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打的萧瑀珩猝不及防,萧珺玦反客为主,现在所有人反倒指着他骂他不孝。
而当他背负不孝的名声,萧珺玦发兵攻城,不但不会有人说他不孝,反而成了他名正言顺的进攻借口。
因为这个理已经站在萧珺玦那,连他攻城都成了为了孝道。
萧瑀珩将上奏的折子往地上一摔,怒道“岂有此理,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他”
洪恩全见状,忙下跪,道“王爷恕罪,是微臣考虑不周,不想楚王如此心机深沉,竟拿护陵军大做文章。”
他也是急于撇清关系,所以才拿护陵军说事。意思是,他出的主意并没有问题,问题是齐王动用了护陵军,才给楚王以把柄。
可事到如今,萧瑀珩还是迁怒于他,“都是你给本王出的馊主意”他眯着眼睛看着洪恩全,“本王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楚王派来的奸细,来人,将他来下去,午门斩首。”
一切都是突变,洪恩全万没想到,他献计会把自己的脑袋献出去。
侍卫听令,进来拉着洪恩全。
他挣扎着,却只是文弱书生,怎能从两个雄武有力的侍卫手中挣脱掉,只极力冲萧瑀珩喊,“王爷,微臣对您是忠心耿耿啊,王爷,饶过微臣,王爷”
“拉下去,拉下去。”萧瑀珩烦躁的挥手。
侍卫是拖着洪恩全出去的,洪恩全见求情无用,可能是死到临头,突然如发疯似的大笑,“昏庸啊,昏庸,齐王,你今日斩首我,他朝君体也相同,我等着你,等着你哈哈哈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声让人恐惧,下面的大臣心中惴惴不安,齐王越来越残暴,说杀就杀,他们都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萧瑀珩揉着眉心,切齿道“真是死不足惜”洪恩全的叫骂彻底惹怒了他,他叫来人,“人斩首后,把他的舌头给本王割下来,本王看他到了地下还怎么骂”
众人惶恐,个个都面如死灰般,把整个金銮殿都照应的苍白灰暗。
怒火慢慢平息,萧瑀珩横扫诸人,阴沉道“众臣还有何方法阻挡叛军”
有洪恩全前车之鉴,此时就算有人有主意,也不敢说,众人和商量好了似的,闭口不言。
见无人说话,萧瑀珩愠色道“都是废物,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摄政王息怒”众臣下跪叩罪。
“息怒,息怒,你们让本王如何息怒本王怎么养了你们这群无用之人”萧瑀珩此时的状态只能用暴跳如雷来形容,众大臣见他这疯狂的模样,都生怕他又要杀人。
他见没有一个人说话,直接指名,“孙岳松,你说。”
孙岳松为御史大夫,让他平时参谁一本,他倒是得心应手,这对敌出策,那就是无头的苍蝇。
支吾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道“不如试着和楚王和谈。”
萧瑀珩闭着眼,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额头,再孙岳松说完话后一直沉默不语。
孙岳松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一直偷偷的觑着他,偷看他是什么表情。
沉默片刻之后,萧瑀珩再道“祁秀,你哪”
祁秀此人,外貌与名字是南辕北辙,长着一对三白眼,两腮瘦的凹陷,脸颊成倒三角形状,嘴唇上还留着两撇八字须。皮肤深黄,可以形容为面黄肌瘦,毫无一点生气。
他是萧瑀珩极为信任之人,官拜威武将军,此次护守皇城被封为元帅。
祁秀站出来,思忖了下,道“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狠下心肠。楚王不理会孝景皇帝,难道还能不理会长歌城的百姓吗”
戚辉一听,立即反对,“王爷,万万不可,将百姓堵在城门口,虽一时会阻挡住楚王,但王爷就会留下千古骂名。况且,若是楚王不顾城中的老百姓安危,那受难的只能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啊。王爷,一定要三思,千万不可如此做。”
祁秀并不将戚辉放在眼中,扬眉道“本将军最看不上你们这种读书人,以为多读了几本书,就将这世间的大道理全都读明白了。哼,我看啊,你们这群书呆子也只是死读书,只会纸上谈兵,打仗你们懂吗”
祁秀是个武夫,虽心有算计,却也居功自傲,不把文官放在眼里。此时他这句话,也算是将在场的文官全都得罪透了。
戚辉一甩袖,心中如一团火往头盖骨上蹿,怎么灭都灭不掉,他直面道“下官是不懂打仗,但下官却知道一句话,叫做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打仗的时候让老百姓当替死鬼,难道这就是祁将军一贯的作战方式,还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让下官高看一眼。”
祁秀大怒,这几年在朝中,还从未有人敢如此顶撞他,更不用说是当着满朝的文武,“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六品官,敢质疑本将军本将军上阵打仗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怀里吃奶哪”
他语言粗鄙,气的戚辉一时竟说不出来话。
戚辉朝萧瑀珩拱拱手,道“王爷,百姓是国之根本,万不可拿百姓做赌注。”
祁秀面向萧瑀珩,“俗话说,无毒不丈夫,非常时期要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