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真的有水!”
“别挤别挤,这井在这里跑不了,都能看到……”
“停下!你们都停下,别都过来了,我们井口还没有加固呢,你们真大胆,不怕井口塌陷埋了人、埋掉这口水井?”
刚刚在酒桌上荣升为乡里打井工作负责人的童不鸣欣喜的把王忆叫过去:
“王老师先别走,快来啊,这口井出水了,哈哈,它出水了,你太厉害了,你真找对地方了!”
王忆赶过去,下午暖和,来看热闹的人更多,足足有四五十的人口围在四周。
他看到这些人着急的想往井口凑去看井道下的情况,便赶紧帮助打井队的队员们将人给赶开。
现在井口没有加固,确实很危险。
等到众人的情绪稳定一些了,不那么激动了,这时候井下的水也沉淀的差不多了。
有人直接搬了一个辘轳过来。
王忆失笑道:“不用上辘轳头,找绳子找小桶就能打水了,先打一桶水来看看情况。”
黄土乡的办事员立马将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和小桶递了上来。
一桶水很快拔上来。
童不鸣作为领导用手舀起水喝进嘴里。
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叫道:“草他吗的,王老师真神了啊,他是真的神了!淡水!绝对的淡水!一点咸度都没有,喝在嘴里甜滋滋的!”
正瞪大眼睛盯着他看的众多老百姓听到他这句话后纷纷发出欢呼的喊叫声,还有人吆喝说:
“同志们、同志们!王老师和打井队的同志给我们立下大功了啊,咱们别吝啬,赶紧给他们呱唧呱唧!”
童不鸣喊道:“使劲呱唧!”
他一边喊一边自己奋力鼓掌。
水桶被人提出去,大家伙纷纷上手去尝尝这水。
有人搅和起了随着水一起打上来的沙子,后面的人喝到嘴里后也不气恼,纷纷说:“这沙子都甘甜!”
老虫子笑道:“童副主任,喝水不忘挖井人呀,这口水井得起个名,叫王老师水井怎么样?”
王忆赶紧奋力摆手:“别别别,不能这样起名,你们这样起名是让我坐蜡、是让我犯崇拜主义的错误!”
童不鸣兴致勃勃的说道:“叫王老师水井不算过分,可是这样确实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我觉得可以叫个黄天水井,黄天一号水井,我们黄土乡和他们天涯岛的友谊结晶水井!”
“不过这事咱们说的不算,我跟乡里党组反应一下,到时候我们开党组会议的时候正经的讨论一番,想出个好名字!”
第一口水井便打出了淡水。
这是开门红。
王忆去买蔬菜,童不鸣陪同他进入批发市场,什么蔬菜都是给批发价后的友情价。
天涯三号载上蔬菜离开黄土乡,乘风破浪回到天涯岛。
这会天涯岛上氛围一样很热烈。
有的劳动力是在垦荒,有的劳动力则在打蜂窝煤。
王向红穿着一件单衣正在领头干活,一边干活社员们还一边唱歌:
“解放区呀么嗬咳,大生产呀么嗬咳,军队和人民,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啰啰啰太……”
“齐动员呀么嗬咳,兵工队呀么嗬咳,互助组呀么嗬咳,劳动的歌声,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啰啰啰太,满山川呀么嗬咳……”
王忆开船回来直接上山,一上山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热火朝天的工作场景。
社员们看到他后也纷纷跟他打招呼。
王向红眯着眼睛看看他,放下手里的家把什从地上拿起棉衣甩了甩又用手拍了拍,然后走向他笑道:“回来的挺早啊,怎么样,是不是第一口井出水了?”
王忆笑道:“人家都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队长你比秀才还厉害,什么事都被你给猜到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王向红知道他在拍自己的马屁,却还是高兴的仰头大笑:“哈哈哈,你小子这张嘴!我不是猜的,我是看你的表情后猜出来的!”
王忆一愣:“那这不还是猜的吗?”
王向红也一愣。
话里有漏洞?
王忆接着说道:“不过你猜对了,第一口井确实出水了。”
王向红往烟袋锅里填上烟丝,笑道:“不出所料,看到你轻轻快快、高高兴兴的回来,我就知道咱们打井队肯定在他们黄土公社显摆成了!”
王忆说道:“队里开始打蜂窝煤了?”
王向红说道:“嗯,今年咱队里烧蜂窝煤,主要是烧蜂窝煤,这东西好啊,耐烧,火好。一些煤土还有打不成蜂窝煤的煤渣混上烧土做煤糕,让社员们过个好冬。”
王忆说道:“那我过去搭把手……”
“先不用,张有信同志给你送过来一封信,你先去看看,是县里头邮寄的,县里头的卫生局给你的。”王向红招呼他进办公室。
拆开信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