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悬念十足的说了起来。
这起绑架案确实很有噱头,原来郑俊杰的父亲是个商人,他有个商业上的朋友叫范银龙,是东沟绣品厂业务员,这人有个朋友喜欢看推理,并且私下里想跟警方交手。
恰好范银龙需要一大笔钱,他先找郑俊杰之父借钱,郑俊杰之父不肯借,然后他跟朋友进行合作,朋友借他的手来跟警方交手。
经过一番斗法,最后警方花了近半个月时间才彻底破案抓到了范银龙。
可是范银龙被捕后却不肯交代孩子下落,一会儿说把孩子送给了停在河边跑运输的水上人家,一会儿又说将孩子送给了一个广粤客商,让警方一筹莫展……
王忆听到这里的时候随口说道:“这孩子已经没了,他把孩子杀害了。”
正在绘声绘色讲解案情的麻六嘿嘿笑道:“王老师你在广播里听过这件案子了?”
王忆说道:“没有。”
麻六一愣:“那你怎么知道郑俊杰这孩子已经被范银龙这个丧心病狂的坏种给杀害了?”
王忆说道:“很简单的道理,绑架没有拿到钱就被抓不是死刑,范银龙落网后最好的结果就是赶紧坦白从宽,交代犯罪事实也把孩子交出来,争取可以宽大处理。”
“但他死活不交人,为什么?难道他还指望可以用这个孩子跟警方谈判让他重获自由?这绝对不可能,所以唯一原因就是他不敢交代孩子下落,因为孩子一旦被发现,他的罪名会更重!”
“什么情况下孩子一旦被发现,他的罪名会更厉害?那就是孩子已经死了,他杀人了!”
“杀人是死罪!”
王忆很平常的把逻辑顺出来,麻六和王东义对他肃然起敬。
大胆急迫的问道:“王老师说的是真的?那狗草的杂种真杀了七岁小孩?”
王东义说:“对,孩子哭闹,他第二天就把孩子给杀害了,非常冷酷冷血,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大胆骂道:“这杂种!这种不该判死刑立即执行,要判千刀万剐!”
其他社员此时也对王忆肃然起敬。
王老师太牛逼了。
这事王忆还真没有装逼。
22年的青年多看几部犯罪或者犯罪剧、悬疑剧就能做出这样的推理。
社员们想不到这逻辑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也没有足够的信息来启迪他们的思维。
然后八月份还不止发生了这么一件大案子,当月还有一件更大的案子!
有五名歹徒乘坐长安飞沪的航班进行了劫机行动,准备经由羊城飞到海峡对岸去。
然后机组人员很霸道,发动飞机所有乘客群殴了五名歹徒,其中一名歹徒被消防斧直接开了瓢,另外四个歹徒则被乘客给打晕了:
乘客们可没有武器,他们是用水杯水壶这种东西殴打的匪徒,最终航班安全降落,但一直处于保密状态,直到这个月开表彰大会,消息才通过老百姓的嘴巴传出来。
当时机组被授予国家民航英雄机组称号,机长杨继海被授予反劫机英雄,并记特等功一次,其他的机组人员也获得了相应的奖励。
麻六口才很好,将两个案子说的是天花乱坠、口沫横飞,听的几个强劳力头晕目眩、连连惊呼。
最终听过两个案子,社员们心有余悸的说:“这城里不能去啊,太乱了,又绑票又劫机,还是咱们外岛好,治安好、人心好,咱这里是宝地!”
王忆咂咂嘴。
以后出门得随身带着黑五星,这可是82年!
渔船在夜色中接近了天涯岛。
麻六突然说:“对了,王老师,法大马路你知道吗?”
王忆说道:“不知道,怎么了?”
麻六说道:“那金陵东路呢?金陵东路和法大马路是一回事,旧社会时候它曾是法租界内一条商业街,所以叫法租界大马路。”
“从前年开始,沪都的市、区两级政府就致力于重现金陵东路的活力,想打造成第二条金陵路。这个月新商业街办起来了,九号开始还举行了展示新貌大型集市的活动,引发了市民的强烈反响,去的人可多了。”
王东义说道:“特别多,那天丢失的钱包有上千个,我也让人割了口袋——他娘的,待在沪都费针线,小偷真多!”
王忆笑道:“丢失钱包上千个?这太夸张了吧?”
麻六说道:“不夸张,沪都报纸上说,这活动是从九号到几天以后的十八号,然后现在来看开市当天进入街道的人最多,有近百万人次!”
“这么多?”王忆咋舌。
他怎么不知道沪都还有这么一条霸道的商业街?
麻六跟他商量说:“这商业街有不少房子还空着,政府在往外租,这叫招商引资,你说咱们有没有必要去租个店面开个点心店什么的卖月饼?”
在沪都连战连捷,他的心有点野了,想要去更大的舞台施展他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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