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乡绅们做佃户、仆役,好歹能养活自己甚至可以活的舒舒服服。
为了保险起见,他把阿庆叫进来问道“青哥是不是疯子”
阿庆摇头道“青哥当然不是疯子,他就是跟我一样,有点不聪明。”
王七麟仔细看他的脸,这货也学会自夸了
他又问“那你昨天见到春哥的时候,春哥看起来有没有疯疯癫癫的”
阿庆想了想说道“有那么点吧,他老是哭,说他媳妇命很苦,他们两个是一对苦命鸳鸯。”
王七麟让力士们将门房关押起来,最后关头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道“当时去梦里找你的是不是个女鬼你有没有看到它的样子”
门房流着泪说道“不是,看不清它样子,不过是个男鬼。”
王七麟皱起眉头。
不对劲。
下午时候李塔将柳家夫妇给送进了府城,柳家主人叫做柳金德,夫人是柳江氏。
出乎王七麟预料,柳金德年纪可不小了,两鬓斑白、面带皱纹,即使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得有六十岁以上。
柳江氏倒是年轻一些,三四十岁,胸大腚肥,风韵犹存。
柳金德茫然的进驿所,行礼后他问道“启禀大人,不知道大人传唤小人夫妇所为何事”
王七麟问道“你昨天从将军府里带走的那乞丐呢”
柳金德说道“老夫给了他几个钱,打发他离开了。”
“这种乞丐老夫见多了,趁着过年过节去大户人家撒泼占便宜,这时候谁家也不愿意用腌臜事冲了过年的喜庆气,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给他们点吃食或者钱财,让他们离开。”他又解释了一句。
“小人的亲家有身份有地位,不便于跟这些猪狗般的贱人一样见识,以免坏了名声,于是小人便代劳将他给送走了。”
王七麟冷笑道“送走了送去哪里了”
柳金德说道“小人带他回了绿波县,请他在一家食肆里吃了个饱饭又给了他一把铜铢,他便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小人不知道,但这才一天时间,想必还在县城里头猫着吧”
听到这里,李塔忽然凑到王七麟跟前低声说道“绿波县早上时候发现一具尸首,是个乞丐,卑职手下的力士带县里乞丐头子去认尸来着,不是县城的人,那会不会与大人的案子有关系”
王七麟脸色一肃,问道“这乞丐怎么死的”
李塔指了指后脑说道“被人打碎了这里,身上有搜索过的痕迹,没有发现铜铢,倒是在尸体旁边发现个荷包。”
“当时有乞丐头便猜测,说这乞丐是外地来的,可能偷了人家钱,被人追到这里给打死了。”
王七麟问道“为什么不是绿波县的乞丐或者泼皮们想要抢钱下了狠手”
李塔摇头道“不是县里人干的,那乞丐没有搏斗痕迹,直接让人从后头上手给打死了,本县乞丐或者泼皮们抢个外地乞丐不至于去要人的命,抢了跑掉就是,还怕一个外地来的乞丐能找上自己麻烦”
“可杀了人就不一样,官府衙门必然要插手。这次乞丐怕是冤屈,它还化作了鬼,所以衙门才会通知听天监去处理案子。”
王七麟又问“这乞丐化作了鬼”
李塔道“对,天不亮有人家起早卖早餐,这乞丐便去摊子周围晃悠,骂他不走、给他吃的不要,一个劲比划着要人跟他走,后来早餐铺子的伙计没辙跟着他走了一段路,才发现了他尸首。”
王七麟道“怪了,这乞丐竟然化作鬼了”
人死化鬼没那么容易。
得有大冤屈、大怨气,或者阳寿未到莫名横死,这样才会化作鬼。
按照李塔说法,这乞丐是被人从后头悄悄的砸碎后脑勺而死,一般不会化鬼。
王七麟沉吟一声,又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到了吗柳青涟读过书吗”
李塔道“读过,柳家家教很好,请了先生去教家中两女读书、做女红等,但卑职去询问过教书先生,那先生说柳青涟虽然好学,但天赋普普通通,作诗做文章的本领普普通通。”
王七麟一握拳,低声道“果然没错柳青漪的身躯中压根不是柳青涟的魂魄,是这丫头自己李代桃僵了”
李塔道“呃,不能吧卑职打听过,柳青漪的学识还比不上她的姐姐呢,顶多是认一些字,并不懂什么文章。”
王七麟愣住了“有这回事”
李塔道“绝对没错,那先生是卑职手下游星的老师,绝不会在这等事上糊弄卑职。”
王七麟琢磨了一下道“那会不会是柳青漪平时藏拙”
李塔莫名其妙“柳青漪藏拙为何要藏拙”
王七麟又问道“柳家姐妹平日里关系如何”
李塔道“很和睦,两姐妹都是脾气温和的女君子,这点没问题,老先生给她们言传身教,品性自然是清楚的。”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柳家孩子品性都极佳,以前柳金德有个长子,但已经去世很久了”
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