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数的男人眼中,或是心中,女人往往只是男人的附属品。
即便高贵如王妃,所赋予她王妃身份的也是男人,是楚王。
但这个楚王妃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拳又一拳猛烈的重击,打的何应明心中呕血。
这世上怎么能有如此骄纵跋扈的女人
而身为她丈夫的楚王,却未有一句嗔语,一句怪责。
这要是他的女人,赶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无礼,他早就一个嘴巴扇过去了。
何应明看看萧珺玦,心中思忖,莫非是楚王授意的
楚王妃不动筷,楚王也不动,其余人陪坐着,尴尬的没有一点声音。
何应明心里真是憋气,但他又不能拿一个女人怎么样。
缓一缓气,他睹了眼何应辉。
何应辉一抚掌,忝着笑脸,“小店还安排了歌舞给王爷及其众位官爷助兴。”
随后从后堂鱼贯而出十几名舞姬,一个个身材袅娜,姿色秀丽,一看就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沾染一丝风尘之气。
何应明看楚王妃观看的津津有味,心中微微有一丝得意,“王妃觉得怎么样”
荣昭目光幽幽转向他,道“何大人很会投男人所好。”
她并非针对,而是实话实说。
何应明一张还不算是老脸的脸僵了僵,强忍着怒火,不再言语,独自生着闷气。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吃瘪。
很快,给荣昭新做的菜上了来,众人这才动起筷来。荣昭捡了一两道尝尝,何应明兄弟的眼睛一直盯着荣昭。
尝过后,荣昭的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神情,点了点头,道“这才是人吃的。”
兄弟俩皆松了口气,这位姑奶奶可真难伺候。
“是谁掌厨的让他出来,我问他几句话。”又尝了几道,荣昭道。
何应辉踌躇,不由看向何应明,支吾着不说话。
何应明淡然,道“叫他出来吧,不过要告诫一下他,今日请的都是贵客,不得言语冒失,惊了王爷王妃。”
很快周寅就上来了,见到萧珺玦和荣昭,唬得脸色差点变青,连忙跪下请安,“给王爷王妃磕头,王爷王妃”初次见到这等的“贵”客,心慌的不知道说什么恰当,“吃好喝好,金安千岁。”
他心中惴惴,不想中午去他那吃饭的竟然就是楚王夫妇。
糟了糟了,今日他那么多嘴,还有徐五,更是罪大了,辱骂王爷,那可是了不得的大罪。
萧珺玦瞧他一眼,波澜不惊,淡淡道“原来是你啊,起来吧。”
他肯定何应明早已经布置人监视他,所以一定知道他去了周寅的店里。这个时候说不认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寅站起来,躬身立在一旁,“小人不知道是王爷大驾光临,招待不周,请王爷恕罪。”
何应明佯装不知,“哦王爷今日已巡视了一番益州城吗怎么没着人通知微臣,好让微臣陪同着。”
“啰嗦,你还让不让本王妃问话了”荣昭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敲,拧着眉,很是不满的斥道。
何应明面色更黑,咬了咬后牙槽,勉力陪着笑,“下官多嘴了。”
荣昭轻哼一声,看向周寅,一时竟不知道该问什么。她横着何应明,“都是你打岔,本王妃现在都不记得要问什么了。”
她本就没话问,只是想确认周寅是不是同一个人。
何应明生生忍着,笑都快笑不起来了。
荣昭再给他加把火,“请客吃饭一点诚意都没有,什么益州最好的酒楼,拿破菜烂菜糊弄不算,还要到别的饭馆请外援,趁早关门大吉得了。哦,我忘了何大人和酒家老板是兄弟,在这安排饭局,一定能节省很多钱。何大人,真是英明,怪不得你叫何应明哪,旁人叫了去,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名字。”
何应辉听不下去,这个时候站出来,他脸黑的程度不亚于他哥,“王妃错怪了何大人,何大人为给王爷王妃接风是尽心尽力的安排。是草民的疏忽,原本的大厨突逢身体不适告了假,时间又紧迫,草民就亲自上了手。只是草民的手艺不好,未能让王妃满意,只好找手艺好的厨师再给王妃做一份。这才去请了周掌柜的。”
何应辉说了一大堆话,荣昭一句话险些没把他噎死,“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王妃和何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何应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臃肥的脸庞因气愤,长在脖子上的下巴都在抖动。
那抖动的赘肉,就像是白花花的肥肉长满了蛆,看上去都觉得恶心。
何应明是彻底没了脸,刚要说话,荣昭不容他,站起来,挺着个大肚子,“王爷,这么没诚意的饭局您还留的下啊,我是坐不出了,我要回家。”
萧珺玦看向何应明,“爱妃率真,何大人不要介意。”
他用了率真两个字,说是让何应明不要介意,却变相又给何应明的心口插了一把刀。
“岂敢岂敢。”何应明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