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给本王熄火。”萧瑀珩像一只猴子被烧了尾巴,上下蹦蹿,他叫喊着随从给他熄火,那两个随从也是笨的,笨的用嘴吹灭,哪知越吹火越旺。
荣昭冷冷一笑,瞥见一旁的椅子上还放着她早上为荣侯爷清洗没倒出去的水,拿起来从萧瑀珩的头淋下,“本王妃帮你灭灭火。”
刚才像个猴,现在可以说像只鸡,落汤鸡。
萧瑀珩甩了一把脸上的水,阴恻恻的仇视着荣昭,仿佛冒出火来。荣昭冷然道“不用客气,若是齐王觉得还没熄灭火,本王妃不怕受累再辛苦一次。”
“不劳楚王妃了”萧瑀珩咬牙切齿。
很快,搜查的侍卫回来复命,“王爷,各处都搜查遍了,没有。”
萧瑀珩眸光凛然,“都搜查的清清楚楚,没有遗漏”
复命人抬起眼看他一眼,摇摇头,“查的仔仔细细,应该不会遗漏。”
“应该”萧瑀珩勃然,“那就是不肯定了”他目光游荡的扫视一圈,问道“楚王妃昨日身边跟随那个侍卫哪”
荣昭直面道“你是说夜枭我让他回楚王府给我拿一些东西去了。”
夜枭和萧珺玦身高差不多,身形也相似。
萧瑀珩提一提眉,对荣昭的话并不多大相信,撇向侍卫,“再去查,或许还有什么地窖密室没有发现哪。”
荣昭低垂的眼皮微乎其微的动了下,又不动声色的隐藏起来,短短一瞬,让人看不出来变化。
“哪有什么地窖密室齐王当我荣侯府是什么地方既然仔细的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人,齐王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你若是第二次还是没有搜到,是不是还要搜第三遍,第四遍”荣昭把手摁在棺材上,“我父亲英灵在此,你却多番捣乱,搅我父亲清静,我看你是有意为之,不想他安宁,才找什么搜查钦犯的借口闹事。”
“本王才不稀罕和一个死人计较,也无意于冒犯你父亲。本王是奉命捉拿叛臣余孽,请楚王妃行个方便。不然闹起来,本王还不知道要怎么让你的父亲不得安宁哪。”
攥起拳头,死死的抵在棺材的木板上面,才能卸一卸冲动。荣昭禀一禀气,才将火气沉积下来,但却丝毫不退让,“哼,叛臣余孽萧瑀珩,你我心知肚明,谁才是真正的叛臣,你应该先拿下你自己。”
萧瑀珩额上的青筋似蚯蚓盘踞在皮肤之下,一条条跳起来。荣昭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这话,无异于揭穿了他的秘密。咬咬牙,命令道“再去搜”
荣昭心头紧绷,脸颊有不由自主的抽动。她袖摆挥起,大声道“好,我让你搜,不过,若是这次还是没有搜出来人,我就要你跪在我爹面前磕三个响头再爬出荣侯府。别以为我荣昭好欺负,你若是敢不照做,我夜晚就去烧了你的齐王府,你看我敢不敢”
萧瑀珩一顿,心中百转千回,一时还真不知道是搜还是不搜。
他是没有理由听荣昭的,但以荣昭的胆子,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我说怎么突然荣侯府这么热闹起来,原来是齐王也在啊。”外面,阴辉和阴柔两兄妹走进来,阴柔这段时间瘦了很多,也憔悴了不少,都是为了荣曜日夜担心。
一见到荣昭她就像蝴蝶一样扑了过去,“六姐。”眼泪在叫这一声的时候滴在荣昭的身上。
阴辉摇着扇子,为了显示他风度翩翩美少男的风流倜傥,一年四季都拿着扇子。热的时候扇风,冷的时候打人。
“齐王,男人要心胸开阔一些,昨日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怎么还追到这来了”用扇子敲了下萧瑀珩的胸,见他衣襟湿透,佯装关心,大呼大叫道“这齐王的衣服湿了,怎么没人给再换一件,这大冷天的,不得将齐王冻坏了啊”
一扇子敲在齐王随从头上,连着打了好几下,“怎么做事的怎么做事的连人都不会伺候,你白在胯下面挨一刀了。”打的那人抱着头都要跪在地上才算完。
收起扇子,他握在手里,再挨在萧瑀珩身边,用肩膀怼了怼他的肩膀。萧瑀珩眉心不可遏制的狠狠一揪,看向他。阴辉暧昧勾起嘴角,朝着他眨眨眼,意味深长道“这种人怎么配伺候在风光霁月的齐王身边哪回头我找几个可心的给你送到府里去,包你满意,受用无穷。”
萧瑀珩心中犯恶,想起阴辉的“特殊”癖好,连忙躲开。但阴辉却不依不饶,像是缠上他了似的,一手摸在他胸前,上下摩挲,还特意将声音变得尖细,和女人一样,“看齐王这衣服湿的,我来给你换一件吧。”
萧瑀珩胃里翻涌,一掌推开他,“英郡王世子,你自重。”
“自重本世子从来就不知道自重两个字怎么写。”阴辉修长的手指划过折扇紫檀木的边缘,目光轻挑的望着他,幽幽道。
萧瑀珩实在受不了,脸色极其难看,咬咬牙,对荣昭道“好,既然没有,那可能是本王搞错了”他妥协,不外乎是两个方面,一个是荣昭,还有就是纯被阴辉恶心走的。
他看着荣昭,一脸的狂妄,“不过荣昭,本王奉劝你一句,埋了你爹就赶紧离开长歌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