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草丛中忽然出现一条空隙,像是有大蟒盘旋而过,这片陆地空隙扭曲蜿蜒,明明两边草势长得旺盛,可就在中间没了草。
像是一条路。
王七麟指向这条空隙问道“老丈,这”
“老朽什么也不知道。”船家闷着头专心致志的摇橹,摇过这河段后,他从船尾摸出来三碗白饭,一一扣入河里。
再往前出现码头,沉一奇怪的问道“这是古籍乡的码头”
船家抿着嘴不说话。
王七麟有点恼了,问道“我们问个问题你都不回答也太冷漠了吧”
船家还是不说话,只低着头摇橹。
胖五一阴沉着脸站起来说道“老头子,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把我家七爷的话当放屁呢”
王七麟直接闭嘴了。
徐大说道“老丈,船资我们可还没有付给你呢。”
这话倒是有杀伤力,船家无奈的说道“哪里还有古籍乡只有石碑乡了,这地方就是石碑乡的码头”
沉一猛的站了起来“你胡说那古籍乡的码头呢古籍乡也有码头啊。”
船家沉闷的说道“唉,大苇河改道啦,后生,大苇河改道过呀,它改道之后穿过古籍乡,古籍乡的码头早就成了荒地这是石碑乡的码头”
听到这话沉一有些失魂落魄,他问道“那我们到石碑乡了吗”
船家点头道“自然。”
沉一露出惊悚的表情。
王七麟第一次看到他做出这个样子,急忙按住听雷神剑问道“怎么了有古怪”
沉一喃喃说道“我记忆里,我们村隔着乡里很远,要走很远,隔着石碑乡更远,怎么会这么近呢”
徐大拍拍他肩膀说道“因为你长大了。”
沉一回过头去看向来路,说道“人只能长大,不能变小,是吗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是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落寞,只有惶恐和迷茫。
王七麟突然感觉挺心疼他的。
沉一一直疯疯癫癫,永远都是积极向上、开朗乐观。
他认识沉一已经一年多,他们一起走过万里之遥的路,可是一年多的时间里,走了这么远的路,他没见过这样的沉一。
五个人在渡口下船,渡口之后是山包,绕过山包后还有山,但山之间有大片平整的空地,繁多的房屋有序的坐落在空地上,一条大路蜿蜒贯穿这地方。
这就是石碑乡了。
今天恰好是乡里的大集,挺多人来赶集,可是却没有多少人是走水路来的。
王七麟在山头上俯瞰大苇河,水流汩汩,这不是一条母亲河,这一条要命河。
天下承平,百姓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坦,集市叫做乡村大集,规模却也没有多大。
买卖粮食的、蔬菜的、水果的,还有一个肉食摊和几个水产摊子。
也有卖糖葫芦的,王七麟买了一根递给沉一“吃吧。”
沉一拿着糖葫芦皱起眉头看了一阵,然后他抬头问道“你是不是想当我爹”
王七麟在他额头上拍了一巴掌道“又疯疯癫癫的了,我是可怜你啊”
“要是我有你这么大的儿子,绥绥还不得剥了八喵和九六的皮,把它们俩给炖成狼虎斗”
八喵和九六惶恐的对视一眼,下意识的凑到一起又关我们什么事了
古籍乡不算多富庶,自古荆楚之地的山里人家就穷困的很,几个人在集市上简单采买了两样当地特色小吃,便绕着乡里看了起来。
乡里头多是寻常茅草木屋,只有偶然间能看到砖瓦大房。
这种乡里头很是封闭,一年难得见到多少陌生人,特别是操着外地口音的外乡人,所以他们到来后便吸引了一些乡民的注意力。
而且他们五个人里头有书生有杀猪的有和尚有道士,这组合确实难以让人安心。
于是他们正在转悠呢,然后被人堵住了。
两个面目相像的汉子带着一群吊儿郎当的青年围了上来,一个汉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冲他们点点头“哪里来的”
谢蛤蟆一甩袖子露出手“无量天尊,贫道来自”
“你闭嘴,没问你个穷酸道士,我问你。”汉子阴鸷的指向王七麟。
王七麟站在c位,走路说话时候也是周围的人来找他说话,所以汉子一眼看出谁才是正主。
不过汉子展现出来的态度很是蛮横霸道,王七麟这人最是不吃硬,他给徐大使了个眼色。
徐大顶上去问道“你们什么人官差衙役凭什么来盘问我们看你们老母牛倒立,牛逼冲天啊”
另一个汉子指向砖瓦大院,阴冷的说道“那是我家,你们冲着我家指指点点,我当然要管,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强盗小偷”
起初说话的汉子则挑起下巴看向他们傲然道“凭什么就凭这里是石碑乡,凭我是乔振雄,凭我爹是乔木生”
徐大回头问“乔振雄、乔木生你们谁有印象”
王七麟还真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