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小僧没有一直这么做,小僧只有到生命的最后尽头才会知道来世身份。”
众人听到这里纷纷色变。
生命的尽头来世
武翰林急忙说道“你修的是”
李长歌快声道“你师傅是谁”
毕月乌没有理他们,自顾自的说道“当时小僧得知来生将得毕月乌传承大为欣喜,因为那一世小僧虽然有知晓万般如意事宜之能,却没有什么修为,而毕月乌乃是二十八宿,天生有战斗神通,兴奋之下才随口编了那佛偈。”
“没想到,”他忍不住苦笑,“小僧一时兴起竟然为自己埋下这么大的祸根,可是你到底怎么知道的这一切”
王七麟同情的看着他说道“你肯定不相信,有一个在你最后的日子里见过你的人活到了现在,而且她还生了一种怪病,能牢牢记住某一年的所有事。很巧,她正是那一年见了你。”
他说的自然是桃婆婆,当初在俞宁县与桃婆婆夜谈过之后,他便将那些话都牢记在心里。
回来后他便仔细查了二十八宿的资料,最终有了这个猜测。
前些日子他来烂陀寺查案的时候特意打听了所谓海外高僧的相貌,得知这高僧鹤发童颜、身材如幼童且额头生有三只眼一般的皱纹时,他便大概猜出了这位高僧的身份。
而刚才谢蛤蟆带他藏到屋顶上的时候毕月乌正好出门,他看到毕月乌与刘博在一起、刘博来到平阳府又将帅帐选在烂陀寺,这一切巧合让他难免生出了一个猜测毕月乌与刘博有关系。
并且刘博先前提起前朝余孽的时候用词一直是蒙元,武氏等其他人全是用了鞑子。
从这点也大约能推测出他与前朝余孽有些关系,因为人的下意识称呼往往代表的就是平时称呼,刘博平时不称呼前朝余孽为鞑子,光是这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过实际上他们有没有关系无所谓,只要刘博和毕月乌在一起和平相处那就不行,刘博刚才说他学会了扣帽子,其实这话说的不对,他不是会扣帽子,他是会扣屎盆子。
这方面他得感谢徐大的言传身教,有些人在某方面就是有天赋,徐大的天赋比较杂,什么祖安、中老年妇女和婴幼儿之友、装逼、扣屎盆子等等,他在这些方面都表现的很卓越。
听完他的话,毕月乌呆滞了好一会,最终他抬头看向佛祖金身喃喃道“天意,非战之罪,天要亡我啊”
话音落下,他猛的冲王七麟飞来。
神速不可见,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众人急忙施展神通,王七麟运行金刚横练护体神功同时厉喝道“剑出”
听雷一触即至
但诡异的没有滚雷轰鸣,它竟然穿进了毕月乌胸膛
毕月乌苦笑一声,利刃穿身他停下了脚步,然后右手大拇指点中指捏了个道家手印,庄严肃穆的念道“虚化神,神化气,气化血,血化形,形化婴,婴化童,童化少,少化壮,壮化老,老化死。死复化为虚”
谢蛤蟆从殿外飞身而入,但终究出手太晚,他只扶住了毕月乌,未能保住他的命。
毕月乌坚持着念完这句话,然后委顿倒地。
西方白虎之第五宿,就此黯然陨落。
王七麟却并不高兴,他惊骇的说道“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要自杀唉”
李长歌道“无需自责,这是我和太霸大人的责任,我们该料到他会自尽的,否则落在我们听天监手中,等待他的只会是无尽折磨。”
太霸沉声道“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决断”
这点王七麟倒是理解,毕月乌不知道活了多久,至少一百年没问题,活了这个年纪,决断的勇气还是有的。
他无暇多想,紧急问道“不能抽取他的魂魄吗”
李长歌摇头道“能,但没有用,除非有大机缘,否则外力抽取而出的魂魄浑浑噩噩,就像那位鱼汕汕姑娘的冤魂。”
王七麟心里顿时有些沉重。
他没有办法再来制裁刘博了。
但他小看了高层的斗争经验和所拥有的能量。
没有了毕月乌的掣肘,武翰林也不用守卫着儿子了,他直接跳出来指着刘博喝道“刘大人,你竟然勾结鞑子本官一定禀报圣上,有听天监诸位大人作证,你可无法抵赖”
李长歌和太霸以掎角之势盯着他,这次他们就愿意出手了。
刘博以朝廷意志行事,即使违法他们也无可奈何。
但勾结鞑子意图谋反可不是朝廷意志,恰恰相反,这是朝廷最忌惮的事。
特别是涉案人属皇族,这更会严惩不贷
堡垒总是从内部最容易被攻破,不管前朝还是地方造反势力都容易对付,皇族自己造反才难办,因为对百姓和各派系官员来说,皇族造反是皇家的内事,他们这些外人不便插手。
这样皇族造反相对容易,在舆论上更能站稳脚。
刘博冲着王七麟无奈一笑,说道“当初本官扶你做平阳府铁尉一职,还以为你年轻热血,是个愣头青,会在平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