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
王七麟笑了,道“你们若是真没有往水井投毒,那听本官这么说后应当是茫然而不是立马否认。”
郎中露出一个笑容,努力保持镇定“大人,小人不明白你的意思,小人”
“你们这些年害死的人不少,到时候本官会唤他们鬼魂回来,你们到时候见了他们鬼魂再否认吧。”王七麟打断他的话直接上手拉人。
这时候他已经全想通了。
先前他和徐大刚上门的时候,郎中并不害怕反而很高兴,估计以为他们是来拜访迟先怀。
可是当徐大说出一声迟先怀你东窗事发了,这郎中顿时吓呆了,而且随后出来的迟氏也很恐惧,他们当时一定以为所谓的东窗事发是给水井投毒被人查出来了。
只是后面才发现王七麟并非为此而来,为了掩饰这危机,迟氏便抛出了那可怜丫头是妖怪的说法来转移他们视线。
其实他们视线确实被转移开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寻常日子里王七麟不会去林老五家追查弱毒问题。
偏偏如今上原府暗流涌动,王七麟误以为林老五与前朝余孽有关,所以才多此一举上了门,结果误打误撞把他们一心掩饰的真相给查了出来。
带着郎中和红娘虫回到驿所,王七麟直接去见迟先怀夫妇,他将红娘虫抽屉扔在两人面前,道“说说吧。”
夫妇两人茫然对视,异口同声的问道“说什么”
王七麟笑了起来,道“你们真是死鸭子炖一夜,嘴巴硬说什么,说你们往水井投毒的事”
迟先怀做茫然样子,迟氏下意识瘫在椅子上。
但很快她又振作起来,估计老两口早就做好准备了,咬死不承认有这回事。
王七麟好笑的说道“郎中都交代了,你们两人在我面前死犟有什么用而且这事你们虽然是主谋,但具体事宜却是郎中做的。”
“所以你们两个罪行不大,特别是迟老爷还是举人,放心,朝廷不会因此就剥夺你功名或者给你们定刑。”
这是他的推断,迟先怀夫妇不通药理,往水井投什么毒、投多少剂量自然不清楚,所以这事肯定得需要郎中进行具体负责。
他这话却诈不了夫妻两人,迟先怀肯定查过新汉刑律,若是往水井投毒未能害人,那确实没什么事。
可是他们往水井投毒多年,以至于周边百姓频频生病,有些甚至因此而感染绝症比如林老五的妻子,从根源上说,她便是水井中的毒素蓄积而害死的。
须知痨病有传染性,但并非能随便传染人,它针对的是抵抗力薄弱的人,林老五妻子感染痨病,很可能是因为身体被毒物给毁掉了。
对于这种情况,朝廷惩罚就很严了,别说只是一名举人,就是一名进士、一名官吏也得受到严惩
王七麟不怕两人不开口,他轻蔑的笑道“迟老爷,你们不用抱着侥幸心理了,在我们听天监没有撬不开的嘴巴,特别是您这种有八个老婆、二十几个儿女的人。”
“或者你在等待你的同窗来救你相信我,你们同窗现在都在忙着跟你撇清关系呢,如果不信,我们走着瞧”
迟先怀紧闭嘴巴,沉默不语。
要击溃他的防线很简单,王七麟中午去与武翰林一起进餐,同时提了一嘴迟先怀所犯下的罪刑,又把他和太仓郎中刘伟胜的关系说了一下。
武翰林气的在他面前摔了筷子,他将刘伟胜叫来把事一说,果然,刘伟胜立马哆哆嗦嗦的跟迟先怀撇清关系。
王七麟带着刘伟胜去见迟先怀,迟先怀眼睛一亮,以为来了救兵。
结果刘伟胜冲上去给他甩了一个巴掌“迟先怀没想到你做出这种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的丑事我刘记功真是耻于与你同窗”
迟先怀的心态崩了
没人能救他了
王七麟送走刘伟胜,迟先怀便颓丧的交代了“王大人真是好手段,我说、我全说,只求王大人能给小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先交代自己的所作所为,”王七麟淡淡的说道,“先说说你用红娘虫投毒的事。”
听到这话迟先怀有些茫然,道“红娘虫投毒不,王大人,小人没有用红娘虫投毒。”
徐大上去想要抽他“你嘴巴比你鸡脖还硬啊”
迟先怀苦笑道“大人,这红娘虫可不是常见药材,我家店铺已经好几年没有进到货了,这还是今年冬天有个药材运输队被困在上原府,为了减少损失他们进行甩货,我才买到了一些红娘虫。”
说着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又补充道“再往前数,上一批红娘虫都被一个人给买走了,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被、被林老五给买走了”
王七麟大惊“被林老五买走的这红娘虫能治什么”
巫巫掏出一本药典查了一下,照本宣科的读了起来“能治老鼠疮、横痃便毒、疯狗咬伤”
“能不能治痨病”
“有偏方说能,本草衍义有一个方子说,取红娘子十枚,乳香、砒霜各半钱,硇砂一钱,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