢和我作对,我警告你,你等着,你们一家不会好过”理论不过灼萝,就骂人。
灼萝脸色骤然一冷,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后髻,扯得她后折着腰,想反抗都反抗不了,“你胆子也挺大,敢骂姑奶奶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董灼萝是什么人,在我手里死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敢跟我龇毛”
樊春花疼的哎呦哎呦的乱叫,街里街坊听到声音出来看,都趴在自己门口,不但没个出来劝架,还有人在那给灼萝鼓气。
“揍她,狠狠揍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