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召各村各生产队组建了社队企业。”
“然后他们以村级社队企业为单位,共同投资大渔船,再共同分红。”
“可是这样一来矛盾出现了,为了体现社队企业不是大锅饭的这个要点,我们的社队企业实行的是船员分红跟船走的方针。”
王忆点头表示理解。
周民栋苦恼的说:“结果这样一来,社队企业有好船有赖船,一些技术不高、体力不好、劳动积极性欠佳或者与村干部们无亲无卷甚至关系不好的,都被分去了赖船。”
“分去了赖船还不要紧,有些渔民上一年分了某艘船,结果这艘船要改造得投资,那么渔民们的分红就少了,一些钱被投资到渔船上了。”
“可是等到今年呢?今年他又被船老大给调走了,调去别的船了,这样他在前一艘船上投下的钱也拿不回来了!”
“你说这种情况怎么办?一笔湖涂账啊,不好核算呀!”
王忆琢磨着他的问题,分析说:“你的意思是,集体的船进行改造升级或者采购的时候,因为劳力们调动频繁,无法跟渔船进行绑定。”
“这样无形中,船只的产权就模湖了,最终被这艘船的船老大或者干部们给掌控了。”
听到这话几个干部纷纷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王老师终究是文化人,意简言赅,简化了矛盾。”
“王老师你谈谈你的高见,这种事最好怎么处理?”
王忆皱起了眉头。
大脑全力开动!
开动无果……
这种政策性问题自己怎么参与?不光是专业不专业的问题,还因为自己是个外人呀,外人能参与人家的生产决策?
他只好谨慎的询问道:“各位领导,那你们有什么对策吗?”
周民栋说道:“我们政府拟准备将集体的船只折价转让给各生产单位——当然首先要把村级社队企业进行拆分,鼓励渔民们大包干、单干。”
又有干部叹气说:“但这样也不行,容易造成集体资产流失。”
“我们为什么在大集体生产制度转为责任承包制的时候主张搞起社队企业?就是因为当时很多生产工具的处理遇到难题,很混乱,很多人浑水摸鱼薅集体的羊毛!”
王忆听着他们的话,倒是心里灵机一动:
“我觉得你们的社队企业还是一种大集体的模式,这种情况下确实不容易明确产权、分配收益。”
“继续进行劳动制度改革是有必要的,如果要保护集体的生产工具,那可以对生产工具进行估值和分股。”
“估值、分股之后,由你们公社政府做主,将股权公平的分配给社员,然后招标——对,招标!”
“这种情况下可以这么进行,比如一艘船吧进行了估值,在这个价值的标准以上让船老大们来招标,招标都懂哈?”
“最后中标所得的资金,按照股权分给社员;另外如果船老大没有能力以一己之力吃下渔船,那就让他们自己组建小型的互助组,互助组共同集资来买船。”
“互助组内部可以继续制定股权,并印发股票以确定每个船员的持股份额,并且这个股票可以转让、可以退股、可以继承——让它成为商品!”
王忆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干部们听的眼睛一亮,多数若有所思:
“是个好主意,这样首先可以收回船的转让费,让集体财产不至于不明不白的流失……”
“主要是以船计股的这个构思好啊,可以明确产权,对,可以把产权明确到个人。”
王忆说道:“这叫投资,老百姓谁看好哪条船、看好哪个船老大,既然船老大没有足够的钱来买船,那他们可以掏钱去帮助这船老大,然后获取股权进行收益。”
周民栋急忙指着一个青年说:“小余你赶紧把王老师的构思记下来。”
“哎呀,王老师这不愧是大学生,咱们找他还真是找对了,一下子解决了个大难题!”
王忆苦笑着摆手:“没没,领导们谬赞了,我没有多少能力,我只是提出一点看法,它具有局限性,在实际的生产活动中未必可行。”
“可行,很可行。”王世全眉开眼笑的说道。
看着他们高兴,王忆自己也高兴。
助人为乐了。
他正在欣慰的笑,这时候周民栋说道:“来,咱们把其他的问题提出来,继续听听王老师的指导。”
“接下来这个难题是跟我们的村干部们有关……”
王忆脸上的笑容凝滞了:草——是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