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玦好看的眉眼暗藏着幽蓝的火焰,隐如刀锋,“阿史挲皕,你太小看本王了,你以为这些人就可以困住本王别说你安野王府的侍卫,就是你日出整个东都的所有侍卫加起来,也不是本王的对手。”
能单枪匹马闯入上敌营取将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的人,当然有这个魄力。何况那还是几年前的事,这几年,他的武功更加精益,自然更加有自信。
只是,他一个人是能应付,最重要的是荣昭。
那阿史挲皕也是看中这点,要说知己知彼,萧珺玦的本领他了如指掌,但要带走一个人,保护一个人,除非他有三头六臂。
更何况他给荣昭下了药,又能跑得了多远。
只是他还真是小看了荣昭,没想到这么快药性就减去一半,还有力气从阁楼上逃出来。而且还如此狠毒,连杀了他两个奴仆。
“本王当然不敢小看楚王,所以才将安野王府布置的里三层外三层,就算你是铜钱铁臂,也休想插翅难飞。”阿史挲皕的眼睛如两颗及其锋利尖锐的钉子,死死的钉在萧珺玦脸上。面前的这个人不但让他失去胞弟,损失几十万大军,更重要的是他吃了败仗,一扫平素威势,让他在日出丢尽了脸。所以,他对萧珺玦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他展臂一挥,扬声道“拿下楚王人头,赐黄金百两,官升两级。”
一时间几十个侍卫涌上前来,成扇形将萧珺玦和荣昭包围住,人人手中一把弯月尖刀,快速袭来。
萧珺玦将荣昭安置一旁,手中干将剑破势而出,剑光如练,伴随着青锐寒气迸发。
萧珺玦剑气逼人,只是出鞘间就已斩杀两人,他剑法如神,没有花哨的招数,及其快狠准,几招之下,几十个人侍卫便全部倒下。
只是安野王府的侍卫如云,一拨倒下,另一拨又直扑上来。为了不耽误时间,阿史挲皕一声令人,上百侍卫将萧珺玦层层围住,如轮流战一般,让萧珺玦不得有一点停留。
萧珺玦手中利器快的让人看花眼,身如螺旋,上前攻击者皆被其一剑毙命,安野王府的侍卫死伤惨重,但萧珺玦却依旧毫发无伤。
阿史挲皕见无法克制萧珺玦,但也知如果自己无法和他抗衡,目光一瞥,注意到一旁的荣昭。
他一跃飞身到荣昭身边,拿刀挟住威胁萧珺玦,“萧珺玦,你再反抗一下,本王就在她的脖子上划一道。”
荣昭咬牙,恨恨道“阿史挲皕你卑鄙。”
她从没觉得自己会成为别人的累赘,可是此时她却已经成为了萧珺玦的包袱。
萧珺玦的剑立即收势,有人趁他注意分散,胳膊上被人刺了一刀,他却丝毫不觉,指着阿史挲皕,大怒道“阿史挲皕,你放开她。”
荣昭见他手臂流血,眼中朦胧,“你不要管我,你快走。”
阿史挲皕将荣昭往后一拽,“还真郎有情妾有意。”
他看去萧珺玦,大声道“楚王,本王知道,以你的武功,我安野王府再多的人也困不住你。本王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走,她留下,二,你留下,本王放她回去。谁走谁留,你自己选择吧。”
“你别听他的,就算你留下,他也不会放过我的,萧珺玦你走啊,走啊。”荣昭用力摇头,眼泪随着摇动溅出来,大喊道“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了,走,快走。”
“楚王,你看这个女人多爱你,你真舍得让她死吗”阿史挲皕连连啧啧,摇摇头感叹,诘问道。
荣昭咽咽泪,侧头看着阿史挲皕,决然道“阿史挲皕,你不用拿我威胁他。是,我爱他,可他根本就不爱我。你以为他来救我是因为真的重视我吗他只是出于他自己的面子,他的责任。”
再转眼,荣昭毅然的看向萧珺玦,“萧珺玦,你我成亲不过是一场误会,你根本不是情愿娶我,而从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喜欢你,你大可不必因为责任而置自己不顾。我喜欢你,是因为喜欢你身上的英雄气概,是因为我崇拜你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英雄。我知道只要有你在,那些敌国就不敢轻易妄动,只要有你在,总有一天你会将日出夷为平地,所以,为了这些,牺牲我一个不算什么。而我,宁愿死,也不愿你只是怜悯我。”
荣昭的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坚毅,萧珺玦,你走吧,就让我不那么自私不回。
“你给本王闭嘴。”阿史挲皕急了,刀刃割在荣昭的脖子上,抹出一道血印,瞠目欲裂,“萧珺玦,这么有情有义的女人,你真舍得弃她而去”
萧珺玦面色如寒,他紧张的盯着贴在荣昭脖子上的刀,握着剑的手慢慢松下来。他做不到离她而去,做不到。
正在对峙之间,忽然伴随着一阵银铃之声跑出一个女人,“吃糖,吃糖,我要吃糖我。”
六公主兴奋的拍着手,她独身穿梭在侍卫中,看看这个,拉拉那个,“给我糖吃,我要吃糖。”
六公主突然出现,弄的侍卫不知所措,又怕手里的武器伤着她,都躲避着。
六公主注意到了萧珺玦,她记得刚才余容哥哥指给她,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