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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决定,王七麟立马撤回吉祥县。
起码不能留在一望乡了。
一望乡乃是非之地,绝对不能久留。
发现一望寺与前朝有关后,他再回味当初与一望乡小印于一望的交谈,其实那番话中隐藏的信息可是够多的,也是细节满满。
于一望曾经向他保证过,周仲生绝对没有藏在一望寺里,并且严禁他与一望寺接洽。
很有可能他是知道一望寺内情况的,不想让他去掺和。
于一望说听天监将他调来一望乡是因为二者名字相同,实际上这是个托词罢了。
老僧说修习逖听圆纹法术的是于一望,那他来到一望乡担任小印的原因就出来了听天监其实在利用他的道法来监听一望寺中诸僧,新汉的朝廷需要他们们镇压龟足邑,却又担心他们联合前朝余孽搞鬼
可是一望乡现在还是出问题了,连续有两拨鞑子的人鬼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
至于于一望有没有被鞑子策反,这点王七麟就不清楚了,这也不是他能管的事,他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得到的消息上报给万佛子,剩下的他守好吉祥县那一亩三分地即可。
甚至连调查窦家有没有其他人参与谋反的事都与他无关,窦大春要是不想窦氏被满门抄斩,他肯定会驶出老牛耕地的劲头来调查此事。
他们先去一望寺里过了个夜,第二天蒙蒙亮,四个人就跑路了。
一望寺不是久留之地。
四人回到乡里直奔窦氏店铺而去,掌柜的看到窦大春后高兴的跳了起来“哎哟我的大少爷哟,您是去哪儿了你总算出来了,哎哟我的天老爷你可不知道,唉,这几天大老爷、二老爷可愁死了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他们总算不用发愁了”
徐大不怀好意的笑了“好个屁,他们还得愁。”
窦大春哭丧着脸“唉”
掌柜的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想了想说道“对了,大人,你们同行的那位军爷好像遇上麻烦了”
王七麟四人联袂赶往另一条街,有十几个人在一家瓷器铺前围观,讨论声不绝于耳
“张扒皮又欺负人了。”
“这军汉也傻,他不想想为啥店家出高价都没人给他搬货。”
“工钱拿不回来了,张扒皮小儿子是个游星呢,军汉可惹不起他们家。”
四人挤开人群,看见马明正在给一个商家打扮的中年人赔笑“掌柜的您怎么能这样二十五个铜铢不行,那给二十个也可以,您不能一个不给,对吧您得讲公道,掌柜的,您行行好。”
商家不耐烦的伸手推他“滚滚滚,你摔了我一箱子瓷瓶还敢要钱滚蛋,给我滚蛋,否则老子领你去见官嘿,看你这幅打扮,不会是个逃兵吧嘿,二郎你们都出来,给我抓住他,我怀疑他是逃兵”
马明额头青筋鼓动,眼神严厉,伛偻的身躯猛的站直起来。
老子可是纵横沙场从没有怂过的山林猛军先登营悍卒,你说老子是逃兵
杀气这东西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瞬间,傲立身躯的马明像一杆寒光闪烁的长刀,威势摄人心魄
但这威势没有持续。
他看向掌柜的手中钱袋,笔挺宽厚的身板重新弯下了,脸上也再度挂上了讪笑“我不是逃兵,掌柜的您清楚,您能不能把我工钱给结一下刚才我给您搬货的时候您不是把话说的好好的吗这会怎么”
“怎么什么怎么你给我把货砸了,我没找你赔钱已经是法外开恩,怎么,你还想要工钱要你娘个臭批”
掌柜的被他刚才的架势吓一跳,反应过来后他觉得丢人,声调变本加厉的凶戾。
看到这一幕王七麟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但他得先扣住徐大,徐大要杀人了。
窦大春很会察言观色,看到两人反应他便明白了这个残疾军汉的重要性,立马越众而出“闭嘴怎么回事你这掌柜的做人说话怎么如此恶毒”
掌柜的看他是陌生面孔,便轻蔑的问道“你是哪条路上的”
窦大春冷笑一声要摆谱,王七麟平静的说道“窦大人,让开,这是我们听天监家事,与你无关。”
“听天监家事”窦大春反问一句,满头雾水。
掌柜的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更是满头雾水。
王七麟走出来冲马明说道“马大哥,你是在北境敢独身冲击罗刹军大营的好汉,现在面对一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而已,何必忍气吞声”
马明看到他们后苦笑道“让王大人看笑话了,倒也无所谓忍气吞声,这不算什么事,人生在世嘛,嗨,没啥,没啥。”
王七麟摇头没回答,他问老板道“掌柜的知道这身军袍的含义吗”
老板是人精,听到大人、听天监这些称呼后他便联想到昨天镇上来了听天监官差的传言,于是赶紧抱拳道“我自然认识这军袍,不过这汉子不像好人,谁知道军袍是不是他偷来的”
“山林猛军先登营,绝无偷鸡摸狗之辈”马明被羞辱心头大怒,猛的拉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