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纸灰最后被风吹散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啊。”
谢蛤蟆喃喃道“不该啊,七爷,这水老爷没问题”
“什么”王七麟惊呆了,“怎么可能啊,咱们不就是在水老爷小庙里发现的老爷子阴魂”
谢蛤蟆道“确实如此,但刚才飞起的纸钱灰烬你看到了,那是水老爷在给咱们引路”
王七麟听的满头雾水,沉一悄悄的拉了他一把道“这老牛鼻子疯了,我小时候也疯过,那时候就是这样,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谢蛤蟆没好气的说道“我没疯,给你们仔细解释,我刚才烧掉的纸钱被水老爷给接了,水老爷又返了回来,给咱们指引方向,这种钱叫指路钱。”
“先说水老爷接了我纸钱这回事,老道士的纸钱可不好收,如果真是妖魔邪祟,它接了我的纸钱相当于接了一块烫手山芋,一定不会好受,只有正神才能接我纸钱。”
“什么样的神是正神大到满天神佛、小到土地爷或者家神,只要是与天道、与人道无害的神就是正神。也就是说,水老爷压根不是个邪祟恰恰相反,它用指路钱要指引咱们去找邪祟”
听了他的话,王七麟大开眼界“还有这说法”
沉一挠挠光头道“好像还真有,我师傅逢年过节就会四处烧纸钱,他说这些纸钱落到妖邪手里会杀伤妖邪,落到神佛手里就是佛家献祭。”
王七麟沉思道“如果是这个前提,那么”
“水老爷收走郑家老爷子的阴魂,可能不是要让他侍奉自己,而是保护它的阴魂”
“还有水老爷皱着眉头、板着脸,他那不是因为百姓不祭奠自己了而生气,他那是道长,你刚才就是这表情,你刚才是什么情绪”
谢蛤蟆下意识的说道“郁闷啊。”
“对水老爷是郁闷,他是在苦闷,是村里出现妖孽了,但他却无可奈何”王七麟分析道。
沉一摸摸光头皱眉做沉思状,八喵鄙夷的冲他吐口水别装了,你没脑子。
“然后他用指路钱带我们回到了郑跑鸡家,并且去了鸡圈,可到了鸡圈转了一圈它又飞了出去,最后才消失不见。很显然的事啊他以为这妖孽在鸡圈中,可是到了后却发现没在这里”
“还有白天我和沉一看到一些鸡毛跟在咱们身后,当时我以为是水老爷施展邪术跟踪咱们,其实那当时是他在提醒咱们”
王七麟看向谢蛤蟆,谢蛤蟆看向他,两人异口同声吐出两个字“鸡头”
他们急忙冲进灵堂,郑家兄妹正在争论要不要连夜葬了自家老爹。
王七麟打断他们的话问道“鸡圈里那只大公鸡呢”
郑大虎说道“刚入夜那会鸡群闹腾的厉害,我猜它们是被阴差给吓到了,于是就把带头闹腾的鸡头给弄到我家里去了。”
“快带我们过去。”
郑大虎茫然道“好啊,怎么了大人怎么这么着急”
王七麟没说话,他怕吓到郑大虎。
郑大虎家也在村里,隔着家里老宅只有百多步的距离,路上谢蛤蟆问道“这大公鸡养几年了”
郑大虎道“我没记,不过十年八年有了吧很久了。”
谢蛤蟆道“鸡不过六载,狗不过八年,这种斑斓大公鸡你们竟然敢养这么多年”
说话间到了郑大虎家,大公鸡被关进了厢房里。
王七麟去推开了厢房门,看见大公鸡阴沉着脸蹲在门口。
这种感觉很古怪,按理说鸡没有表情,可这大公鸡的眼皮往下低垂,给人一种阴翳感。
这念头在王七麟心里一闪而过,他猛的发现不对鸡的眼皮在下面,都是往上翻,怎么会往下低垂
大公鸡很是机警,就从他一个眼神中便发现不对,它立马铺展双翼冲王七麟跳起伸头便啄。
王七麟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鸡脖子。
公鸡双翅扫过,羽毛展开,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
月光照在上面,隐隐有生铁般的光泽。
王七麟快速运金刚横练,怒目金刚瞬间出现在他身上。
此时恰好公鸡羽翼扫到,就像一把铁扇子从他护体金刚上掠过,竟然发出咔啦啦的铁石交击之声
王七麟手中用力要捏死公鸡,谢蛤蟆叫道“身后”
声音响起瞬间,王七麟身姿不动脑袋不转,另一只手抽出妖刀便是一记回马刀
一声鬼啸响起,他扔掉扑棱的公鸡回头看去,一道鬼影飘散,好几道鬼影冲他围攻而来。
诸多鬼影穿粗布衣裳、踩草鞋,像是附近村民。
沉一厉声吼道“让开,喷僧来也”
伏魔杖像风车般呼啸旋转,带起风声阵阵,上面更有柔和金光附着,拍到鬼影身上便是一道火焰燃烧,好几道鬼影每一个是他一合之敌,被他几下子杀到魂飞魄散。
王七麟双手持刀冲公鸡斩去,公鸡双翼展开飞起,它张嘴啼鸣,声音锋利且尖锐,王七麟感觉像是被一把快刀插进了心里,洪流般翻涌的内力竟然瞬间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