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时刻,七太保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而很快,他又给薛常雄、屈突达这两位认识的人分别去信,讲述前方战事。
不是怎么敢……人都拼命了,再谈敢不敢就显得可笑了……可是为什么拼命啊?
说干就干,有人不顾脏污去灌了一盆老粪,端入室内,一时间臭气熏天。
这时,黜龙帮的屯田兵们在喊:“纪曾已死1
“将军,不管如何,都要去救援粮道。”临汾都尉认真提醒。
连续数次腾跃,穿过县衙外围包围圈落地后,四肢全都发紧,真气运行过的经脉脏腑更是酸疼抽搐,但耳听着身后不知道何处的惊呼声与喊杀声,纪曾却片刻都不敢停留,直接连滚带爬,往外围巷子里逃窜。唯独这位七太保又不是本地人,又不晓得路况,更兼中了毒以后,一来身体关节紧绷失控,二来真气运行受阻,三来头昏脑胀,却是闷头钻了许久后,一头倒入一个死胡同。
这一次之后,长枪卡到对方腰间,却如顶在铁甲上一般,乃是被涌出的宛若护体真气一般的真气给阻隔掉了。
但是他没有。
韩二郎既带头,数支枪矛再度刺上。
韩二郎没有惊讶,他自从上次在黎阳仓外莫名筑基后便已经对这些事情不做任何追究了。更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他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心思百转,不耽误纪曾意识到,局面已经到了一定份上,不能再犹豫了。
参军不再言语,即刻招呼几名骑士,便要带着书信去见联军大营见英国公。
当此场景,纪曾不由心惊肉跳……毕竟,他心里一清二楚,自己就算是有些残存真气可以在拼命时用一用,但若是不能在真正两军相争的地方施展出来,然后鼓舞军心,引动援军,否则也只是个引来围攻的结果……而现在呢,这局面,怕是出县衙都难,而即便是县衙,都没有军心可以鼓舞了。
“刘黑榥此人是有些本事的。“回过神来的白立本摆手道。“素来狡猾残忍,也是这三个骑兵营中最出挑的恶一个。若是他率众跳出去,钻到我们后方咬一口也属寻常……具体什么地方?”
然而,待他拐过一处墙角,来到又一处街口时,却陡然怔祝
赵屯长则知道,必然是如韩二郎所言,纪曾那厮中了毒,而且后知后觉根本来不及救,已然无法支撑他施展出凝丹高手的手段来……这可是韩二郎拼了命换来的……经此一事,再加上前日晚上的胜利,谁还不服者韩二郎?
从这一点上来说,目前为止,他做的非常出色,甚至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出色。
“放火!放火1张五哥张了张嘴,明显心虚,却还是咬牙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按照之前保底的计划放火!这样快一些!至于纪曾怎么样咱们也管不住,他飞起来咱们射弩,他飞不起来咱们就拿渔网箍住,拿长枪捅1
且说,韩二郎这一战从未指望过能击败城外的主力,他的目标就是除掉纪曾,确保对方没有绝对的战术强点,然后继续维持城防,以作对抗。
“不用,意思对了就行,就是告诉英国公,黜龙贼在这边是三营轻骑,已经被我压住,只要再给我两千骑兵,我就可以在保护粮道的同时吃下这些贼军1白立本不耐摆手。“请他速速派兵。”
天明的时候,城外大部队选择了主动后撤,然后只后退了二十里就遇到了郑善叶及其部众,其人见到纪曾的首级,目瞪口呆之余不由心中大骇!
“不要管他们!攻县衙1一念至此,赵屯长迅速反应过来,重新下达了命令。
“郑队将呢?”几人刚近身,尚未扶持过来,纪曾便用舌头奋力顶开牙关,努力来问。“他的一队兵不就在街对面吗?不能占据高台架起弓弩控制一片院墙与街道吗?”
都尉稍一思索地形便随之醒悟,却又犹疑起来:“少将军的意思是,我们集中兵力反扑回去,刘黑榥只能逃入黎阳仓前方的三角盆地,是有机会按住对方的?但当面这两营骑兵就不管了吗?”
不仅如此,其他人不晓得的是,随着这一枪捅入,韩二郎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入身体,不是从枪杆上过来的,而是自自己上方,乃至于四面八方涌入。
纪曾怔了一下,然后似乎是醒悟到什么,当场牙关再度咬紧,四肢肌肉也紧绷起来,若非亲卫就在身侧扶持,怕是要立即倒在床上的。
黜龙帮许韩二郎什么了?
“走!我们也走!你们架着我走1七太保面色惨白,只用舌头顶开牙关,大着舌头勉力下令。“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施展修为,但若能够在城门附近施展一击,必然能稳定局势……咱们也能趁乱逃出去1
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啊?
“顿丘城南、澶渊城北的旷野中,我们这里正西面二十里处。”巡骑大声回复。“此时正在交战1
韩二郎此时面色惨白,明明是火光旁,却披着一个毛氅,缩着身子,端坐不动,此时正双目炯炯,盯着自己。
疼痛、痉挛、耳鸣、眼花、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