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觉得丁家的人怎么就是一窝不讲理的,竟还能说出让她赔命的话,竟让她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荣昭禀禀气,她真怕下一刻自己会忍不住拿鞭子将他们抽死。她也不愿意和他们讲什么理,该讲的那日在荣侯府也讲完了,更何况和一群不讲理的人有何讲的。
“本王妃的命金贵的很,还想让我给她赔命,做你的春秋大梦”荣昭扬起鞭子,对着地上的元宝蜡烛就抽的稀碎,大声喝道“滚都给我滚带着你们的棺材离我楚王府远远的,不然,你们休怪本王妃不客气”
看着设好的祭台被荣昭摔得稀巴烂,霜父几乎昏厥过去,指着荣昭,微颤颤的,声音依旧洪亮,大喊道“仗势欺人仗势欺人你们楚王府仗势欺人”
“我再警告你们一次,一个时辰内你们要是还不滚,本王妃就让你们的尸体留在这里”荣昭用力把棺材一推,多亏棺材重量重,不然也同样被她摔了。
她叫来威风,牵着它在楚王府大门,“本王妃说话不重复二遍,再不走,我就让它把你们都变成骨头”
威风适时配合,冲着人“呜嗷”一声长啸,这一声倒把人吓得发冷汗,那些看热闹的生怕殃及池鱼,哪有心思看,难道不怕被狼吃了吗赶紧纷纷逃走。
丁家的人心有戚戚,霜父故作镇定,“难道楚王妃觉得我丁家一条人命不够,还要再添吗或是要让我丁家的血流满你楚王府的大门”
“你要是再不滚,我还真就这么想的”荣昭不和他们废话,浪费时间和精力,让夜鹰牵着威风站在大门口,临进门时发号施令,“过一个时辰他们再不走,就把威风放了,正好威风已经很久没吃肉了,这么多人也算给它解解馋。”
荣昭本就是吓唬他们,还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走了,夜鹰带着威风回来,说丁家的人都走光了,可把她也吓了一跳。
这也太快了吧,她想着怎么也得个把时辰,没想到她前脚刚回来坐稳,屁股还没坐热哪,人就走光了。
难道是他们突然开窍想通了
“本来丁家人也没想走,我看那架势还是要死磕到底。但王妃刚进门不久,就来了一个人,我瞧着眼熟,好像是蒋大少奶奶身上的丫鬟,在丁智恩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个丁智恩就让人将灵位给撤走了。”夜鹰将外面的事清清楚楚学了一遍。
荣昭摸着威风头的手顿了顿,眉峰巧然涌了涌,“荣晚”
夜鹰的表情凝一凝,偷偷抬眼看一下荣昭,正好被她抓个正着,他冲着荣昭咧嘴傻傻乐了乐。
荣昭仿若漫不经心,“她身边的丫鬟你都认识”
夜鹰结舌,支支吾吾的,“就只见了一面。”
“一面就记住了”荣昭抚顺着威风的毛发,垂下的眼睛复又抬起。
夜鹰顺嘴胡诌,“是啊,属下过目不忘,见过一面就认识。”
荣昭才不信他,重重哼了哼,这还不知道以前萧珺玦和荣晚见了多少次面哪。这么想着,心里又吃起醋来。
夜鹰真想给自己抽一个嘴巴,撒谎都不会,本来真没见过两次面,这回王妃还不得认为王爷没少和那个女人接触啊。
“荣晚能叫动丁家的人,她真是越来越有能耐了。”荣昭哼笑道。
孤鹜道“应该是给荣老太太传话。”
“嗯,也有可能。”荣昭点头。
秋水还是担心,“丁家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吗我怕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或许老太太将他们叫回去就是为了商量对策。”
夜鹰道“一丘之貉,还能翻出什么浪来,我看也不用搭理他们,难道还能比在咱们王府面前摆祭台再荒唐的事要不是他们闹的动静太大,怕被人诟病,我早就让人把他们全都抓去禁军营的大牢里了。”
秋水冲他撇撇嘴,“那你早干嘛去了这几天他们在外面吵的我脑瓜仁都疼,也没见你去抓他们。”
“我是想啊,我不是怕外人不明事理,还以为咱们王府仗势欺人哪。”夜鹰一拍手,道。
秋水一叉腰,活像荣昭的样子,可能是跟着她久了,所以学会了,“你也学他们说什么仗势欺人了你到底和谁一伙”
夜鹰觉得女人真是不讲道理,还是王妃身边的女人都是一样,“唉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我什么时候和那些人一伙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我不是用眼睛看,我是用耳朵听。我听你说的话就是哪个意思。”秋水可不甘示弱,声量拔得高高的。
“好了,别吵了,天天吵,吵的我耳朵都嗡嗡响。”也不知怎么了,夜鹰最近总和秋水斗嘴,好好的说着说着话也能吵起来。荣昭觉得他们俩就像是冤家一样,好像每天不吵一架就难受。
两人终于消停了,彼此冲对方哼了哼鼻子。
荣昭的耳边终于清静,管他们丁家要干什么,她此刻也不想去管。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是,她心里还是有所顾虑。
她自己的名声她不在意,反正这么多年她的名声也没好过,但这次,她就怕会连累到萧珺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