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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冬季的夜晚。
依然是一片星空。
但是繁星高悬,满照大地,这里不像村子中那样死寂黑暗。
相反,这里万家灯火。
白石莲恰到好处的流露出震惊之色“这是哪里咱们不是在村子里头吗怎么村子里头变成这样”
有两个汉子鬼魅般闪出来,一个戴着狗皮棉帽子的说道“白石莲跟我走,其他的跟他走。”
王七麟使了个眼色。
徐大立马搂住白石莲紧张的问道“你们要把俺妹子带去哪里俺妹子、俺妹子要活命,你们做什么带她去哪里”
说话颠三倒四,个头五大三粗。
两个汉子琢磨了一下回过味来,这他么怕不是个傻子啊。
棉帽子郁闷的跺了跺脚,他说道“我们要带白石莲去见相师先生,让先生给她改命”
“改命改什么命”白石莲奇怪的问道,“大师说给小女子画个符就行呀。”
棉帽子和颜悦色的说道“对,大师给你画符改命。”
白石莲怯生生的抓住王七麟袖子,小声说“可大师说画的是辟邪符,能把缠着小女子的那个鬼给吓走,这辟邪符怎么还能改命呢”
棉帽子一时之间郁闷了。
旁边的汉子不乐意的说道“你们怎么那么多事呢”
棉帽子不动声色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接话说道“算了,我们兄弟嘴笨的跟棉裤腰似的,给你们说不通,这样我带你们去见大师吧,让大师亲自来给你们讲解。”
他带着四人往前走去,王七麟回头一看,看到他们出来的地方是一座小庙。
庙门上有个牌子,上面写着五先生庙。
谢蛤蟆也在看这牌子,他像是有所发现,立马伸手去掐算了几下。
棉帽子吆喝一声让两人回头,王七麟扭头的时候和他对视在一起,然后互相笑了笑。
回过头后谢蛤蟆便快走两步撵上了棉帽子,他从怀里拿出一把铜铢悄悄塞给棉帽子,小声的说道“大兄弟,小老儿是白石莲的叔祖父,能不能找你打听几句话”
棉帽子快速收下铜铢把他往外推“有什么话待会问”
拒绝的话只说了一半停下了。
谢蛤蟆又掏了一把,月光照在他手里发出亮晶晶的银白光。
这是银铢。
棉帽子沉默了几个呼吸,然后拉着他往前走低声道“你想问什么快点说话。”
王七麟踢了徐大一脚,道“行了,放开人家莲妹子吧,不用再搂着了。”
徐大低声道“别闹,做戏做全套。”
他搂的更使劲了。
王七麟道“你现在眼神可以啊,刚才我给你一使眼色你就看到了”
徐大茫然问道“使眼色你什么时候给大爷使眼色来着”
棉帽子没有与谢蛤蟆说太久,他们嘀咕几句后便分开了,棉帽子回头冲三人吼道“快点走,你们磨磨蹭蹭做什么让大师等急了,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徐大继续塑造他的莽汉人设,茫然问道“吃吃什么吃果子是苹果还是山楂果”
棉帽子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骂道“你娘的,碰上个傻子。”
王七麟看的一个劲乐,这傻子演的可以。
本色演出。
他带四人到了一间寻常民宅门口,敲敲门说道“江先生,小的把白姑娘带到了。”
院子里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我师傅说,让白姑娘自己进来,你带其他人先去找个房子烤烤火,这大冷天,可别冻着几位客人。”
徐大使劲搂紧白石莲说道“俺不跟俺莲妹子分开,这里黑咕隆咚的,要是鬼来了怎么办俺得护着她,莲妹子说了,只要俺护着她不让鬼给害了,回去她就给俺当媳妇。”
棉帽子不耐烦的砸了咂嘴,他想发火,谢蛤蟆又偷偷塞给他几枚银铢,哀求道“大兄弟,实不相瞒,老头子这次跟着来不是为了小莲的事,其实我也要见大师。”
“你见大师做什么”棉帽子快速收下银铢不耐烦的问道。
谢蛤蟆小声说道“我家大儿翻地的时候翻出来一个不知道是石头还是玉的箱子,上面有龙啊凤啊山啊之类的东西和两把刀剑。”
“前几天有个汉子来买了一把剑,我给你的钱就是他留下的,然后我儿子昨天忽然就不见了,我想来找大师给算算我儿子他是去了哪里。”
棉帽子一愣,问道“你大儿子翻地的时候翻出来个雕刻着龙凤山峦的玉石箱子是不是白色的”
“对,村里人有人说这叫汉白玉。”
“你等等,我去给大师通报一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估计有人知道你儿子翻到了好东西,把他给谋财害命了,这是大事,我估计大师一定会管的。”
他推开门进屋,王七麟趁机往里看。
院子门口站着个孩童,屋子里头灯光亮堂,透过窗棱纸看去有不少人影。
王七麟跟谢蛤蟆咬了咬耳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